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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茜：「……」

……

「吱扭吱扭」，馬車不斷行進，哈利和凱茜兩人不多時就到了家，快速跑向維安侯爵的書房。

「也許吧。」哈利也不是很確定，但還是道，「不過為了避免真的會這樣，我覺得，父親你還是想點辦法，阻止一下比較好。」

這時恰巧有一個路過的獵人聽到了他的聲音，就把他救了上來，然後奇怪的問他，為什麼能掉進坑裡面。因為那個坑非常的明顯，哪怕是傻子，都會饒過去。占星師撇撇嘴，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我的所有精力都用在觀察星相這種大事上了，怎麼會管地上有沒有坑這種小事呢。

「你先罵我的！」哈利毫不示弱。

「那也是笨蛋。」凱茜不屑道。

「那怎麼辦？」哈利著急了，「要不要我們快去告訴李察老師一聲，讓他躲出去？」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笨蛋，我是你哥！」哈利太陽穴處的血管直跳。

維安侯爵緩緩回憶出聲：「你們應該不知道，你們現在學習的地方，灰燼學院曾經是什麼地方吧？」

哈利和凱茜，畢竟只是十來歲的孩子，哪怕心智成熟許多，依舊也是孩子。聽了李察的寓言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之後若有所思。

所以，記住一句話，事實證明一切。」

哈利擔憂的看了一眼波波博·維奇，小聲試探地問道：「維奇老師，你想做什麼啊？」

坐進馬和圖書車中，馬車啟動，哈利突然有些後知後覺的出聲，對著凱茜問道：「對了，你剛才是不是罵我笨蛋來？」

傍晚時分，放學后，灰燼學院裏面，波波博·維奇聽完哈利和凱茜兩人敘述的話后，眼睛睜大：「你的那個李察老師真的這麼說的？他還說，我沒準可以擊敗他？有意思，很有意思。按照他的說法，如果我真的可以擊敗他，就能證明的確比他厲害，我教的東西，也更有利於你們。那麼……」

「好，但你要借給我一半。」凱茜趁機提要求，漫天要價。

「那好。」哈利聽了點點頭，算是認同，拉著凱茜的手向著一邊的馬車走去，坐上馬車準備返回珈藍城中維安侯爵的府邸。

「嗯？」哈利和凱茜聽了，都露出詫異之色。

「為什麼？」兩人驚，顯然沒有想到李察會這麼說。在他們看來，如果都不要認同的話，李察還為什麼要給他們講。

……

「哈哈。」

……

灰燼學院，閣樓頂層。

「哈。」

一陣沉默，一雙小手搭在哈利肩膀上，輕揉了兩下，聲音變得柔和無比，拖長語調道：「哥——，我知道你最好了，零花錢你還是要借我一點才行，不然你忍心看我下個月餓肚子嗎？」

「什麼地方？」哈利和凱茜問。

「笨蛋，李察老師才不會聽我們的呢。」凱茜道，「我們還是去告訴父親吧，hｅtuboｏｋ•ｃｏm•coｍ讓他拿主意。」

說完后，維安侯爵饒有意味的一笑。

「對啊，怎麼著？」凱茜翻白眼問道，表情有些挑釁。

「你罵我？！」凱茜怒了。

「看上去是這樣沒錯。」維安侯爵目光深邃的道，「但是實際上怎麼樣，就難說了。你們的維奇老師，可比你們想的聰明多了，必定失敗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另外，他的實力，也不見得，真的就是一級巫師。」

「哼，你等著，我和母親說，你欺負我，看她怎麼教訓你！」凱茜打出致命一擊，平時屢試不爽，卻沒想到，這次失利了。

「那就是害怕你們的維奇老師受傷了？」

「為什麼？」維安侯爵突然笑了，「無論是維奇，還是李察，他們都只是你們的老師罷了。他們教授你們知識，但是他們要做什麼，有什麼矛盾，我們不應該插手。」

這！

比如說，你覺得我比你們的維奇老師，厲害嗎？說不準，也許你們的維奇老師隱藏著強大的實力，可以輕鬆擊敗我呢。那個時候，你還覺得，我教授給你們的知識，比你們維奇老師教授給你們的更好嗎？

「有本事你就說，看我下個月還會不會把零花錢借給你。」哈利道，「反正我知道，這個月的零花錢你快花光了，買了一大堆沒有用的東西，看你到下個月月中之前，怎麼辦？」說完話，哈利神氣的一扭頭，httｐs://m•hｅtubｏｏｋ•cｏm•com看向馬車外的風景。

