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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揮揮手：「去吧。」

李察抿了抿嘴唇，看向巫妖老人問道：「那要是如果有一個機會，嗯，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可以選擇返回你那個時代，你願意嗎？」

於是等到李察見到潘多拉的時候，就看到潘多拉正漫山遍野的追著巫妖老人的大黃狗跑，準備教訓一頓。

扭頭看向加列，李察出聲道：「加列，你去告訴維安侯爵一下，就說我多謝他的好意了，不過因為有些事情要忙，就不去打擾了。

長大后，娶了那個喜歡我的胖表妹，生了幾個很調皮的孩子。最後在五十歲的那一年，得了一場大病死去，過了普通人的一生。這樣的人生，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好。」

「雖然不一樣，但也有些相似吧，你完全可以把『農神節』當作『復甦節』來慶祝。」

「對，成為巫妖的代價。」巫妖老人點頭，「我記得有人和我說過的，成為巫妖，的確可以得到漫長的壽命，近乎永生。但在這過程中，也有難以承受的代價。

過程中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保持著安靜。

潘多拉追趕的速度並不快https://www.hetubook.com.com，本來能輕易的追上大黃狗，但卻故意保持和大黃狗持平的速度，逼得大黃狗一路跑得口吐白沫。

走著走著，聽到身後不斷傳來的大黃狗慘叫和巫妖老人的惱火聲，李察突然覺得這個節日還是很熱鬧的，不由得微微一笑。

加列停步，扭頭看向李察，有些愣住。過了一會，點頭道：「是，主人。」說完，離開了。

說完后，巫妖老人突然自嘲的一笑，看向李察道：「但是不管怎麼說，根本沒有你說的機會，我根本回不去，對吧？」

但現在想來，哪怕有敵人，也是我那個時代更好，畢竟敵人至少認識我。如果真的有你說的機會，我想，我會選擇回去吧，甚至我都可以選擇失去所有的超凡力量。

結果說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李察回答，巫妖老人一扭頭才看到李察已經站起身，悄悄走開了。

……

「才怪！」巫妖老人翻了個白眼，斷然否決道，「『復甦節』是『復甦節』，『農神節』是『農神節』，怎麼能一樣！」

「是。」加列轉身m.ｈetuｂoｏk.ｃom•coｍ離開。

說著話，李察從懷裡面掏出一個莎草紙捲軸來，遞給了加列。

此時山下，大黃狗徹底累趴在地上，潘多拉正兇巴巴的薅著狗毛。

來到香巴拉鈾礦礦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整個礦場都洋溢著熱鬧的氣氛。

「不可能的。」巫妖老人再次斷然否決，看上去很固執的道，「哪怕我真的把『農神節』當作『復甦節』慶祝，我的記憶會第一時間告訴我，這是個笑話。記憶被修改了，靈魂也會察覺那一絲的不對勁，讓我明白，都是假的。

對……李察正要答話，突然看到巫妖老人激動的站起來，瞪眼看向山下，惱怒道：「喂，小丫頭，你住手！你沒看到我的狗子都癱倒了啊，你還欺負它。見鬼，你還揪它毛，你……過分了啊！」

好一會後，李察沉默著站起，走出了門，離開了藍湖莊園。之後施展法術，飛向半空，前往了香巴拉礦場。

嚎叫不要急，但嚎叫的地方，正巧是潘多拉的門前，就不對了。

「聽上去，好像也不差不多。」李察道。

這嚴重影響到了潘多拉https://m.hetubook.com.com做題的思路。

礦工們對於不用花錢的大餐，很歡喜也很興奮，這種情緒無形中感染到了巫妖老人的大黃狗。導致大黃狗一整天都在撒歡的跑，動不動的還嚎叫幾嗓子。

「後悔？」巫妖老人表情有些複雜，「說真的，我也不確定。但是，我很清楚一點，當前這個時代不如我那個時代好。」

只有三月三日，才是真正的『復甦節』，我也只有那個時候，才會慶祝。不過有點見鬼的是，當前這個時代，竟然沒有任何人知道『復甦節』。白天的時候，我問了一圈的人，都是在搖頭。也就是說，沒有第二個人，和我慶祝『復甦節』。」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李察又吩咐道：「對了，晚餐的時候，讓廚房把食物做得豐盛一點，讓莊園所有人聚在一起吃，就當慶祝『農神節』了。至於我……就不用管了，我有事情忙。」

「唉。」老人嘆息，搖頭，有些感慨的道，「真的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個節日，害得我的狗子倒霉。我記得我那個時代，可沒有什麼『農神節』，倒是有一個『復甦節』。時和圖書間是每年的三月三日，慶祝春天到來、萬物復甦，祈求莊稼有一個好收成。」

礦主華爾茲顯然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物，對「農神節」很是看重，所以特意讓食堂提高了伙食水平，給礦工們慶祝。

還有，告訴哈利和凱茜兩個人，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可能沒有時間教導他們了。如果他們想要學習的話，可以看看我給他們的這個手札。」

「嗷唔！嗷唔！」

你知道么，前幾天我做過一個夢。那就是我回到了小時候，沒有被那個叫做『瑪麗亞聖女修道院』的巫師組織檢查出天賦，留在小鎮上一直碌碌無為的生活著。

「知道。」李察點頭。

「當然是有事要忙。」李察攤攤手道，一副不想參与糾紛的樣子——畢竟這可是巫妖與龍與狗的糾紛，邁步走向礦場的地下工廠。

「汪汪！汪汪！」

端起已經有些涼的茶水，一口一口喝完，獨自待了片刻。

巫妖老人一愣，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認真的思考。

「代價？成為巫妖的代價？」李察接話。

巫妖老人喊了好幾句，發現潘多拉根本不理睬他，氣急敗壞的對身邊李察告狀道：「哎，wｗw.ｈeｔuｂoｏk.cｏm•ｃｏｍ你都看到了啊。這還有沒有規矩，這還有沒有規矩？！你快管管，快管管！」

加列接過，點頭，表示記下了。

一個小山頭上，巫妖老人阿福看著這些，氣得吹鬍子瞪眼，忍不住的對到達的李察道：「哎，你看到了啊，你這個小丫頭真的過分。我的那個狗子，不就是因為今天是『農神節』，吃到了不少肉骨頭，一高興多叫了幾聲么，值得她這樣么！」

抱怨半天，巫妖老人突然又對著李察問道：「對了，你知道今天是『農神節』吧？」

那就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有熟悉的親人、朋友一個個的死去，甚至一次漫長的沉睡醒來后，整個世界都大變樣子，完全陌生，就像現在這樣——一個全新的時代。」

「這麼說，你有些後悔成為巫妖了？」

「也許，這就是代價吧。」頓了頓，巫妖老人有些傷感的道。

過了好一會，出聲道：「本來，我之前蘇醒，知道這是個新時代后，是有些高興的。因為新時代，就沒有了過去的那些敵人，不用再擔心被追殺。

「你幹什麼去啊？」巫妖老人大聲問。

李察看著加列離去，返回書房的桌前，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