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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親手殺過人的皇帝不足以讓朝臣們畏懼，沒有當著士兵的面殺過敵人的皇帝不足以讓大明士兵們打心底里人認同。

劉鴻漸一邊命令蘇克圖將羅剎人排成排跪下，一邊不知讓巴巴喇從哪尋摸來兩把木椅，他自己與朱慈烺一人一張。

劉鴻漸砍人的瞬間有個側身的過程，這剛好能躲過脖頸飛濺出的鮮血。

只是所有的大明士兵此時都看著朱慈烺，而且都抱以期待、振奮的眼神。

「啊——」戰刀慢慢仰起映著寒光，蘇克圖身前的羅剎人恐懼的瞪著戰刀並開始嚎叫。

當年他第一次帶兵殺人時也很犯怵，但在經歷過一次廝殺后，再去砍人就完全沒有了那種恐懼感，甚至還有點興奮。

蘇克圖拱手領命，隨即走到第一排俘虜邊上，並抽出了戰刀。

朱慈烺微微點了點頭將戰刀揚起，「咿呀——」朱慈烺瞄準好后閉上了眼睛，隨後大吼一聲將戰刀砍向最後一個羅剎人。

而且朱慈烺的姿勢實在是太帥了，就好像沒砍過癮一和*圖*書般，當然這隻是在士兵們看來。

蘇克圖命令兩個手下按住掙扎的羅剎人，手起刀落一顆頭顱便被砍下。

那俘虜就是士兵們獻給朱慈烺的菜。

「……&%……@@#！@#！@」

肯定是躲不過去了，橫豎就是一刀，恁得讓劉卿小瞧，朕來了！

只不過從羅剎人猙獰的表情以及等著劉鴻漸的眼睛中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在罵人。

蘇克圖完事兒后就將戰刀回鞘，而後命令屬下們動手，巴巴喇估計確實憋得夠嗆，劉鴻漸看他握著戰刀的手都有些發抖，知道這廝是手癢，又礙於總督的身份不好意思。

「巴巴喇，趕緊的吧，再不下手可就沒了。」劉鴻漸笑了笑算是替巴巴喇給朱慈烺做了請示。

由於砍人之前反覆在心裏念叨著快准狠口訣，再加上緊張之下用力過猛，一刀不僅將頭砍了下來，還砍到了地上。

「誒，俺去瞧瞧。」說著趕緊一拱手去撿漏。

他們的皇帝要殺敵，這是好事，代表他們的和圖書行動是得到大明天子的支持的，也代表大明天子是個尚武皇帝，更意味著以後可能會有更多的戰爭，有戰爭就有功勛就有榮譽。

四百多個羅剎人還不夠大明士兵塞牙縫的，只片刻后殺得救只剩下十幾個，行刑的空地上四處都是飛濺的鮮血，空氣中也都是濃濃的血腥味。

本來片刻時間就能結束的事情也因此整出了儀式感。

「到你了。」劉鴻漸從蘇克圖手中接過一塊麻布，將戰刀上的血跡擦了擦，而後回鞘。

「開始吧！」劉鴻漸看都準備好了，命令蘇克圖道。

「#￥%……&T$%%￥##」毛熊依舊在打著捲舌音咒罵著。

噗嗤——戰刀重重的劈砍在羅剎人的脖頸，咒罵聲戛然而止。

朱慈烺覺得有些反胃。

朕連雞都沒殺過！

「吼——」

「！@#！%！%%！#（&@」

「停手！皇上說那倆叫得最歡的他老人家要親自動手！」劉鴻漸沖蘇克圖喊道。

少不得就是什麼『丟你老母』、『日你仙和-圖-書人板板』、『干你祖宗牌牌』之類的話，劉鴻漸也懶得理會，看到朱慈烺一直不說話，他突然有了個極好的主意。

他瞄的挺准，又是噗嗤一聲，那俘虜的頭瞬間滾落到地上，不過朱慈烺的水平到底是差點。

「吼——」

「我丟你老母呀——」劉鴻漸看這廝死到臨頭還罵罵咧咧，回罵了一句后便揚起了戰刀。

這就好像廚子將親手做好的菜端到老闆身前，老闆吃過後誇他廚藝棒一樣。

朱慈烺倒好，直接被血水洗了把臉，倒是他的姿勢就比劉鴻漸風騷多了。

士兵們興奮的吼叫，一開始只是前排，而後數萬人此起彼伏，所有士兵都知道大明皇帝陛下親手斬殺了俘虜，這對他們來說是無上的榮譽。

羅剎國士兵雖然聽不懂劉鴻漸他們在說什麼，可表情卻是全球通用的，尤其是蘇克圖在得了令后看著他們冷笑，這讓羅剎國士兵恐懼的開始掙扎。

羅剎人脖子口鮮血飆出去好幾步遠，差點飛濺到朱慈烺身上，劉鴻漸一下子和*圖*書按住了朱慈烺的胳膊。

「吼——」

朱慈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說不帶你這麼坑人的，不就是讓你娶我妹妹嗎？你不願意就算了，為啥讓朕殺人？

巴巴喇當然滿足了朱慈烺的『要求』，將士們都喜歡尚武的皇帝，這無可厚非。

「記住，快准狠！」劉鴻漸又提醒了一句。

朱慈烺突然有點後悔剛才多嘴那句話。

……

朱慈烺苦著個臉，他先前只在午門城樓上看過他爹打朝臣們屁股。

朱慈烺看著眼前的頭顱差點吐了，但他知道所有的士兵都盯著他，硬生生的又將到了嗓子眼的東東又壓了回去。

朱慈烺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抽出了戰刀走到最後一個羅剎人跟前。

而所有的一切，只需要朱慈烺克服心中的恐懼，百利而無一害。

「動手時戰刀一定要舉高高，看到那脖頸沒，下手要快准狠，否則力氣用不夠卡到人脖子里就不好了，說不定那羅剎人會更恨你，瞧著點，我來做個示範。」劉鴻漸小聲的教著朱慈烺技巧，而後抽和*圖*書出了自己的雁翎刀。

「走吧，你那戰刀每天都擦好幾遍，但沒什麼卵用，戰刀要用血來灌溉。」劉鴻漸知道這對朱慈烺來說有點為難，但既然跑不出來一趟，他覺得就得讓這廝學點東西。

剩下的幾個羅剎人自知難逃噩運，反而擰著脖子開始巴拉巴拉的吼叫，羅剎語許多音節都是捲舌音，聽起來像在繞口令。

而殺人就是第一堂課。

實際上的情況是朱慈烺用力過猛刀砍到了地上，震得胳膊瞬間沒了知覺。

朱慈烺一刀下去仍舊保持著砍人的姿勢，他身體半弓著、雙手握著戰刀，滿臉的血水順著下巴往下滴，時間好像還這一刻靜止。

朱慈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俘虜身前的，劉鴻漸一直挨著朱慈烺走，其實是扯著他的胳膊，要不然這廝壓根挪不動路。

「劉卿……過來幫幫忙，朕……朕的腿抽筋兒了……」

事實上朱慈烺確實被嚇了一跳，他有點感激的看了一眼劉鴻漸，如果不是劉鴻漸按著他，剛才他能下意識的跳起來，這可就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