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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因為骷髏太多了？」巫妖老人突然提議。

「嗯？」潘多拉看過來，露出追問的目光。

「一共有兩次，第一次是六十四天前，一共有十二種材料請組織收集。第二次是在三十九天前，又追加了九種材料。」李察回憶道，「兩份申請的表單號應該分別是納克一百八十四號，和烏魯三十七號。」

「是么。」李察道。

巫妖老人：「……」

「那到底怎麼回事？」潘多拉問，「之前可是好好的。」

聽了巫妖老人的話，潘多拉認真思索起來，半晌看向巫妖老人認真出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一個集合中，隨著集合元素的不斷增多，集合的複雜性會直線上升，兩個集合之間的映射數量也會變成一個恐怖數字。

「李察巫師，是你啊。」看到李察走進來后，伊諾高娃轉動了一下天藍色的眼球，熱絡的打招呼，半開玩笑的道，「你一來我就知道沒有好事——之前你主動ｈｔｔps://ｍ•hetubｏｏｋ.ｃｏｍ•cｏm找我，每一次都有問題，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

李察目前雖然得到了足夠的核原料，但是並沒有停下核原料的提純，畢竟這種東西多一點總比少一點好。再說了，錫木的合約是有期限的，他現在已經覺得錫木可能真的準備完全履行合約了。所以，本著能壓榨一點是一點的想法，讓錫木依舊工作。

「伊諾高娃巫師。」李察微笑著回應道，「這次來找你，的確有事情要麻煩，不過不是大事，不用擔心。我主要是想讓你幫我檢查一下，我之前讓組織收集的一些材料，是不是收集全了。」

「小丫頭，你也說了，我們之前操作的時候，無論是九個小骷髏還是十六個小骷髏，都沒有問題出現。但是數量增加到現在的三十六個，就出事了，很有可能，是因為數量的原因。」巫妖老人認真分析。

突然，工作的錫木樹榦上，露出一張人ｈｔｔps://wｗw•het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m臉來，這張人臉向著外面看了一眼后迅速消失，顯得無比謹慎，又顯得無比古怪和心虛。

「哎，小丫頭，沒有證據，不能亂說！」巫妖老人黑臉道，「我製造法術傀儡，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少說也有上萬次，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我可以和你保證，製造法術傀儡方面，我絕對沒有問題。」

「在我看來，按照你的設計，製造的集合式法術傀儡就像是一個軍隊。數量少的時候，沒什麼，數量一多，必須要有更高一級的存在領導它們、指揮它們，才能讓它們發揮作用。

錫木對此也沒有表示什麼不滿，一如既往的工作著，好像勞動模範。

不遠處，機械加工扇區，三號研究室中。

「那真的這樣的話，我運用的數學模型，很大部分都要推倒，從頭計算才行。」潘多拉露出認真的表情，思考起來，之後看向巫妖老人有些責怪的道，「你為什麼不早說。和-圖-書」

你是怎麼做到，把我很容易理解的一段話，變成無法理解的？

門內傳來清亮的聲音。

拿著選中的骨頭走到角落中，就看到這裏已經有一小堆收集的骨頭了。把這一根輕輕的放上去，八臂骷髏眼眶中的幽火閃動了幾下，之後歸於平靜，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這樣的話，信息的流通在最初階段還是順暢的，之後則是會無可避免的因為計算問題導致混亂。為了解決這種情況，必須要構架多級結構，形成一個從上至下的有序系統。最好應該是有一個絕對的核心，進行統一管控。哎，這有點像李察說的樹形拓撲結構啊。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巫妖老人看著潘多拉，嘴角抽搐了一下，擠出笑容點頭道：「當然，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三個月的時間中，李察來過這裏好幾次，已經很熟悉，輕車熟路的就走進了大廳中。

就像軍隊中，只有單純的士兵，並不能叫做真正的軍隊，還得需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不同級別的軍官，你的現在的集合式法術骷髏，可能就缺少這樣的軍官。」

「進！」

「合著，這還怪我了？」

「好，稍等一下。」伊諾高娃道，一伸手從桌面上拉過一堆文件，就開始翻找，不多時拿出兩張來。

遠處，長有八條胳膊的骷髏，倚著牆壁坐著，靜靜的看著潘多拉和巫妖老人一老一小拌嘴。看了一會，緩緩站起身來。在他的前方地面上，有好幾根骨頭，都是之前潘多拉一嗓子后飛的。他走過去，拿起幾根骨頭挑挑揀揀比較了一會，最終選擇了其中一根質量比較好的。

另一邊。

和龐培鎮的其餘建築類似，事務點也是一個外形和棺材極度類似的石樓，而且還是豪華版的「棺材」——有著四層，位於龐培鎮接近中心的黃金位置。

「篤篤、篤篤、篤篤！」

「你可以自己看看。」伊諾高娃道，說著話，把列表直接給李察遞過來。

「你是在什麼時候遞交的申請？」伊諾高娃聽了ｈｅtuｂoｏk.com•coｍ話，收斂了半開玩笑的動作，進入工作狀態，認真的問道。

伸手，李察有節奏的敲響了房門。

「不是么？」

「吱扭」一聲，李察推門走了進去，就看到門裡面放著一張紅木辦公桌，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很高的女巫師——對方坐著和普通人站著幾乎齊平——正是已經認識了的伊諾高娃，最初來龐培鎮的時候，就是對方負責分配住所的。

「找到了。」伊諾高娃道，快速掃了一眼兩張列表，挑了挑眉毛說，「李察巫師，看樣子你的運氣很不錯啊，你申請的材料，絕大部分都找到了，只有有限幾種還在繼續尋找。」

錫木平靜的立在玻璃水池中，繼續從虛空吸收著能量，並穩定著外部引來的電流。

李察不知道伊甸園的事情，此時正行走在龐培鎮的平整道路上，嗅著空氣中有些刺鼻的硫磺味道，沒一會就到達了這次的目的地——龐培鎮的事務點。

進入大廳后，拐了個彎，沿著走廊走到盡頭，停在一個房間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