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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晸佑沉默不說話，依舊找到一組器械繼續做健身。

文承佑輕笑點頭，吸了口氣，隨意邁步走出門口。

抿起嘴角，文承佑輕笑：「可是她做的都很好，卻沒有我，或者周圍人想象中的，失戀那種狀態。尤其是……她從沒有迴避或者在意，甚至沒有關注過你的一切。」

揉著頭皺眉，文晸佑突然拍手：「對了。珉赫語言天賦不錯，最近連成語都能頻繁使用了。他跟我講了一個詞，叫事無巨細。說旗下Idol可以流水線一般的生產，可是出名之後，就絕對不能當做流水線產品對待。要讓她們有個性，而最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她們當做獨立的個體對待。關心她們的生活，關心她們的……」

文承佑眯起笑眼回頭看著文承佑，但是眼神已經有些變化了。

文晸佑做了十個動作，呼出一口氣停下。

「再說我也沒騙人。」文晸佑隨意看了文承佑一眼，開口補充。

「騙小女孩，是嗎？」

文晸佑一頓，回頭看著文承佑：「你騙小女孩的次數，好像比我還多吧？」

停頓一下，Krystal看著Jessica：「現在我真的不想管太多了，也接受他講過的，我做的對。歐尼怎麼又來說我輕易相信他的表現，到底想我怎樣？」

那個眼神，讓文承佑終於明白自己一直擔心的是什麼。那並不暴戾，並不可怕，也並不冷漠。甚至還帶著一點ｈetubｏok.cｏm.coｍ點寂靜和幽深。可是就是這樣的眼神，才能反映一種情緒。

半響后，他皺眉探身，看著文晸佑詢問：「其實我很想知道，自從和金泰妍分手之後，你還有沒有底線，底線在哪？」

文晸佑嗤笑一聲，沒有回應。不一會疑惑轉頭：「你還沒說重點吧？事無巨細……那麼結果呢？你要表達什麼？」

「這才叫目的明確吧？要關心到床上去嗎？」

說罷離開健身室，讓兩人獨處。文承佑走進來，隨意坐在一邊。文晸佑也沒理會尹世哲的囑咐，拿著拉力器擺弄做動作。

文晸佑慢慢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文承佑。

文承佑一愣，拍拍頭笑著：「對了。事無巨細。」

調好跑步機的速度，文晸佑很自然地跑著：「我和以前不同了，多負擔的話，多負擔的事，我都可以承受。」

哪怕你真的很壞，真的要傷害誰都好。只要有目的，一切都還在掌控和那個規則里。但是如果人做事沒有了束縛，做事也就等於沒有前因。沒有前因，做事就沒有目的。他傷害誰，只是很隨意的傷害。甚至殺人，也只是沒有原因的舉動。

而邁步走出去的文承佑，剛剛還一臉輕鬆戲謔的模樣，此時卻已經瞬間臉色難看起來。有些煩躁地上車，可是車鑰匙似乎都難以對準鑰匙孔，驟然用力叫鑰匙丟在一邊。文承佑伏在方向盤上，喘息不已。hetubook.com.com

Krystal也沒再說話，姐妹倆看著窗外，都沉默出神起來。而計程車的方向，也的確是趕往健身會所。

沉吟一笑，文承佑看著文晸佑：「就是這樣的。通過了解，金泰妍最近的表現真的很平常，也很自然。趕行程，做節目，錄製新專輯，拍攝定妝照。」

文承佑失笑搖頭，但是目光中，滿是冷然。

直視文晸佑，文承佑抿起嘴角：「你呢？目的是什麼？你自己清楚嗎？」

文承佑冷著臉瞪著他，半響突然上前用力將文晸佑推到牆邊。

視線相對，尹世哲感覺自己該迴避了。

文晸佑看著文承佑，就這麼看著。半響輕笑開口：「說完了嗎？」

活動著身體，文晸佑聳聳肩看著文承佑：「不重要吧。騙人而已，幹嗎一定要理由？」

對著文晸佑笑著，文承佑開口：「我和你打賭過的，至今仍然奏效。少時是你的，早晚我會讓你玩個遍，所以現在是替你照顧。」

「歐尼，我們是要回健身會所？」

Jessica開口要說什麼，半響煩躁擺手。

文承佑站起，輕笑搖頭：「所以我要表達的意思是，她已經接受了現實。她並沒有和你保持距離，也沒有太接近。她做的很好，很到位。就是分手男女該有的程度。」

不是說這個父親只在意家族，不在乎子女如何。而是因為憑藉文晸佑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憑藉和-圖-書口才和實際行動，輕鬆換取父親的支持和寬容，以便於他一次又一次，慢慢走進無法回頭的漩渦之中，最終沉溺於此，但並沒有結束，而是會掀起比漩渦還大的海嘯。

