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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羅佐夫，一雪前恥的機會到了，你胸中的烈焰是否仍在燃燒？」

沙皇阿列克謝一世集結了包括尤里伯爵殘餘部隊在內的十萬大軍，距離布薩根成只有不到兩百里。

為了這次東征他準備了一年多，如果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他想都可以想到大主教以及議會會如何嘲笑他，他絕不容許那樣。

「陛下，大明的軍備比一年多前更加的先進了，臣不是在為自己的罪責開脫，但陛下還請三思呀！」尤里跪在阿列克謝腳下道。

既然黃金家族最後一絲血脈也已斷絕，大明拿下的疆域自然歸大明所統，這麼熱的天氣劉鴻漸是不會允許屍首普師荒野造成瘟疫的。

他們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有的在掙扎、喊叫，也有的獃滯的望著天空。

朱慈烺有點不明白，布薩根成東城和南城已經幾近傾頹，即便是完好的城牆也並沒有太高的防禦價值，畢竟城牆太薄、也太低了。

顧佳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得了劉鴻漸的知會當即向旁邊的士兵借了一把戰刀與方大剛等https://www.hetubook.com.com三人走向了羅剎人俘虜。

「皇上，我有一提議，不如讓顧大人他們先來吧！」沉默了片刻，劉鴻漸道。

「也好，朕有些乏了，劉卿，這兒就交給你了。」朱慈烺說完便帶著早就打算迴避的胖大海回了布薩根城中。

經歷一天苦戰的大明士兵們無不以怒吼回應他們的天子。

「劉卿莫要笑話朕了，朕只不過說了說心裡話，今日見識了戰場的殘酷，朕想以前朕還是太幼稚了。」朱慈烺微微笑了笑道。

劉鴻漸下令將孛羅赤的屍首收斂，將其葬與察哈爾皇族的合墓邊。

「吼！」

往事已矣，逝者如斯。

事實上若不是顧忌亞可夫面子，他早便將尤里處決，這次東征一來是為了雪恥，二來則是鞏固自己的皇位。

夕陽灑下最後一抹餘暉，布薩根城外的曠野上，所有的羅剎人俘虜都被捆綁的結結實實。

「皇上，不錯喲，頗有先帝之風！」劉鴻漸誇獎道。

兩千近衛軍沖入俘虜營，哀嚎聲遍起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只一刻鐘功夫大地重歸於寂。

也是在這一天，大明的哨騎偵查到了羅剎人主力部隊的消息。

「羅剎人犯境，意欲侵察哈爾而鯨吞大明，然昭昭日月、皇天后土自不助紂為虐，今日一戰朕方知大明君威，朕為擁有二等這樣的勇士感到自豪，朕也為能與你們一同作戰感到欣慰。

就在朱慈烺幾欲發火的情況下，三天後兵部負責運送的五十門后裝榴彈炮終於運抵到了劉鴻漸手中。

國內由於在他任內丟失了大片疆土早就民怨沸騰，如果能收回北海順便奪去更多的土地，他就再也不必顧忌議會。

布薩根城一戰，尤裏手下的部隊損失慘重，但阿列克謝只是免除了他的軍職而並未剝奪他的爵位，這讓尤里十分的感激。

顧佳、方大剛等四人之所以強烈要求參与二次北伐，全是因為想為解興華等十幾個弟兄報仇，如今機會來了。

故國不復存，舊人皆已死，如今大仇得報，他是想下去給他的王彙報吧！

而一百和*圖*書多裡外的羅剎人軍中，年輕的阿列克謝一世也在猶豫。

劉鴻漸命令士兵們將所有俘虜堆成了堆，又從布薩根成拉來幾十車木柴，一把火將羅剎人屍首燒了個乾淨。

朕之諭令，所有羅剎之俘虜，就地處決！」

朱慈烺目色冷厲，目光所及之處士兵們無不低下頭顱。

「殺！」

「吼！」

「劉卿，咱們就在城內這麼等著嗎？」

劉鴻漸坐在床邊有些呆愣，他沉默了半晌道：「唉！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解脫吧！」

「解千戶、李大哥，你們看到了嗎，咱們的陛下御駕親征，俺們要一直打到羅剎人的國都，今天先讓你們嘗嘗鮮！」方大剛隨即也開始了砍殺。

「王爺，孛羅赤先生……他在大帳內自殺了！」

朱慈烺騎在戰馬上，邊上劉鴻漸好整以暇，後面更有巴巴喇、蘇克圖等人，他們都在等著大明天子的決定。

朱慈烺也該長大了，當年答應崇禎大叔攝政三年，如今已經過去兩年，說句心裡話劉鴻漸也早想將軍國重擔交還給朱慈烺。

「如果你的父親在這裏，絕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說這樣的話，你的勇氣已經被那個大明王爺給奪走了，下去吧！」阿列克謝面上看不出悲喜，揮了揮手是以侍衛將尤裡帶了下去。

「殺！」

「小解，老夫為你們報仇了。」顧佳仰望蒼天似乎又回想起當初的絕望，而後手起刀落毫不猶豫的砍下了一個羅剎人的頭顱。

「殺！」

孛羅赤也沒有矯情他從劉鴻漸手中接過戰刀，然後以大明禮節對劉鴻漸拱手鞠了一禮，而後走向俘虜陣營。

一個月前，羅剎人屠殺城內的察哈爾人，一個月後，大明帶著十萬軍隊復讎，布薩根成早已不復往日的繁榮。

阿列克謝的主力部隊肯定有火炮營，這城牆壓根就無法抵禦。

孛羅赤站在一邊眼睛血紅似乎有點按捺不住，但這些俘虜並非察哈爾人的，他也不再是什麼宰相。

朕之一生當讓諸等蠻夷曉明，膽敢犯我大明者，雖遠必誅！

「菠蘿先生，本王的戰刀借你一用，且起為你的王盡最後一份力吧！」

約莫半刻鐘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眼見顧佳等人已經發泄完了心中壓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愁苦，劉鴻漸隨即命令巴巴喇進行聯合剿殺。

劉鴻漸站在一旁哪裡不清楚這位異國的『屈原』先生心裏的苦楚，故國不堪回首也不過如此吧。

「吼！」

劉鴻漸知道朱慈烺還是心有不忍，但也沒說什麼，慈不掌兵，以前他也曾天真國，但戰爭就是戰爭，得按照規則來。

就在剛才他恍惚間回到了數年前與建奴人的那場決戰中，那天，崇禎大叔也是這般滿懷著豪情。

「呵呵，你還年輕，即便身上擔子重以後抽空也要多出來走走，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呀！」劉鴻漸欣慰的道。

「當然不，城防戰太無聊了，不過站在城上觀看戰局不是更舒服嗎？」劉鴻漸邊喝著酒邊道。

第二天天剛亮，劉鴻漸還沒起床便有士兵前來稟報。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大軍在布薩根城內一邊修整、一邊等待輜重營的到來。

顧佳、方大剛、孛羅赤等人早已成了血人，顧佳似乎已經釋懷，年輕些的方大剛似乎意猶未盡，孛羅赤則跪倒在布薩根成的方向。

現在是那個阿列克謝在找他們，能以逸待勞幹嘛要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