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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黑袍人出聲，「在正式談話之前，我要說兩件事。」

「這個不算問題吧。」李察道，「如果你輸了，根本不會在這裏了。你在這裏的唯一理由就是，你贏了。那麼就代表，你的實力要強過這巨輪上的四名巫師。這樣的話，在巫師世界中也算是很強大的巫師了吧？正因此，我才有些好奇，你到底為什麼這麼針對白石高塔？仇恨？」

「那……」

「……」李察沉默半晌，出聲，「其實，在我的概念中，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玩這種文字遊戲的。」

李察：「……」

研究半晌，對方嘖嘖嘴，轉過身看過來。抬頭，露出一張有些普通的臉，眸子中則是平靜燃燒著油綠色火焰。

「我……」李察張合了一下嘴，沒有說話。

「那我的問題很簡單，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李察早有準備的道。

「嗯？」

「那可以在正式談話之後再說。」

「所以，讓我傷心的是，你還沒有對我放鬆警惕。如果你現在能放下手中拿著的東西，我想我們這第二次的見面，也許會更愉快一wwｗ.hｅtｕbook.coｍ.ｃｏm點。」黑袍人道，攤攤手，一臉沒有惡意的樣子。

李察並不驚訝，身體微微一動后，平靜的看著對方。

「那麼，可以正式談一談了？」李察問。

黑袍人聳聳肩：「你要體諒一下，我這個老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人說過什麼話了，總會有一種說廢話的衝動。」

「怎麼，不想說嗎？那算了，說第二件事。」黑袍人說著話，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桌面道，「話說，你這桌面也太亂了，你應該收拾收拾的。」

「所以？」

眼睛閃動，隨之眯起，片刻又恢復正常。

「奧，這樣么……」黑袍人反應過來，「所以你不需要感謝，而我則是需要道歉？」

「什麼事？」

李察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伸手就要打開門。就這時，感知到了什麼，手伸到半空中，微微一頓。

「發現？偷窺吧。」李察沒有客氣的道。

「額……」這下換做黑袍人沉默了，沉默半晌出聲道，「好吧，是我錯了。我必須要承認，不應該和你這種人開玩笑的，和圖書至少在當前這種情況下。」

李察卻不為所動：「我不這麼覺的。」

「嗯？是這個問題？話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在剛才的戰鬥中，是贏了還是輸了呢。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戰鬥的輸贏？」黑袍人略有詫異。

你想從哪裡開始？弗洛伊德的人格結構動力理論？奧爾波特的特質理論？塔佩斯人格五大理論？特里根七因素模型？你是客人，我可以讓你選擇一個切入口。」

下一刻李察深吸一口氣，手伸到了艙門上，微微一用力。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黑袍人出聲道。

「雖然，我確定你的能力很強，也許我做的一些戒備的手段，有些可笑。但至少，對你還是存在威脅的，對吧？這樣，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對話，也許會更公平的進行下去。」李察出聲。

「好吧好吧，開始正式談話。」黑袍人的表情終於認真起來，「讓我們認真談一談我們雙方的事情吧。處於客氣，我可以讓你先提出問題，我會解答。」

「不是前一次。」李察道。

「隨便你怎麼說，你自然可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當作成偷窺，不過在我眼裡，只是簡單的觀察、發現而已。」黑袍人輕聲道，「再說了，既然你已經察覺我的存在，那麼就不算偷窺吧？至少，在概念上，不是偷窺。」

「停！」黑袍人突然打斷了李察的話。

「算是吧。」

「額，這個……」黑袍人明顯愣了愣，然後有些自嘲的出聲，「好吧，年紀大了，記憶力就是不如你們這群年輕人。我差點都忘記在翠金城那次見面了，話說那一次只能說是一個意外，我的本意並不想在那個時候和你遇見的。

李察不客氣的出聲了：「如果剛才你和這巨輪上的巫師戰鬥的時候，外泄的力量少一些，那麼它本應該是整整齊齊的。另外，你說的小女孩，也是在你戰鬥產生的餘波中，被顛下床鋪的。按照道理，你把對方抱回去，是應該的。」

倒是前不久在這艙室中的見面，是我有意的，因為……在這船上的這段日子里，我發現你很有意思。」

「吱扭」一聲，艙門打開，李察走進去隨手關緊。轉過身，李察首先看到的是不知為何hｅｔｕｂoｏk•cｏｍ•ｃoｍ、自動回到床鋪上睡覺的潘多拉。一扭頭，則是看到了坐在桌前椅子上的一個男人。

「真的要繼續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嗎？」李察忍不住的出聲，看著黑袍人道。

對方穿著一身黑袍，正認真研究著桌子上擺著的一些小玩意，比如精緻的刻刀，比如刻畫著紋路的白玉片，比如寫著各種數值、畫著設計圖的莎草紙捲軸。

「算利益吧。」黑袍人有些不自然的又鬆開雙手，「他們讓我經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處於心中的憤恨，我想要報復一下他們。」

「呵。」黑袍人輕輕一笑，「好吧好吧，我承認，你現在右手中拿著的那個水晶頭骨，的確能對我產生不弱的傷害。而既然你一定要這樣，我也不勉強了。但你要明白，我對你真的沒有什麼惡意。不然，在前一次見面時，我就對你動手了。」

「噠噠噠……」

「你確定要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李察眼睛閃了閃，「在現在這個時候，你真得想要和我、認真的探討一下『性格』這個心理學的相關內容？

「哈哈。」黑袍人大笑起來，「每個和-圖-書人都有自己的性格，這是很難改變的，無論實力強弱。又或者說，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我會露出一面，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我會露出另一面，面對比較熟悉的人時候，則是露出第三面。你覺得，那一面才是真正的我？」

「第一件。」黑袍人坐在椅子上，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床鋪上的潘多拉出聲道，「你也太不會照顧小女孩了，在我來的時候，發現對方是在地上趴著的，還是我幫你把對方抱上去的。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吧？」

因為是在最末尾，等到李察走到門前的時候，其餘的人已經都回了艙室。

「怎麼？」

「呼——」

「哪方面的？感情？利益？」李察看到黑袍雙手交叉到了一塊，「額，是利益么。」

「前兩次。」李察道，「第一次是在翠金城，第二次則是在前不久的這船艙中。實際上，現在這一次，是我們第三次見面。」

「呵。」黑袍人輕笑，「或者更直白的說——我不應該這麼不要臉、無恥？」

甲板上第三層船艙，走廊裏面，李察邁著步子向著自己所居住的艙室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