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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察覺的向著地平線望去，一道模糊身影在地平線上閃爍了一下，緊跟著逃出視線。

「是。」

在施展「永恆力量」過程中，他感知到，來自沙利葉的體內能量波動有所減弱，本以往對方是在謹慎的觀望，尋找出手最佳時機。

就看到高靈們正在天國軍隊中瘋狂肆虐，觸手不斷揮出，捲起一批又一批的真神子民吞噬掉。

那麼……

這是第四次了吧？

下位天使、中位天使、上位天使以及天使長，從腳下到頭頂，直接把懸浮在半空中的他包成一個球。

李察看了后，一點不準備給沙利葉施展的機會，右手一抓，一團血紅色能量在手中迅速凝成一根長矛，就開始瞄準。

由於大部分天使死於永恆力量，再加上沙利葉逃跑，天國軍隊高端力量可謂是損失慘重，剩下的底層力量和中層力量，根本無法抵抗高靈，所以現在幾乎是在被屠戮。

……

就看到，離得最近的一個天使，沒有繼續把武器刺向李察，和_圖_書而是眼睛猛地睜大，眸子露出極度恐懼的目光。喉嚨深處發出沙啞的一聲尖叫，接著直直墜下，像是斷翅的鳥一樣摔在地上。

緊跟著，周圍一大片區域像是突然浸入了灰色染料桶內，所有色彩迅速消散，都被染成了統一灰色。

「轟！」

……

沒知道，對方果斷跑了。

之後不知道行進多遠，一直到戰場遠遠被甩在身後，看到一片雄偉宮殿群出現在前面。

但終究，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天使變成了灰色，天使手中的武器變成了灰色，空氣也變成了灰色。

這是比「靈」還要高一級的研究，李察到現在，也只是勉強的掌握，不過用在這裏卻足夠了。

火焰越來越大，一點點向手心聚集，最終在左右兩手，各自生出一個琥珀色火球。

雙手伸出，小拇指、無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依次輕彈，有同樣為琥珀色的火焰在指尖生出。

等到再度發生變化的時候，一切開始恢復，灰hetubook.com.com色退去，彩色覆蓋。天使從黑白照片中的畫像，變回了真正的天使。空氣，也變得重新清澈透明。時間恢復了流動，和最初貌似完全一樣。

隨著火球顏色變化，四周漸漸生出一種不真實感，好像一大片區域被剝離了原本世界。

李察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整個世界的空氣吸入體內，眼皮微微低垂，下一刻又猛地翻起，眼睛瞳孔陡然變色，變成一片琥珀色。

之後，腳下一踏，整個人騰起，開始追擊，他決定了，這次一定不放過對方。

李察不由得皺眉，他不想讓沙利葉有機會完成技能，但天使也不能忽略。抿了抿嘴，握著血色長矛，用力刺向天使數量最多的位置。

灰色，灰色，除了灰色還是灰色。

李察看了后，手一揮，一道血矛快速凝成，毫不客氣的就要攻擊。

「轟！」

爆炸！

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接下來戰爭的走向，不會有意外。

接收到信息，李察目光一定，和-圖-書重新望向沙利葉逃跑的方向。

而且這球還不是一層，有著數層之多，好像準備把它徹底困死。

望著地平線，李察眼睛眨了眨，之後扭頭望向高靈。

「呼——」

包圍圈……或者包圍球之外，來自沙利葉的聖潔能量反應越來越強烈，李察感受到了一絲威脅。看了看盯著他、隨時準備撲上來的天使，確定無法簡單解決掉，眉毛豎起。

天使們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天使長一聲令下，主動攻向李察。

沒一會，天使們就都變作了塵埃——時光的塵埃。

嗯？

「嘩啦！」

隨著第一個天使死亡，像是產生了連鎖反應，包圍李察的眾多天使，一個接著一個成片墜下，紛紛摔碎。

當然，李察也因此消耗不少，使用了「永恆力量」后，深呼吸好幾次才恢復正常臉色，之後望向之前白銀祭祀沙利葉的位置。

空間猛地一震，時間像是突然凝固了，所有天使的動作都停住，被死死釘在半空。

李察微愣了一下，和-圖-書接著露出苦笑。

李察出聲，對著高靈道：「蘇瑪你們幾個，在這裏繼續戰鬥，我去追一個特別的傢伙，如果發生什麼意外，立刻聯繫我。懂嗎？」

在其中一座通體金色、無比華麗的宮殿門口，光頭的沙利葉正站著。

「刷刷刷……」

造成這一切的，正是永恆的力量——一種在古代巫師文明記載中、被稱作「阿圖什塔姆克羅斯克」的禁忌力量——幾乎沒有什麼存在能抵擋，畢竟在永恆面前，一切都脆弱不堪起來。

融合！

之後，左手火球顏色變淡，變作純白，右手火球顏色則變深，變作深黑，好像能吸收一切光線。

這時沙利葉身邊的諸多天使，扇動翅膀，阻攔來。數目上百，手持著金色光芒凝成的長劍，自上而下，密密麻麻封死了所有進攻沙利葉的路線。

血矛前端爆開，產生一團能量風暴，把天使們的防線炸開一個破洞。

既然這樣……

幾股精神力量波動了一下，把信息傳遞而來。

天使身體破碎，變作一m.hetubook.com.com地塵埃。

然後就看到，那位置早就空空如也了。

但就在最近的劍刃，離李察身體還有十幾厘米的時，李察把兩隻手猛地合攏，純白色火球，和深黑色火球重重撞在一塊。

那好吧……

天使們叫喊，全力攻出。

誰知道沙利葉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平靜站在宮殿門口，望過來，緩緩出聲道：「歡迎。」

那宮殿建造得極其高大，每一座都像是一座山，一整片看去如同山脈，氣勢恢宏而壯觀。

在這種狀態下，時間已經失去了意義，也不知道過去一秒，還是一萬年。

李察飛速掠過整個戰場，向著前方行進。

建造宮殿的材料也極其特殊，看不出有任何拼接的痕迹，渾然一體，好像自然生成。

「瀆神者，受死！」

看上去，像是成了一張黑白照片，給人一種奇妙的時光流逝感。

李察穿過去，右手一握，重新凝成一根血矛，試著攻擊沙利葉。結果發現，更多的天使拚命攔上來，把他團團圍住，擋住了視線。

有點說不過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