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美麗新世界
第九百一十七章 深夜等待
就看到除了從嘴巴鑽入體內外，還有一些草絲順著灰狼頭部其餘的孔隙——比如鼻孔、耳朵鑽入身體內部。甚至有一些草絲扒開灰狼緊閉的眼皮，繞過眼球，進入頭顱深處，侵入最為脆弱的大腦。
另一邊。
「那我們怎麼處理？先找出對方來，然後破壞掉對方的埋伏？」赫蘿提議。
「刷！」
……
「不用這麼麻煩。」李察搖搖頭道，「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埋伏我們的話，那麼就應該是做好了和我們硬碰硬的準備，換句話說，是準備和我們進行決戰了——這不是我們正想要的么。
巨樹的樹枝又一次垂下來，捲起一動不動的灰狼，丟入了樹洞中。
「因為你兩個但凡有一個熟悉預言系法術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交談了。」赫蘿回答道，「預先系法術的確很神奇，但也不是萬能的，甚至大部分情況下，它是比較劣勢的手段，是不得已的選擇。
「埋伏者？埋伏我們？」波波博·維奇https://www.hetubook.com.com問道。
此時空地上死亡的真理會巫師屍體，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被森林中存在的肉食動物叼走當作存儲食物了，只留下一些衣服碎片，和模糊的戰鬥痕迹。
「很久之前？古代巫師？」赫蘿沒有想到波波博·維奇會這麼說，愣了一下，不置可否的道，「也許吧。但是古代的預言系法術，失傳太多了，在現在這個時代，真的做不到。」
森林中的夜，因為有眾多高大樹木的遮擋，比原野上的夜深沉很多。哪怕是在森林中的空地中，這一點也沒有多少改變。
「這個……」波波博·維奇表情一僵，「曾經一個不是很熟的巫師朋友。」
「這是不久前的某種生物，行走過這裏，留下的痕迹。」李察道。
三人對此研究了半天，推測到，當初的探索小隊和敵人有著激烈的正面交鋒。不過探索小隊卻不是被正面擊敗的，而是受到
和圖書了一些未知的偷襲，導致陣形混輪，無法合作，才被屠殺一空。「不太像。」李察搖頭，「如果是眼線的話，在這裏徘徊，並沒有什麼意義。比起眼線了，我更傾向於對方是埋伏者。」
波波博·維奇聳聳肩，沒有再糾結這一點。
風從側面吹來，貼著地面掠過，之後猛地拔高，從一個方向離開，像是調皮的精靈。
「呼——」
「為什麼這麼說？」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久，一直到一陣微弱的風出現。
預言系法術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限制性，像你說的，只要能得到死者接觸過的物品，就能用通靈方式獲取信息，那已經是神的領域了，巫師根本做不到。」
波波博·維奇小心的撿起赫蘿丟下的衣服碎片，遠離了幾步，擺弄了一會，看向赫蘿出聲問道：「我記得，有一些預先系法術，只要得到死者接觸過的物品，就能用通靈的方式來獲取信息吧，你不會嗎？」
赫蘿的眼睛睜和圖書開，有所察覺的看向夜色深處。
這個時候李察在不遠處出聲：「你們兩個人，來看看這裏。」
「所以？」波波博·維奇問。
「對，埋伏我們。」李察道，「這裡是第三個探索小隊被屠殺的現場，如果我們遇上，于情于理都會停留。那麼就可以利用這一點，進行埋伏攻擊。」
你們看，這痕迹不是倉促間留下的，注意這些草被壓彎的方向，有好幾處不同，應該是在這裏徘徊過的。這說明，對方絕對不是被元兇驅趕而逃離我們的動物，很有可能是元兇特意安排的動物。」
「我猜，你和你那個巫師朋友，對預先系法術都不是很熟悉，對吧？」赫蘿道。
李察、波波博·維奇和赫蘿三人在空地上沉默的休息著，彼此像是泡在粘稠的墨水中。夜裡面潮濕而陰冷的空氣在四周徘徊，像是一個飢餓的魔鬼，不斷尋找可能存在的漏洞，準備趁虛而入，但卻被三人維持著的無形力場一次次擋下。
灰和_圖_書狼的掙扎沒有任何用處，反而產生了反作用。
三人出現在一片空地上，略警惕的看著周圍，檢查著線索——這裡是曾經第三個探索小隊慘遭殺戮的地方，之前唯一逃出去的人能提供的線索有限，所以三人努力收集更多的信息，試著還原當初發生在這裏的場景。
「怎麼？」波波博·維奇和赫蘿邁步走過去，就看到李察蹲著身體，觀察著旁邊一小片被微微壓彎的草。
「是監控我們的眼線？」赫蘿看向李察，猜測問道。
幾秒后，面容又變得有些狡猾起來，緩緩一笑后，恢復了正常。
……
沒一會，樹榦上的面孔，呈現出來一副有些警惕、凝重的神情。
「也不盡然吧。」波波博·維奇道，「我那個巫師朋友說過，按照一些文獻的記載，在很久之前，古代巫師就的確能做到。」
赫蘿聽了，看了一眼波波博·維奇，沒有生氣，緩聲問道：「你聽誰說的？」
原地，看上去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有些血和圖書腥的空氣外。
夜，深了下來。
我們等在這裏就好了，等著對方主動來進攻，它們的埋伏自然無法生效，我們也能省點力氣見到對方真正底細了。」
一切都無比安靜，像是一幅色調陰暗的油畫，又像是一組雕像。
李察出聲：「之前說過了，這個森林中的動物，因為元兇的操控，都在故意躲在我們。如果有動物出現在我們所在的區域中，自然不正常。
聽完李察的話，波波博·維奇和赫蘿思索片刻，點點頭贊同道：「好，就這麼做。」
下一刻，灰狼猛地一抽搐，全身軟下來，沒有死，但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目光獃滯的看著前方。
「可惜。」研究后，赫蘿丟下一片衣服碎片，有些遺憾的出聲，「如果原地能有完整屍體的話，也許能用預先系的法術，得到更多信息。但現在不要說屍體了，連屍體的某一部分都沒有，只能不確定的猜測了。」
李察、波波博·維奇和赫蘿不斷深入森林，一直到傍晚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