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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算純凈的水吧？我應該屬於那種有著奇怪顏色的水才對。」碧碧很有自知之明的道。

「不不。」碧碧搖頭，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態，道，「我當然得到記憶了，但是也僅僅是得到記憶而已，就像是突然想起一些忘記的事情、做了一個夢，聽了一個故事……除此外，就沒有別的了。」

「修改記憶？」李察抿了抿嘴，回答，「這的確能做到，不過比起恢復記憶來，修改記憶難度更高、更繁瑣，失敗率也有所提升。畢竟修改的記憶，說不準會和原有記憶產生衝突，後果難以估計，沒有必要，我不建議這樣做。」

「學習知識！」碧碧複述道，「就是你讓我學習的那些知識什麼的，比如數學啊、機械學等等。」

「你確定？」李察問，嚴肅解釋，「這可是有風險的，風險比剛才你恢復記憶高不少。要知道，我的這個研究，還沒有進行過完整驗證。現在用在你身上，可能會有不良反應，雖然你和圖書是個人偶，受損了我也可以修復，但畢竟還是不太好。」

之後液體的流出過程持續十幾分鐘，十幾分鐘后，液體全部排凈，在李察控制下重新形成一個球體，然後退去藍色，變作平淡無奇的水晶球。

過了十幾秒，水晶球越來越亮，在明亮中軟化，從固體變作液體，最後如水般滲入碧碧身體中。

李察帶著幾分關心問道：「感覺如何？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么……」

「哈哈，這說明我真的很聰明啊。」碧碧露出燦爛笑容，十分驕傲的道，接著躍躍欲試的詢問，「那要不要直接把知識灌輸給我吧，我就不用再辛苦學習了。」

李察：「……」

李察不再啰嗦，手中持著金屬小棍，對著碧碧的眉心輕輕一敲，碧碧像是觸電般整個身體一抽搐，接著全身鬆弛開來。

李察走到躺在桌子上的碧碧旁邊，看了一眼碧碧，做最後詢問道：「都準備好了？」

碧碧掰著手指，繼續出聲：「話和_圖_書說，這些不都是由記憶構成的么，只要你把這些知識。用記憶的方式添加到我腦袋裡，我豈不是不用學，就可以知道這些知識了？那多省事啊，哈哈，我聰明吧！」

本來存在、但被封印的記憶，此時全部解鎖，一股腦的注入大腦。

聽了話，李察倒是有點無語了，看了碧碧幾眼，問道：「那你除了這些外，還想得到其餘的東西不成？」

沒多久李察走過來，手裡只拿了一個很普通的水晶球，以及一根手指粗細的金屬小棍，除此外再也沒有其餘道具——說起來，以李察現在的法術水平，很多操作已經可以完全不藉助道具，單憑能量就能完成。

碧碧聽了追問：「那要是修改的記憶，是和原記憶完全不相關的呢，是不是就能做了？」

李察奇怪看了一眼碧碧，弄不清對方目的，問：「你想添加什麼記憶？又為什麼添加？」

碧碧有些沾沾自喜的不斷說著，望了李察一眼，看到李察表情有hetubook.com.com些古怪，詫異問：「怎麼，你臉色怎麼變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嗯。」碧碧應聲。

其實你更像一股泥石流……李察心說，瞥了碧碧一眼開口：「好了，你沒有感覺不對勁，是最好的。但也不要放鬆警惕，接下來幾天，你注意點自己狀態。一有什麼不適，立刻告訴我，我會想辦法處理。」

「對對對，就是這個——添加記憶。」碧碧略興奮的點點頭，問，「這個應該可以做吧？」

沉默幾秒，看著碧碧出聲：「至少，現在你可以慶幸一件事，那就是你恢復記憶很成功，對你本身影響很小，幾乎沒有改變你的性格。又或者說，你本來就是這種性格，所以改變了，也看不出來。就如同純凈的水，融入純凈的水中，依舊是純凈的水。」

「修改的記憶，和原記憶完全不相關？那……應該屬於添加記憶的範疇了。」

說到最後，碧碧臉上的失望之意，十分明顯。

「放鬆，努力放鬆和*圖*書……」李察說著話，把另一隻手中拿著的水晶球放在碧碧額上，能量注入，水晶球激活，水晶球內部釋放出幽藍色光澤。

就在快走出門去的時候，碧碧腳步一停，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李察問出聲道：「哎，李察，你說……既然你可以給我恢復記憶，那麼是不是也可以給我修改記憶啊？」

碧碧躺在桌子上，聽著一邊準備的李察發出輕微聲響。

「不。」李察輕搖頭，深深看了一眼碧碧，有些感嘆的道，「實際上，不是不對，而是非常對。你的想法，正是我最近做的一個小研究，一個來自記憶恢復靈感的小研究——利用法術，通過添加記憶，直接給人灌輸知識，可以大大加快培育一個合格人才的效率。只是我沒想到，剛剛研究的有所成果，你就說出來了。」

看來，對於記憶恢復，她的確有太多不切實際的期望。

「我也不知道。」碧碧搖頭，「但我總覺得，你之前說恢復記憶那麼危險，真的進行wｗｗ.heｔuｂｏok.ｃoｍ•ｃom，應該有趣很多、精彩很多才對。現在一看，也沒什麼嘛，不值得我思考這麼久、期待這麼久。」

「沒事的，我不怕。」碧碧認真道，「快給我試試吧。」

「我……」碧碧猶豫了一下，望向李察，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做確認，問道，「現在已經結束了？我……這就算是恢復記憶了？」

「嗯？」李察挑眉，像是沒聽清。

碧碧眼睛睜大，眼珠上眾多影像快速閃現。

「嘩啦、嘩啦！」

「對。」李察點頭，有些疑惑，「怎麼，你沒有得到新記憶？」

碧碧身體微微顫動，有液體從嘴角、鼻孔、耳朵中流出，顏色幽藍，正是之前滲入體內的水晶球融化液。

桌子上的碧碧，這時停止顫動，眼睛看了屋頂一會，突然「呼」的吐出一口濁氣，坐起來。臉上露出思索神情，像是在整理自己剛剛解鎖的記憶。

「我想添加學習知識。」碧碧道。

「知道了。」碧碧點點頭，從桌子上跳下，就往外走，臉上還是掛著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