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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境嗎？

一團手指頭大小的鐵塊拿在手中，火焰覆蓋在上面，讓鐵塊快速變形，變成一個標準的圓環，然後冷卻。

做完這些，潘多拉又從右面的衣兜中重新掏出一塊手指頭大小的鐵塊，拿在手上，然後才抬頭看向李察，問：「李察，叫我什麼事情啊？快點說，我還有五百多個零件沒有做完呢。」

會嗎？

要弄清楚這一點，倒有個辦法。

但這幾天他經歷的所有場景，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要不是返回來看一眼，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一四得四，二四得八……」

說完話，潘多拉吐吐舌頭，快速鑽進伊甸園裡面。

但幻境怎麼能做到這種程度？怎麼能做的這麼龐大，這麼真實，而且還不容易被察覺？

再或者更可怕一點，也許他現在根本沒有離開黑聖山王國國王的私人圖書館，正還站在書架前面——在看穿黃袍老人的第一層幻境后，立刻被黃袍老人將計就計的拖入了第二層幻境中無和*圖*書法自拔。他離開黑聖山王國的種種經歷，遇到的所有人，都不過是大腦中的錯誤信號！

是什麼時候，他的經歷、記憶變得不真實了？

「嗯？」潘多拉一臉迷茫。

不過就在臨進入手提箱的時候，潘多拉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停步，扭頭，看向李察，眼睛眨了眨出聲：「那個李察，你丟東西了嗎？」

「嗯？丟東西？」李察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嗯？」潘多拉從手提箱中走出來，因為之前犯錯將功補過的緣故，此時正在低頭乾著活，一副忙碌的樣子。

「啪！」

很快，一夜時間過去了，夜幕變淡，黎明降臨。

李察看了一眼潘多拉，眉毛挑了挑，出聲道：「零件加工的事情先不急，你可以先放一放，我現在比較想讓你做的，是給我背一遍九九乘法表。」

「一一得一。」

「當然錯了，三九二十七，不是二十一！」李察回答道，「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你表現很好m•hｅｔｕboｏｋ.ｃoｍ•coｍ。因為背錯了，才是你的真實水平，才是真實的你。如果真的從頭到尾，一字不差的背完，我倒要懷疑是不是真的了。」

「嗯？」潘多拉眼睛瞬間瞪大，手中的鐵塊「咔」的一聲就給捏碎了，叫出聲道，「好多天前，我……我不是已經給你完整的背過一遍九九乘法表了么，我已經過關了啊！怎麼……怎麼又要背，你……你不能這樣！」

那問題來了，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如果的確是幻境造成的，簡直稱得上是可怕了。

但面前存在的只有一片廢墟——一個破敗的、無人的鎮子，和當初看到的截然不同。

「怎麼會！」潘多拉眼睛瞪得更大了，斷然否認，「我記得很牢固呢。」

……

「奧，好。」潘多拉轉身，一點也不好奇的，快速向著手提箱中鑽去，唯恐被留下來再背一遍九九表。

眼前的一切，很明確的說明，曾經他待了一夜的地方，就是這破爛的小鎮和_圖_書，只不過受到某種影響，產生了誤會。

話說，他現在所看到的一切，真的是百分百的真實世界嗎？又或者依舊處於一個無比真實的幻境中？

騎著馬匹進入鎮子，李察努力把當初記憶中看到的樣子，和現在看到的樣子進行對比，能發現很多地方相似，比如街道的走向、一些建築的位置、小鎮中間的空地等，但更多的是不一樣。

東方螢紅色的曦光，穿過白色的薄霧，從地平線上透出。

終於到了九字表，潘多拉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開始出聲背。

「好了，你先回伊甸園繼續加工零件吧，到時候我告訴你原因。」李察道。

「我——」潘多拉沒有辦法，嘟著嘴，不情不願的背起來。

「一三得三，二三得六……」

「我……」潘多拉歪著頭，抓了抓頭髮道，「不為什麼，只是看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讓我覺得你好像丟了東西，而且丟的還是很重要的東西。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覺得hｔｔｐs://m.ｈetｕboｏk.coｍ•coｍ，你可以去那邊找一找！」

下一刻，李察從空間鐵指環中取出空間手提箱來，放在地上打開，快速喊出聲：「潘多拉！」

最後看向李察，潘多拉試探的道：「三九……二十一？」

「怎麼？！」李察微微皺眉，出聲，「難道你上次背完之後，就忘記了？」

「那好，那就背一遍吧。」

在一開始，潘多拉背誦的還比較流利，畢竟熟能生巧。但背完四字表后，老毛病就犯了——開始變得磕磕巴巴，一個五字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過關，接下來的六字表、七字表、八字表更是無比勉強。

「一九得九，二九一十八，三九……嘎！」

結果一點不出意外，背了一半不到潘多拉就卡殼了。眼睛在眼眶中快速轉動，但死活就是想不出來結果，帶著幾分焦急的語氣，反覆的道：「三九……三九……三九……」

按照他的了解，精神類幻術系法術製作出了的幻境，對施法者要求是非常高的。為了避免幻境出問題，施法者都m.hetubook.com.com是把幻境製作的盡量簡單，即便這樣，還會經常被看穿。當初在黑聖山王國國王私人圖書館中，就是因為迴音的細節，他看穿了黃衣老人的幻境。

「一二得二，二二得四。」

「噠噠噠……」

李察的巴掌立刻落到潘多拉的頭上，潘多拉出聲：「我……我背錯了嗎？」

說著話，潘多拉就向著廢墟小鎮外面一指：「應該有一天路程吧，不過找不到不要怪我，我憑感覺瞎猜的。」

馬蹄聲響起，李察按照記憶，騎著馬來到了之前住過一夜的小鎮。

李察眉毛微挑，看向潘多拉指的方向，所有所思。半晌后，快速收起手提箱，騎上馬，利索無比的離開小鎮，向著潘多拉所指的方向行去。

冷卻結束，潘多拉打量了一下鐵環，極其小心的輕彈了一下鐵環，聽到清脆的迴響，滿意的點點頭，熟練的把鐵環丟進左邊的衣兜中。

按照記憶，他走到住過一夜的旅店位置，發現旅店確實存在，並且在旅店裡面的破爛房間中，還找到了他居住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