計程車上，Krystal疑惑詢問Jessica，因為這個方向並不是朝S.M而去的方向，反而是朝健身會所而去的節奏。

文承佑在外面本來想載著鄭氏姐妹回S.M，卻因為Krystal的講述而驟然停車。不動聲色讓Jessica下車坐出租帶著妹妹自己先回去，文承佑返回健身會所，找到了文晸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同時，也得到了既不意外，也沒想到的回答。

翹腿靠在一邊，文承佑抱肩笑著：「珉赫接手掌管少時之後，做得比我好。朴株永總是要和他彙報少時成員的情況，而他也會事無巨細地給予成員幫助，任何方面的。」

文晸佑搖頭打斷文承佑：「誰說我下流都可以，但是從你口中評價出來，還是對我……」

文承佑一頓，隨意搖頭看著他：「沒有，別誤會。」

轉身調皮眨眨眼，文晸佑開口：「就像你說的，反正我也沒有底線的。不是嗎？」

「呀呀。」

這樣發展下去，不是會變壞，甚至不會是罪犯。因為破壞力，將會比罪犯更可怕，更大。他的頭腦，他算計設計人陷入無法自拔的困境那種能力，不用靠家裡太多幫忙都可以做到httｐs://wｗw•h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cｏm。而如果他真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藉助家裡的背景，要受傷的，無辜的，不是無辜的……

文晸佑輕笑看著他：「我覺得有點諷刺。」

這樣的狀況，lose control。失控。

走上前，文承佑開口：「所以如果你做的所有事，都只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其實你大可以停止了。金泰妍……不會關注的。」

文晸佑眯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連腳步聲都消失，才戴上耳機聽著音樂，一邊開始跑步練習。

直視他的眼睛，文承佑沉聲開口：「希望你不是用這樣的辦法要金泰妍回心轉意。」

文承佑敲敲文晸佑健身室的房間，此時文晸佑還在那裡做另一組訓練動作，在尹世哲的指導下。看到文承佑面容平靜靠在門口，尹世哲下意識停下，看著門口的文承佑，一時有些茫然。

坐在一邊，文承佑輕笑看著文晸佑朝跑步機走去的背影：「其實只是想提醒你，那樣做沒用。」

文承佑點頭：「很好，看到你這樣我就欣慰多了。」

文承佑吸了口氣，隨意點頭：「很好。我希望你不是這個目的。」

文晸佑伸手示意門口方向：「謝謝提醒，我還要健身練習……不送了。」

文承佑聳聳肩：「算是說完了吧。」

沒有束縛，沒有目的，無所顧忌。

Krystal一愣，失笑搖頭：「歐尼真奇怪。我說我做錯了，是我的原因導致這所有發生的一和*圖*書切。歐尼勸我別想太多，這件事不怪我。而我說我做的對，你卻又反過來責怪我不懂你們之間的事，讓一切都變得一團糟。」

文承佑看著他，靠在一邊搖頭：「我騙小女孩，目的很明確。我想和她上床，而且當時我也只是小男孩，這才是重點。」

文晸佑眯著眼睛看著文承佑，隨手推開他：「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聊，你也別用你的經歷代入我身上。」

輕笑打量文晸佑，文承佑搖頭：「因為那樣很可憐。也讓我覺得你很幼稚。」

文承佑一邊說著這些，語速放慢，仔細觀察著文晸佑的背影。

但是至少憑感覺，他也沒感受到文晸佑有什麼太多變化。

禮貌對著文承佑點頭，尹世哲開口：「晸佑Xi休息一下吧，讓肌肉放鬆一會。」

文承佑靠在椅背上，覺得自己有點不敢想下去。他出神看著健身會所，就彷彿籠罩了一層陰影一般。中心位置，就在三樓的那個窗口。文晸佑所在的房間。又不能讓父親知道，因為文承佑最清楚，父親是不會介意他做什麼傷人的事的。

文承佑沉默一會，站起來到他對面：「你不會是用這種方式，逼著金泰妍回來勸說你吧？逼著她回來阻止你不要繼續變得這麼下流冷漠絕情……」

文晸佑輕笑看著文承佑：「隨便說吧。」

Jessica一頓，皺眉看著Krystal：「為什麼你這麼輕易相信他說的話？我對你說的你卻一句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