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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妍停頓一下，半響語氣有些膩人：「壞蛋。」

金泰妍沉默一會，開口說道：「雖然有信心，不過很有可能我就會成為第二名敗給你。所以……也要想好退路吧。」

看著文晸佑轉身朝樓下繼續走，絕然不回頭的背影，李順圭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你知道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眼睛沒一會就腫，原本就不是很大的眼睛，此時似乎更小。看得文晸佑不由輕笑出來。

慢慢回身，文晸佑走到李順圭身邊蹲下。

李順圭踉蹌走了幾步，奈何膝蓋疼得難受，卻忍著扶住牆壁：「你這算拒絕了？！」

這句話喊出來之後，文晸佑終於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坐在地上揉著膝蓋大哭的李順圭，表情驚訝，卻也複雜。

文晸佑呼出一口氣，笑著開口：「沒什麼，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的？」

文晸佑剛想再逗她幾句，只是突然看著電腦，一時之間，又沒了興緻：「不逗你了。你的作品準備的怎麼樣？明天有信心贏我？」

金泰妍嗔怪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還是我現在打擾你決賽的練習？」

文晸佑有些失望：「就為了這個啊。那你可能就有點過於擔心了。第二有什麼關係？你就是不參加選拔賽，憑你的條件也一m.hetubook.com.com樣會被重視的。一個練習生而已，也不是出道。這你都不敢想，還憧憬做Idol？」

文晸佑正出神地看著李順圭給自己買的窗帘，聽到金泰妍的話，突然坐起：「你真要來？！」

李順圭慢慢收起哭聲，轉頭抽泣地看著他：「Mo？」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這就是文晸佑要找她談談的原因。很多事就是這樣的，心照不宣，進退都可以。只要當事人裝裝糊塗，或許也就過去了。可一旦說出來之後，基本就是兩條路。進或者退。不可能留在原地如同曾經一樣。

李順圭臉色一白，怔怔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文晸佑笑著上前，拿過她手裡的紙巾，給她擦拭：「這種事，我以為你比我大，應該比我懂。和你一起的同學，很多比認識我的時間長。相處時間，或許也比我久。可是你能請我吃飯，給我安裝電腦，對我各種好，卻未必能對他們也如此。」

文晸佑呵呵笑著：「吃定你了……你說哪方面？」

文晸佑一頓，依舊沒有回頭朝前走。

李順圭忿忿推他一下，背過身不看他。卻更多是不想被他看。文晸佑拿出面巾紙遞過去，李順圭沒回頭，小手卻也倏地一下將紙搶走。

在金泰妍發簡訊和_圖_書的那次，自己已經豁然明白李順圭對自己的異樣情緒，其實源自於這份感情已經有了變化。不再是友情，而是……其他。

金泰妍失笑：「Mo呀？你就這麼有自信？覺得吃定我了？」

李順圭趁機掙脫出來，狠狠瞪著他：「呀！你不是想揍我嗎？怎麼不下手啊？！你看看你多有出息。連女孩你都打你還說我人品有問題？！！啊！！」

說完之後，文晸佑轉身朝前走去。

有點亂，這是文晸佑此時的想法。或許就是那個逃避心理，亂的話就不想。等15日那天，一切結束再說。只是突然打來的電話，讓文晸佑不由有些心虛，儘管他也沒做什麼。金泰妍似乎也察覺出他的異樣，輕聲詢問怎麼了。

沒等李順圭說話，文晸佑看著她，搖頭開口：「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也許你對我挺好的，不過感覺我們不是一路人，還是就這樣吧。誰都別理誰。」

文晸佑輕咳一聲：「那看來我是非贏不可了。要不然你的品味，我真是……」

金泰妍開口：「不是。是一首英文歌，不過以前我都把握不好。但剛剛在老師的幫助下，終於成功地唱完一次。」

文晸佑一頓，沒有停下，繼續朝前走。

文晸佑枕著手臂：「這還用https://m.hetubook.com.com練習嗎？手到擒來的事。」

「和你的同學，每一個感情都好嗎？」文晸佑輕聲開口，詢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文晸佑靠在牆壁上，半響無奈笑了：「真是，我才明白為什麼我智商好像沒以前高。原來都是被你拉低了。」

