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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有苦衷，卻又怎麼能夠對她講呢？就這個調就是極限了。文晸佑可以唱得她心服口服，可是也僅此而已。

「你說真的？」

所以文晸佑每當金泰妍提出要提兩個音節的時候，文晸佑就顧左右而言他地扯皮。反正能轉移話題就轉移話題，不能轉移話題就拖著，拖不了就耍賴。

文晸佑看完之後，失笑拿出筆要留言。小丫頭，還挺調皮的。只是翻過來之後，卻意外又發現一段留言。

文晸佑和金泰妍在活動室對峙。這樣的對話在近幾天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表面上看似好像勢均力敵，各自都有理也都是為了節目。但是金泰妍已經不止一次的懷疑，文晸佑有些故意針對自己。但卻又並非惡意的那種。

「那好吧。」

唯獨有一點，讓金泰妍很是鬱悶。那就是經過幾次配合之後，金泰妍慢慢感覺到現在兩人唱的《戀歌》，似乎調子有點低。她沒想過是文晸佑把調子降下去的，不過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再升上來好了。

多專業啊。站在窗口看著被一輛車接走的金泰妍，文晸佑不禁感嘆一聲。都還有各自的課程，暫時還不是大家排練節目的時候。好幾天沒去後山廢棄教學和圖書樓放鬆一下了，邁步朝那邊走去的文晸佑，一路上還在想著和金泰妍的合作。

「我也覺得你能，但是我不需要你唱得再高了。」

文晸佑搖搖頭，拿出筆寫著。不過卻不是一段，而是兩段。他要把自己沒來的那次補齊，不能讓人家白等一次。只是或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總會有誰多來幾次少來幾次的時候，沒想到第一次，卻是她先碰到了。

想切磋可以，等下次有機會的。畢竟金泰妍這方面的意思，文晸佑不是不知道。在一起練習合唱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很委婉地表達出來了。只是自己一直裝傻而已。

等真正合作了解彼此的唱功之後，既互相佩服，卻也想要較量一番。善意的那種。

雖然文晸佑知道，她肯定不會甘心。自己頂著全校唯一的練習生名頭，她自然而然會覺得好像比自己稍微差一些，要和自己印證。

文晸佑也同樣沒時間，因為他要照看好其他節目。這次校慶活動，他可不止是上台的表演者那麼簡單。

「你不想合作了？」

只是就因為降了調不升上去，如今完美程度遠遠達不到百分之九十五，估計也就百分之七十吧。當然和-圖-書這是在專業眼光看來。而且這百分之七十，也都大多在文晸佑這邊表現。

如果文晸佑嗓子變聲結束恢復正常，他們的合作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五的完美程度。

因為文晸佑清楚，金泰妍更適合在高潮高音那部分出彩。如果提升兩個小節調子，就是兩人都有發揮餘地，又能完美契合。多好？

好在都很忙的兩人，因為對唱歌方面都比較專業，倒也很默契。基本都沒有問題了，不管是和音還是互相給對方伴唱，效果都超級的好。甚至有幾次讓其他同學聽了，他們都想打退堂鼓。

李順圭不適合這首歌不說，那娃娃音不自主地就把文晸佑帶跑調了。辨識度超高，同化度也超高。

文晸佑要是情況正常倒也樂得如此，畢竟只是公司和李順圭切磋，時間長了也沒了興趣。太熟悉。而SW又真的不是什麼大的娛樂公司，練習生里李順圭就是最強的了。

「是，突然覺得你被學姐欺負好像很合理似的。」

「是你先提出的啊。」

「沒來嗎？最近看來很忙吧。或許我早該想到的，總會有誰多來幾次少來幾次，怎麼會那麼巧你來之後我再來。其實我也挺忙的，你千萬別以為ｈetuｂoｏk•ｃｏm•cｏm我有多清閑好像多喜歡給你留言一樣。就醬。以上。」

