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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台灣到泉州又是順風，不過兩日艦隊便抵達了泉州，只是才一上岸，劉鴻漸變感覺畫風有點不對。

「田川七左衛門與鄭家是一條心嗎？田川家在日本實力如何？」劉鴻漸考慮了一下道。

除了給當地漢民孩子提供上升通道，台灣的縣學還被劉鴻漸要求向高山族人開放，既然同屬一個國家，自然要書同文、言同語。

雖然知道鄭森在日本有個兄弟，但畢竟這兄弟一直在日本獃著，劉鴻漸必須搞清楚這個左衛門為人如何。

兩個月前劉鴻漸離開台灣時，專門交代了秦拱明，讓其在鞏固防禦的同時，開辦縣學。

還有就是高山族，你猜怎麼著？」秦拱明少有的露出個蜜汁微笑，還跟劉鴻漸賣起了關子。

當天晚上，劉鴻漸在歐瓦特曾經的府邸宴請了鄭家骨幹和秦拱明等人，鄭森在沒有得到朝廷冊封之前，秦拱明依然是台灣代理總督，酒場上又都是年輕人，沒過多久便推杯換盞熟絡起來。

劉鴻漸不要求高山族人改變自己的民族風俗，也不要求他們必須說大明語，但起碼要能溝通。

「想得美，北洋水師或許現在沒有辦法控制南洋，但在大明海域和_圖_書，還容不得荷蘭人放肆！」劉鴻漸輕蔑的道。

「怎麼著？難不成一個高山族學生沒有招到？不能吧！」劉鴻漸也不惱，皺了一下眉頭道。

「哦，王爺，卑職跟當地的一個舉人商議，將縣學的地址選在了赤嵌城，城內有一座荷蘭人的教堂，卑職將裡頭改了改，直接便可以用。

「可是荷蘭人如今已經滲透到德川家，他們想獨攬在日本的生意。」

學生共有六十七個，其中有一半人都是高山族人！」秦拱明得意的道。

「怎麼會呢！縣學如今有六位教諭，其中有兩人是從福建那邊聘請過來的秀才公，按照您的要求，其餘四人皆為匠人。

說起來也挺可笑的，日本在幾十年前剛剛結束了傳說中的戰國時代。

試想，即便是高山族人對之乎者也不感興趣，但這些明顯可以提升部落實力的東西還是十分必要的。

但鄭森與左衛門不一樣，幾歲時便被老鄭帶回了老家泉州，學的是大明語，讀的是聖賢書，甚至還專門請了水太涼當老師。

田川氏如今就在大明的船隊中，自從得知鄭芝龍死去，這個倔強的日本女人一個月間頭髮白了半邊ｍ•ｈeｔｕｂook.ｃom•cｏｍ。

至於田川家，自從父親被大明驅逐，他們一直在想辦法將家產從我兄弟手中奪走，我的母親因此沒少哭泣。」鄭森嘆了口氣如實道。

更何況秦拱明打出的旗號就是高山族小孩兒來縣學就學，不收任何費用，還管吃住！

鄭森說話時還專門壓低了聲音，畢竟這事兒實在是太重要了。

戰爭最激烈的時候，竟然有數十個勢力在混戰，可是日本才多大點，所謂的大名混的好的手下有數千人，實力低點的千把人也算是一個勢力。

以至於荷蘭人修建的港口根本裝不下，並且遭遇了台灣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堵車，哦，是堵船。

只是日本天皇一千多年來一直都是漢獻帝般的存在，天皇在大名、幕府眼裡只是個擺設。

曉之以情，惠之以利，沒有任何人是傻子，秦拱明在這件事上做的不錯。

聽名字劉鴻漸便大概知道田川家肯定跟德川幕府關係不錯，日本的名字很古怪，但去深究的話卻又有一番淵源。

銀礦！煉出來之後可都是錢，而且在日本開礦成本極低，只要給飯吃，多的是日本男人去賣力氣。

日本國一直在劉鴻漸的大m.hetubook.com.com計之內，這個後世曾給予華夏人屈辱的彈丸小國，這個永遠也喂不熟的東亞第一白眼狼，不將它滅國，實在是不解劉鴻漸心中之恨。

