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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小丑道，像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眼睛微眯，「是時候了，說這麼多，我該送你上路了。」

對方身體有些削瘦，臉上帶著一張小丑面具，面具上的嘴裂開，形成一個誇張的笑容。但對方身上的氣息卻是冰冷而危險的，黑袍巫師甚至能想象的面具下面的那張臉，此時一定充滿戲謔，這和面具上的笑容形成鮮明對比。

「那是什麼棋？」

「五子棋。」小丑輕聲道，也不解釋什麼，丟上這麼一句話，邁步走出洞口。

「也不算我的新發明。」

說完話，黃衣老人也從懷裡面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來，打開后，就看到裏面裝著十來枚空間鐵指環。

「呵。」小丑發出笑聲，望著黑袍巫師，「你很奇怪我知道你們的秘密，對嗎？其實不用奇怪，這很正常，因為，好久之前，我就和你們打過交道了。」

「汩汩……」

「怎麼樣，傑克，完事了嗎，希望你沒有辦砸？」一走進來，黃衣老人就出聲道。

在黑袍巫師面對的地方，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人站著。

「這樣么。」小丑道，他倒是不覺得黃衣老人是在說大話，突然眨了眨眼睛道，「不過，我覺得和*圖*書玩了這麼長時間，小丑棋已經落後了，我們應該下一種新的棋比勝負。」

抓著水晶匕首，小丑一步步的走近，對準黑袍巫師的心窩刺下去。

小丑看了眼黑袍巫師，輕搖了搖頭，走近對方，拿起了對方手中水晶球，微微一用力，「嘩啦」一聲就給碾碎了。接著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偏頭，看向洞口。

黑袍巫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

黑袍巫師感到生命力快速流逝，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下一刻，「轟」的一聲響，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話落，小丑握著水晶球的手一用力，說也奇怪，就看到水晶球像是泥巴似的開始變形，被小丑捏成一柄匕首——顏色血紅的水晶匕首。

一聲響，水晶球並沒有掉在地上摔碎，而是被一個人接住了。

「呵，不是可以和你下棋么。」黃衣老人道，「你那個小丑棋，經過這一段時間，我已經研究很透徹了。從最開始到現在，我和你的戰績是123866局，59234勝，64021負，611平。我有信心，在五年內，讓勝局多於負局。」

做完后，小丑看向黃衣老人問：「戰場那邊情況如何和*圖*書？」

小丑擺弄著抓在手裡面的水晶球，沒有立刻回答問題，而是對著黑袍巫師道：「之前你一定很疑惑，水晶球為什麼損壞吧，畢竟你的使用方法是正確的。在這裏，我要向你說一聲抱歉，水晶球之所以損壞，是因為我做了一點小手段。而我來這裏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阻止你給你的上級報告必要的信息。」

這時小丑抓住了黑袍巫師的一隻手，從對方的一個手指上，小心的摘下一枚黑鐵指環，接著從懷裡面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小心的放進去收好。

女巫師艾麗和男巫師的加布的屍體躺在地上，黑袍巫師則是身體僵硬的站立著兩具屍體之間。

「你！」黑袍巫師眼睛瞪大，靈魂都顫抖了，他沒有想到小丑比他想的知道的更多。

「我……」黃衣老人張嘴，語塞。

「啪！」

但這就是事實。

黑袍巫師眼睛瞪圓，試圖反抗，試圖用出最強大的法術來反抗。但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股力量束縛住了他，讓他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紅色的匕首刺進他的身體，刺進他的心臟。

山洞。

這時小丑開口了，對著黑袍巫師道和*圖*書：「你可以叫我傑克，當然我更喜歡你叫我小丑先生。」

簡單一下說，就是殺死你，讓你無法把消息傳給其餘人。雖然我知道，東海岸的事情，很難長時間保密下去，但能拖延一段時間，就拖延一段時間。拖延越久，你們就越難以處理，對我們就越有利。畢竟，你們大部分的精力，都被主大陸佔用了，對吧？」小丑緩聲道。

「回去你又能幹什麼？繼續守著圖書館？」小丑問。

黃衣老人站在原地，略疑惑：「五子棋？五子棋又是什麼？」說著話，追出去，一塊消失在洞外。

洞內，黑袍巫師「撲通」一聲倒地，整個身體像是一件瓷器般摔得粉碎。

「桀桀桀桀！」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黑袍巫師深呼吸。

「這麼說吧，我是你們曾經毀滅掉的黑靈帝國的餘孽，一個失敗試驗品的殘留物，一個偉大者留下來的種子。像我這樣的存在，正面和你們對抗，是不可能的，曾經的失敗，就是教訓。因此只有在你們慘敗的時候，才會力所能及的出手，收拾一下殘局。

「小丑先生？你……想做什麼？」黑袍巫師深吸一口氣，大聲問道。

他手上抓著一個水晶球，和_圖_書並沒有被他丟出去，內部不斷有光芒閃過。他身體僵立，一動不動，表情發木，兩眼無神，看上去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這麼說，你很看好他了？」

小丑看了一眼，輕聲道：「也可以了。既然那個小子，有心把所有的鐵指環拿走，說明他知道是什麼東西，並知道如何利用。而我們，拿到手，花費好長時間，才能破解一枚，遠比不上他，不如讓他拿走。」

「新的棋？你又有新發明？」

「那就等著吧。」黃衣老人道，「我現在沒有太多什麼想法，只想著回圖書館休息，畢竟我們可是很少出來這麼長時間，非常不習慣。」

「你……是誰？」黑袍巫師出聲問道，話出口，才發現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在恐懼，他在不由自主的恐懼，面前的小丑沒有展示出任何超凡的力量，卻讓他覺得像是天敵一般恐懼，簡直不可思議。

黑袍巫師看過去，呼吸不由得一滯，就看到接住水晶球的正是一個小丑，或者說是一個裝扮成小丑的人。

「戰場那邊已經處理差不多了，該完善的都完善好了。」黃衣老人道，接著輕嘆一口氣，「不過並沒有多少收穫。我看過屍體了，差不多每一具屍和_圖_書體手上的鐵指環都被拿走了。很多手指都已經扭曲了，看樣子那小子沒有動手，而是用風系法術強行攝取的，因此把手指都弄折了。這樣以來，所有的收穫可能就這些了。」

黑袍巫師看到鮮血從創口中流出，血紅色匕首越刺越深，強烈的疼痛生出，與此同時匕首上一股命運的力量注入他的體深處。

還是深藍堡西方數百裡外、山脈中的不起眼的山洞，篝火在山洞裏面靜靜燃燒著。

小丑瞥了對方一樣，不帶任何語氣的道：「當然完成了，我做事，有失誤的時候嗎，圖書館管理員、曼哈頓先生？你還以為，會和之前在黑聖山王國皇家圖書館一樣？」

下一刻，「嗒嗒嗒」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身穿黃衣的老人走進來。

「當然。」小丑道，沒有掩飾，「也就是之前那個時候沒有他，不然也許實驗不會失敗的，我們也不用躲躲藏藏。現在他得到了獎品，看樣子是準備去主大陸，我覺得他很可能會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水晶球中的血色小丑笑聲越來越響，下一刻像是準備爬出來，讓黑袍巫師看了，不由得毛骨悚然。即便他是巫師，也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手一抖，就把水晶球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