金泰妍了解了他的實力，也開始和他認真排練節目，在有限的時間里。這幾天兩人都很忙，金泰妍要上學也要去漢城跟著老師The One練習，同時又要抽時間和文晸佑排練節目。

「那要不我們唱《No.1》？這首歌很歡快的。」

於是她提出要求，調子提高一點，可以讓這種悲傷的氣氛更強烈一些，帶著點抗爭和不甘的意味。而不是調子這麼低，金泰妍嗓子都有些壓著唱。只體現出那種頹廢和黯然，從頭沉寂到尾。

可是文晸佑偏偏就是不同意，卻只因為他自己聲帶的原因。然而在金泰妍看起來，或許自己是有些要壓制她的意思吧？雖然暫時金泰妍好像沒說什麼，而且也沒惡意地往這方面想。

偶然間碰到一個唱歌這麼好的同學，文晸佑當然也想和她比一比。可是現在他處於變聲的關鍵時期，正是要保護嗓子的時候，那也只能無奈讓金泰妍受些委屈了。

「這個地方不錯，二樓好像比樓下更暖和一些。如果冬天的時候還要過來，不如就在上面吧。一點都不會感覺冷。還有，我覺得你是不是誤會了和-圖-書什麼？我們只是不得不共存在這裏分享這裏的陌生人，可你卻突然把這次遇見提升到要電話號碼的程度，不覺得有點過分嗎？還有……你幹嗎用毛毛蟲嚇我你個壞蛋！！！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東西就是這個了！！我告訴你，再敢跟我開這種玩笑，你就死定了……額。我剛剛看到上面的留言，好像是我先提的……不過那又怎麼樣？我是女生，我有特權。我可以說毛毛蟲，你不許！（PS：反正見不到面，你能怎麼樣？嘿嘿！）」

「校慶的時候太哀傷你覺得好嗎？」

文晸佑也不知道自己能挺多久，所以只能盡量用她忙自己也忙的理由減少排練時間。只要堅持表演結束就可以了。

因為拿自己節目和文晸佑金泰妍一比，似乎真的有些不在一個檔次。

「我覺得高潮的階段，我可以唱得再高兩個小節。」

如今想來，金泰妍也是好脾氣，每次也就是皺眉表情怪異地看著自己，倒也沒說生氣什麼的。所以對金泰妍，他也更加抱歉。因為金泰妍很佩服他的唱功，他又何嘗沒被金泰妍的歌聲震撼？

一個聲音低沉細膩，一個聲音高亢婉轉。演繹這首《戀歌》，真是天衣無縫。他自己都好奇，回去和圖書和李順圭合唱了幾次《戀歌》，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為什麼不需要？這首歌再稍微高一些才更能表達整個曲子的凄婉和哀傷。」

想再高點表達那種不甘和不舍的情感，受嗓音所束縛，他詮釋不出來。就是這麼簡單。在公司的時候，李順圭幫他試過，也就這個調了，再高就容易破音，甚至影響聲帶。

「你自己唱吧，記得要幸福哦。」

可是真正對不起別人的事，自己從來沒做過，也不屑去做。更沒想過和女生耍賴。

金泰妍的疑惑，文晸佑又怎麼看不出來？而金泰妍對這首歌提出的意見，文晸佑也早就體會到了。

但文晸佑總感覺，這事不會就這麼停留在這個層面，不大不小，這算個隱患。

金泰妍為人什麼樣，文晸佑大致也了解了一些。不涉及到唱歌的事，很普通的一個內向女生。話不多，對誰都很謙恭禮貌，卻透著一股隱隱的防備。在任何環境好像都有些放不開。但是涉及到唱歌的時候，有一種很偏執的認真和堅持。有些變態的執拗。

嘆息地坐在那裡。隨手拿起日記本翻看。有點丟人啊，自己怎麼能這樣呢？欺負李順圭都只是說幾句實話打擊她而已，當然，在她眼裡被稱為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