鄭森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對於自己的這位大兄他是絕對信任，並且還主動提出要鄭家所有骨幹一起進行面聖，足見其報國之心。

兩個多月沒見，三百余艘戰艦組成的北洋水師，回來的時候足足有超過兩千艘船。

後世很少有人知道，鄭森其實是中日混血，他與左衛門一樣，母親都是田川氏，也就是日本人。

在台灣又呆了兩日，安頓好一切事宜后，劉鴻漸帶著北洋水師趕往大陸，同行的還有鄭森以及鄭家的數個主要將領。

「德川家並不允許商人雇傭武士，但卻對普通倭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太過火德川家不會幹涉。

之所以讓左衛門培植勢力，自然是為了不久之後大明的正式登陸做準備。

「恩，伯安做的不錯，這是一個突破口，三年後本王要看到台灣漢人、高山人變成鐵板一塊！」劉鴻漸肯定的道。

鄭家畢竟不怎麼受朝廷待見，想說服小朱和朝臣讓鄭森提領台灣總督並南洋水師提督，wｗｗ•ｈｅtuｂooｋ•coｍ•ｃｏｍ勢必需要鄭森本人親自前往。

「伯安，縣學的事辦得如何了？」劉鴻漸放下筷子隨口問道，秦拱明，字伯安。

比如左衛門、右衛門，其實就是給日本天皇看大門的，但在日本這是個比較榮耀的名字，畢竟只有最忠誠的武士才有這個殊榮。

日本有大銀礦劉鴻漸早就知道，之所以一直沒去挖，實在是近兩年一直事兒趕事兒，根本抽不出來時間。

將近六萬漢民登陸台灣，接下來的安置問題就夠秦拱明忙一壺，農民需要劃分土地，還需要跟當地的高山族解釋一二，否則說不準會鬧出大事兒。

大量派遣大明的人過去太扎眼，反倒不如左衛門在當地培植來的穩當，反正那些傢伙根本就不在乎為誰賣命。

「左衛門一直想來大明，但父親沒有同意，他並不喜歡日本。

所謂的戰國時代，其實就是幾個大戶誰都不服誰，為了搶地盤發生的長期戰爭。

田川家有一支八百人的衛隊，但其中僅有不到二百人效命於我的兄弟左衛門。」鄭森知道兄長在統籌日本，一五一十的道。

之所以與西班牙、葡萄牙人談和，為的就是集中精力搞荷蘭人，有台灣卡著喉嚨，荷蘭人自己m.hetubook.com.com就得掂量掂量，更何況北洋水師也不是吃素的。

當漢人的孩子與高山族孩子成為同窗、成為好友，台灣才是真正的台灣。

「恩……左衛門手裡有兵嗎？」劉鴻漸考慮了一下，選擇相信鄭森的判斷。

又七日後，大明艦隊終於抵達台灣，還在台灣駐守的秦拱明一看就傻眼了。

一開始高山族人十分排斥什麼縣學，但秦拱明只是將其中一個匠人帶到了太魯閣族部落內，讓其當場演示了如何更有效率的生火、如何儲存鍛造出更精良的武器等等。

劉鴻漸需要一個日本的話事人，但他更需要一個懷著中國心的話事人。

這個消息還是他的胞弟田川七左衛門傳過來的，左衛門雖然與鄭森同父同母，但卻被鄭芝龍過繼給了田川家，並一直負責鄭家在日本的生意。

這在大明基本就是來搞笑的，在大明，如果一場戰爭雙方參与人數達不到十萬，史書上都不好意思說是大戰。

那是徹徹底底的忠君愛國思想集大成者，但左衛門……

「那可不夠，你去信左衛門，讓他暗中培植人手，本王可以給他們提供最精良的火器，待立了功，本王上奏朝廷賜他個一官半職，讓他衣錦還鄉。」劉鴻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