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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曾經的猜測，也許巫師出體無法保留自身意識，是正常的，有一層無形的套子在保護著這些巫師，讓這些巫師成為套中人。

就他所知，在這個世界繞口令說的再流利，對念誦咒語好像也沒有什麼加成。

這倒也正常，因為意識體的形態，完全能夠通過意識來調整。如果想的話，變成一條狗，或者一頭龍都行。不過，出於習慣和一些心理因素，他都是把自己的意識體維持在人類形態。

比如把從萊斯城買回來的礦石放到倉庫中，比如修理錫木逃跑造成的各種破壞，比如返回地面試著確認一下真理會的分部地址——這是為了以後和黑面老者奧斯卡進行交易，再比如把放入倉庫中的礦石拿出來進行一些處理。

這個的確短，一共就兩個音節，和巫妖老人的名字「阿福」有的一比，兩人倒是正好能組成失憶老人俱樂部。

「我的名字么……」八臂骷髏遲疑了半天，緩緩道，「我的過去，對我來說是一片空白m•hｅtｕｂoｏｋ.coｍ.cｏｍ，偶爾有隱約的色彩——那是記憶的碎片，每一次都是一閃而逝，根本抓不住。所以我完全記不清，我叫什麼，我沒有自己的名字。」

而現在，他看到了第二個自由者。

「我並不清楚。」八臂骷髏回應，「我說過了，我的過去一片空白，並不知道我是男是女。」

「呃——我還是叫你阿南吧。」

處於謹慎，在這次交流之後，我會給你設定一個觀察期，監督你的行為。只有在觀察期你的表現沒有問題，我才會給你真正的信任。」

「我隱約……記得自己曾經對很多東西都有研究，算是一個研究者。」八臂骷髏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許可以稱呼我為……阿南大師。」

……

「……」

李察一愣，認真看了看八臂骷髏不分男女的意識體，道：「難道，你是一位女士？」

對於出體這回事，他已經了解不少了，是巫師冥想修鍊過程中的一個必要環節。但是從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離開藍獅王國，踏上追尋世界真相的道路以來，見過了無數巫師，卻除了他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能夠在出體后保留自身意識、自由活動的存在。

「阿南先生？」八臂骷髏聽了卻發出異議，「你為什麼認為，我是先生？」

「什麼？」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了。」李察頓了頓，問道，「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的名字是什麼。話說，我們既然達成了合約，總要用正式名字稱呼你吧？我叫李察·奧斯丁，你呢？」

「阿南。」

「這——」八臂骷髏再次遲疑，末了出聲道，「我隱約想起一個名字，不過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我的，又或者是朋友的、敵人的、某個書中記載過的。」

……

李察和八臂骷髏的開始交流，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好幾分鐘。

雖然心裏面已經有所準備，看到這一幕真正發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也好。」八臂骷髏沒有堅持。

「阿南大師？好吧wｗｗ.ｈetuｂoｏk.coｍ.ｃoｍ，我那就稱呼你阿南大師。」

「什麼名字？」

其實上，我有點介意……即便不考慮名字的拗口，光是名字的長度就讓交流的時間大大延長了……李察微微活動了一下意識體，對著八臂骷髏道：「其實，你可以考慮用一個短一點的名字，來當作稱呼。」

努力穩定了一下情緒，李察向著八臂骷髏體內站出來的影子看去，發現對方形態極其模糊。

而他，可能因為「穿越」等一些怪異因素，導致他天生不存在保護的套子，才能夠成為世界上唯一的自由者，擁有諸多便利。

「那我就稱呼你阿南先生了。」李察認真道。

……

經過一番長時間的交流，八臂骷髏，或者說吉斯姬爾奇伽門神·阿南的問題解決了，李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看到影子站起，李察內心有些震驚。

這時八臂骷髏的意識體產生了輕微的意識波動，李察就聽到有聲音傳過來，聽上去有些模糊、稚嫩，像是牙牙學語、吐字不清的嬰兒，但內容https://m.hetubook.com.com還是能傳達清楚的。

「你說，我的真正名字會不會就是吉斯姬爾奇伽門神·阿南？」八臂骷髏尋求建議道，「也許你完整的叫我吉斯姬爾奇伽門神·阿南，比較好。」

世界上名字這麼多，為什麼非要起一個拗口無比的名字？

「可……可以。」

再或者螃蟹先生、章魚先生、烏賊先生……額，烏賊是十腕總目，有十條腕，數目不符，不能這麼稱呼……看著八臂骷髏，李察念頭轉動，過了一會望向對方道：「總不能一點都想不起來吧？哪怕一個字，一個音節？」

幾分鐘后，李察聽完了八臂骷髏的話，向著對方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你說的合約我們可以達成——我不會剝削你，會給你自由，但你也要保證不能做有損我利益的事情。

李察一陣沉默，聽著古怪的名字，非常想要把波波博·維奇拉來，讓對方和八臂骷髏交流一下起名字的心得。

在忙碌中，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就是數天時間過去。

「吉斯姬爾奇伽門神。」m•ｈeｔuboｏk•ｃｏｍ•cｏm八臂骷髏重複了一遍，很神奇的沒有念錯。

「那我到底如何稱呼你？不知道性別，無論稱呼先生還是女士，都不合適吧。直呼名字的話，也不是很有禮貌。」

又或者八臂先生？

「哈？」

「我……們見面了，我很高興……你不用擔心我，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想保持現在的樣子繼續待下去。如果你真得對我不放心，也可以……和我簽訂一個合約，我保證會遵守，不會違反……當然，你不能像是對待那一棵樹一樣……剝削我……」

「那個名字是——吉斯姬爾奇伽門神。」八臂骷髏認真道。

「短一點的名字？」八臂骷髏的意識體波動，「唔，我真的又想起一個名字來，不確定是不是和我有關，不過的確很短。」

沒有名字？那怎麼稱呼？

「多謝——」

之後，沒有啰嗦，開始著手處理各種瑣事。

骷髏先生？

這時八臂骷髏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把這個名字當作我的稱呼吧。」

看不出是男是女，甚至連是不是人類都無法分辨，只是一團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