砍倒一棵樹，用什麼東西最好，是刀子、匕首還是斧子，不要光聽別人說，還要自己去思考、嘗試。除了事實外，不要盲目的憑空相信任何東西，不然那就是迷信。

波波博·維奇此時就盯著這個圖案看著，嘴唇緊抿，保持一個動作，一動不動。

好一會，哈利開口，看向凱茜道：「難道，李察老師真的說對了？維奇老師，是隱藏實力的？」

「三成！」哈利讓步道。

「好吧，那就三成半。」哈利嘆著氣，無奈的答應了。

「那是血牙盜賊團的一個私下據點，血牙盜賊團中可是有真正的巫師存在的，但學院被你們維奇老師佔據后，連個聲都沒吱，像是老鼠一樣。甚至，從佔據之後，血牙盜賊團在珈藍城附近，就銷聲匿跡了，如同沒有存在過一樣。很多人懷疑，這和你們維奇老師有關，不過沒有證據。」維安侯爵道。

「沒準。」凱茜沉吟。

……

這時維安侯爵緩緩道：「你們的維奇老師，究竟有沒有隱藏實力，我不清楚。但他要是真的要和你們的李察老師較量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兩個就不要大驚小怪的。實際上，他們真的較量了，能進一步確定他們彼此的實力有多強，這對你們的學習是好事。」

獵人聽了后，回應說，你觀察星星這種大事，有用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你連看地和圖書上有沒有坑這種小事都做不到，下一次再有這種情況，沒有人救，必定要餓死。占星師，頓時沒有話說了。」

「沒……沒什麼。」波波博·維奇揮手道，接著說，「對了，你們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要去忙，明天再見。」

「可是……」哈利道，「可是他們真的打起來怎麼辦？」

聽完這話，哈利和凱茜表情頗為震驚。

「四成！」凱茜不甘，繼續討價還價。

看到兩人繼續迷茫，李察抿了抿嘴，講道：「那給你們說一個寓言吧：從前有一個天文學家，嗯，也就是一個占星師。經常在晚上，到野外去觀察星星。一天他在晚上，前往野外觀察星星，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深坑中，受了傷，大呼小叫。

箱子的頂部，有一個淡藍色的圖案，像是一隻小巧的鳥雀。

「那倒沒有。」

哈利和凱茜則是還處於剛才的震驚中，沒有恢復過來。

凱茜表情怪異，不知道說什麼好。

「事實證明一切？」

書房裡面，維安侯爵安靜的聽完兩個人說的話，確認問道：「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的那個維奇老師，會去找你們李察老師的麻煩？」

「你瘋了，一半？！最多兩成！」哈利落地還錢。

「你害怕你們的李察老師，受傷？」

記住我一句話，要聯繫實際，應用於實際。如果思想無法做到這一點，那麼它永遠僅僅只是思想，只是空談，沒有任何用處，和-圖-書甚至還能帶來麻煩。」

一個碩大的箱子放在地面上，通體漆黑，看上去很是沉重，多根鐵鏈纏繞在表面，保護得非常緊密。

「那你就是笨蛋的妹妹，小笨蛋！」哈利反擊。

……

李察道：「明白了吧，我給你們講述的各種東西，只是給你們用的工具。到底怎麼用，那件工具最合手，需要你們自己去測試、選擇。

學院門外，哈利和凱茜對視一眼，哈利有些擔憂的道：「維奇老師，不會去找李察老師打架吧？」

說完話，波波博·維奇幾乎是趕人一樣的把哈利和凱茜送出學院，接著關上了學院的門。

夜晚。

「有點。」哈利小聲道，看得很明白，「維奇老師畢竟只是一級巫師，而李察老師可是三級巫師啊。他們真的打起來，維奇老師會被打得很慘吧？」

「那你不準告狀！」哈利板著臉道。

李察看著兩人，出聲道：「哈利，還有凱茜，你們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思想，是用來開拓你們眼界的，而不是束縛你們眼界的。我給你們講述的東西也一樣，無論是我講的『一元論』，還是『二元論』，都是別人總結的東西。

它們也許是對的，也許是錯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從其中得到了什麼。然後用得到的東西，去反推，去驗證，最終一點點的得出你們屬於自己的結論。

「三成半！我的花銷很大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凱茜再次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