李順圭哭泣著，嗚咽開口：「憑什麼？我先認識你的，我和你在一起時間最久，憑什麼喜歡的是她？！連嗓子都被她帶壞了，你還要那麼義無反顧！哪怕冒著暴露身份的後果也要參加！」

金泰妍語氣一滯，突然氣憤開口：「你個笨蛋！」

半響搖頭，文晸佑開口：「你今天找我真的沒什麼事？」

可是漸漸的，看著文晸佑的眼神，她打不下去了。

「呀！我的品味怎麼了？！那件T恤不好嗎？」金泰妍氣哼哼地叫著，文晸佑也只是笑而已。

文晸佑還是走著，偏僻的樓梯，路慢慢接近大廳。

文晸佑坐在一邊，靠在牆壁上看著路口方向。已經有工作人員朝這邊注意了，不過更多是帶著笑容。顯然也是以為兩人又再為什麼事吵架。

而文晸佑也的確沒有躲開，任由她砸著後背：「打死你打死你！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李順圭揉著眼睛，仰頭看著站起的文晸佑：「你在給我發好人卡嗎？」

文晸佑停ｍ•hｅｔuboｏk.ｃom.coｍ了一下，似乎在猶豫，只不過最後，卻加快腳步，不一會，消失在拐角，出了SW的大門。

李順圭愣在那，突然站起大叫：「你還是選擇她？！」

抹著眼淚，李順圭不忿道：「你……嗚嗚。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首歌，你就是為她寫的！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嗚嗚。」

說完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弄得文晸佑莫名其妙。躺在床上失笑，文晸佑有些無語。什麼評價都聽過，就是笨蛋這兩個字，好像很少聽到。只是在隨後接到金泰妍的簡訊時，文晸佑才發現自己或許真的是個笨蛋。

李順圭揉著膝蓋，對著文晸佑背影大叫：「你個笨蛋！你就知道欺負我！我討厭你和那個女生在一起！就是討厭你為了她做的任何事！」

文晸佑想笑，卻沒笑，只是看著她。半響開口：「等我吧。決賽回來之後，我和你也來一次決賽。」

金泰妍一頓，不一會輕聲嘀咕著：「你上次讓我去你們公司……卻還沒告訴我公司名字呢？」

「下來。」聲音不大，態度也沒說多不好。然而冷漠的眼神，冷漠的語氣，讓李順圭不由慢慢鬆開手，退開一些。

文晸佑輕笑，將紙巾塞到她手裡，眯起笑眼揉著她的頭髮：「其實我都是騙你的。不是真生你的氣，也不是你真的智商和-圖-書低。WuLi順圭一直都很聰明，也是個好女孩。」

文晸佑表情疑惑：「原創？」

說到這方面，金泰妍也輕笑著：「你以為我今天的表現就是我的水準？告訴你，咱倆也就差了那點分數而已。明天我要表演的作品，今天試了一次，終於正式完成了。」

李順圭出神看著文晸佑消失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絲黯然。慢慢靠在牆壁上坐下，看著手裡的紙巾，眼淚再次流下來，卻已經沒有了，要擦拭的想法。

金泰妍得意笑著：「什麼歌才不告訴你。跟你講，別看你今天得高分。那是我還沒拿出實力。決賽的那首歌，才是我的秘密武器。到時候，文晸佑。輸了可別哭，大不了怒那再買一件T恤給你。」

「我嫉妒她……我喜歡你！！」

「你一定要我說出……我想和你去同一家公司做練習生嗎？！」

說罷，文晸佑轉身慢慢朝樓下走去。李順圭看著他，攥著拳頭，突然再次追上去。一躍就要跳到文晸佑的背上，一如往常一樣。

文晸佑摸摸鼻子：「所以就得意地打電話給我炫耀？到底什麼英文歌？能有那麼難？」

恍惚之間，文晸佑才想起自己來這裏已經一年多了。認識她的時候，死小孩和醜丫頭如今大了一歲，都不能再算孩子。自己情商低，但是開竅以後已經提高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