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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法術晶元像是有些承擔不住，就在李察感到右手一顫，一股能量轟出的同時，兩塊法術晶元「刺啦」一聲同時被燒毀。程度比「滅世的手套」失敗時還要嚴重，直接熔化成液體，片刻才冷卻凝固下來。

沒有猶豫，李察快步走出研究室去。

死亡一指？

他對預言類法術了解並不多，但也清楚，這一類的法術有著很神秘的因果聯繫，如果不注意一些細節的話，極有可能會造成衝突。

他製作法術晶元的材料，是用了硅，也就是沙子。這種半導體材料，在地球上製作晶體管晶元是適合的，但是現在用來製作承受遊離能量元素的法術晶元，可能就有點勉為其難了。即便成功了，也會因為過載或者其餘原因而損壞，無法多次使用。

法術晶元的材料不過關嗎？

那會不會就是這預言類法術的效果，出現了問題？

法術晶元開始震動，李察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堪稱恐怖的能量波動從法術晶元內部生出。而且這波動還在不斷增加，增幅速度極快，眨眼睛，就到達極限。

這樣和圖書的話，想要解決，倒是有幾個方法。

結果潘多拉很認真的出聲：「這第二個發現，就是……怎麼說呢，嗯，就是你的這個手套讓我有一種感覺，好像五根手指沒有配合，在相互打架，結果根本發揮不出作用。」

「咔咔」兩聲，兩片新的法術晶元安裝就位，李察試著向著「死亡一指」中輸入極微量的遊離能量元素。感受到兩個晶元都有所反應，內心大定，這可是之前「滅世的手套」從沒有出現過的狀況。

按照設計圖上的描述，「滅世的手套」每一根手指都有攻擊性，五根手指合起來，又有綜合效果。

這樣將會構成一個邏輯悖論，形成因果矛盾，最終導致法術失敗，甚至發生反噬。

如果真的是預先系法術的效果，造成了「滅世的手套」無法發揮作用，其中的根本原因會是什麼？

看上去，「死亡一指」和之前的「滅世的手套」很相似，不過缺少了四根手指，只有孤零零的一根食指立在手掌之外。而掌心和手背表面的魔紋也有了變化，和_圖_書主要集中在食指上面的兩個凹槽。

李察再次出現在這裏，把死亡一指安裝在右手上，緩緩抬起，瞄準了前面巨大的金屬人形靶子。

難道是因為他的改造？

這倒是有可能。

另一個辦法則是繼續堅持目前的設計，不過不再製作完整版的「滅世的手套」，而是選擇製作出「滅世的手套」一部分，比如……一根手指。

考慮到命運的力量這種效果，從冰冷的死物上是無法展示的，這一次的攻擊，他控制遊離的能量元素，只發揮了強大的攻擊力。

「你還有第二個發現？那說一說。」李察嘴上道，但是心裏面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目前最重要的是看看，這個「死亡一指」的效果如何。

接下來，保持著清晰的思路，李察各項進度都很快。沒多久，就在機械加工扇區的研究室，製作出了新的模具了來，也就是所謂的死亡一指。

「滅世的手套」中的預言類法術雖然不一定和例子相似，但按照潘多拉說的「相互打架」，顯然也存在矛盾。

一個和_圖_書方法就是放棄目前的設計，想辦法完全克隆原版「滅世的手套」。不過工作量不少，另外，這樣只能克隆、模仿，無法學習到「滅世的手套」真正的知識。

李察思考。

現在既然無法讓完整「滅世的手套」發揮效果，那麼不如從無到有，先製作出一根手指，然後慢慢完善。

一切都能說的過去了！

李察眼睛微閃，站起身，讚賞的揉了揉潘多拉的頭髮，快速按照這個思路繼續思考。

體內法源中的遊離能量元素湧出，注入手臂，到達右手，從指尖流出進入「死亡一指」金屬殼。先是在表面的魔紋中流動，最終轟然注入兩個法術晶元內。

嗯？

按照「滅世的手套」設計圖上的描述，發揮的效果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強大的攻擊力，還有一種是命運的力量。

李察想到這裏，眉毛挑了挑。他是一個行動派，有了決定后，不再猶豫，說做就做。停止了揉頭髮的動作，邁步就走出去，然後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不悅的聲音。

天坑底部，法術試驗場。

這矛盾在原版的「滅世的手套」和圖書設計中，利用疊加魔紋設計，可以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消除。而魔紋被平面設計后，消除矛盾的效果無法實現，從而矛盾爆發，導致「滅世的手套」無法使用的結果。

如實的講，潘多拉的話有些混亂，很想把話講清楚，但因為能力有限，詞不達意。再加上舉的例子也不合適，如果換做是其餘人，真的是一臉懵。

因為用了光刻的手段，他是把設計圖上疊加的魔紋設計成平面的，也就是從數層的魔紋，變成了單層的魔紋。

這樣的話，「滅世的手套」、「神之右手」可能就要換一個名字了，只有一根手指的手套、右手叫做什麼？

……

好在李察和潘多拉接觸的時間長，倒是從話語間體會到了幾分潘多拉的真正想法。

李察思考著抬頭，看向遠處幾十米的金屬人形靶子。

察覺到了李察的表情不對勁，潘多拉又及時的出聲：「不光是丑，我還有第二個發現。」

……

歪著頭，潘多拉想了一會，又道：「準確的說，應該是你這個手套不統一。對，不統一。就像你教給我的二元一次方程，應和*圖*書該用加減消元法解答的，只有把元統一了，才能得到答案。而現在，你這個手套的五根手指，就像是五個元，各不相同。那個……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打架？不統一？消元？

施展第一個預言系法術，試圖預言自己下一個法術的效果。

那所謂的「強大的攻擊力」到底有多強大呢？

如果是普通的法術效果，自然沒有問題，不過用來實現預言類法術效果，沒準就有所影響了。

這讓他忍不住的想到，「滅世的手套」設計圖上面的一些描述。按照描述，「滅世的手套」除了擁有強大的攻擊力量外，還有著「命運的力量」，也就是預言系法術的效果。

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潘多拉本身又有一些預言系法術的天賦，才會更見敏銳的察覺到。

「嚇！」

不過這倒不是問題，他有了蒙板，可以流水線的源源不斷的製作相同法術晶元。大不了，以後使用一次就更換一次新的法術晶元。又或者找機會，升級技術，尋找新的材料，都能解決。

然後施展第二個預先系法術，預言自己第一個法術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