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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文承佑對著崔秀珍說著什麼的樣子，文晸佑搖頭開口：「其實歸根結底……還要看當事人自己的選擇。」

文承佑抿起嘴角，半響抬頭笑了一下：「想瞞你，我能瞞一輩子。但是我覺得，對你對秀珍都不公平……就不想再瞞了。」

偏偏什麼還用說嗎？單獨對文晸佑來說，今天的狀況其實不意外。早就可以預料到紙包不住火的。不管何時何地何種狀況，終歸都是撞車的範疇。只是偏偏這次又讓Krystal碰到了，似乎這個小丫頭，身邊總是經歷這種事。區別只在於是她主導的，還是旁觀的。

「你猜會是什麼結果？」

曾幾何時，她自己不也是如此嗎？小女孩的任性，想做就做不考慮後果，只想給自己歐尼追求一個公平。最後的最後，她什麼都沒得到。她以為她第一次擔負一個使命，如同成年人一樣的那種責任。只是最終回頭看去，她除了將事情挑破以外，整件事情的開始經過和收尾，沒有一件是她承擔的。

轉頭看著文晸佑，文承佑拍著他的肩膀：「讓我們自己談吧。」

支著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Krystal暗自抿起嘴角。當時的他，到底是怎麼承受過來的。以他的性格，從不會讓別人輕易看到。

Krystal和李風東走過來，Krystal沒多說，李風東卻多少知道些什麼，皺眉詢問：「晸佑Xi，再不https://m.hetubook.com.com走就真的容易被發現了。哪怕這裏很大，可是承佑Xi和金泰熙Xi都是這裏的常客，看不見去前台問一下也容易。趁呆的時間還不長……」

是因為自己挑破而最受傷的三個人，包括她歐尼在內共同承受著痛苦。包括她那份愧疚都讓他努力保持笑容和平靜不讓自己擔心的分過去了。此時此刻，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在經歷，身份也不同。時過境遷，仍然沒有可以置身事外的情緒。

金泰熙掃了崔秀珍一眼，慢慢閉上眼睛。

文晸佑沒等他說完，突然擺手打斷。

文晸佑一愣，看看不遠處的全智賢，抿起嘴角，默默轉身離開了。Krystal跟著文晸佑，不時回頭看著。文晸佑留下李風東在不遠處等著文承佑吩咐，和Krystal再次來到二樓露天餐廳的地方，要了杯咖啡，靜靜等待著。

「泰熙姐。」

扯起嘴角，文晸佑點頭：「感覺好像看到自己似的，是不是曾經我也是這種情形。」

文晸佑點頭輕笑：「是，我故意設計的。本來他們兩個沒想在一起。我為了報復他才這樣的。」

「我想看看結果。」

「你瘋了你？！」

文晸佑一頓，輕聲開口：「可能……是累了吧。」

文晸佑呵斥一聲趕忙將他拽到一邊：「哪怕真被泰熙姐發現了，你只要沒和秀珍姐同時出現，就和圖書有解釋的機會。現在都這種情況你還要往秀珍姐身邊湊，是想乾脆一了百了被發現是吧？」

不止一次問過自己，重來一次，還會不會仍然以為自己歐尼公平的名義就貿然將一起都點燃。或許還會，或許不會，但是，一直無法釋懷連性格都變得比歐尼都冰山沉默，也是因為，任何事，都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文晸佑慢慢走上前，誠懇開口：「其實更多的是要怪我。當初我氣我哥總是多事干預我的私人生活，所以不忿之下就設計讓他們兩個見面，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

文晸佑下意識要上前，只是文承佑先一步感受到什麼，直起身子起身，默默地，和金泰熙對視起來。哪怕文晸佑此時不是當事人，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形成的範圍，同周圍一切都是隔絕的。他們對視，金泰熙很艱難的，邁出第一步，很緩慢，卻很穩。哪怕身子發顫。

Krystal微微搖頭，沒有多說。

文晸佑沉默片刻，笑著揉揉她的頭髮：「別想太多了，怎麼做都有道理的事，就不存在愧疚和自得。」

只是看著文晸佑奇怪的目光，Krystal搖頭開口：「不是看熱鬧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文晸佑疑惑：「你不覺得會分手？」

文晸佑語氣一滯，愣愣看著他的時候，文承佑已經越過他，朝著崔秀珍身邊走去。文晸佑下意識回頭，第一次，m.hetubook.com.com崔秀珍面對文承佑的時候，沒有那種目光心思只圍著他轉的狀況。依舊低頭，一臉落寞的模樣，哪怕文承佑在她身邊哄著她，都並沒有回應。

Krystal疑惑看著他：「就是你剛剛說的，承佑Oppa和那位歐尼在一起，和你有關係？」

Krystal猶豫著沒有說話，卻是文晸佑開口接著：「只是想看看，同樣的狀況，由你挑破和不是你挑破，有什麼不一樣？」

「隨他吧。」

文晸佑搖頭：「沒什麼不好的，按理說，我不就是等著今天嗎？始作俑者……其實也是我。」

文晸佑一愣，搖頭開口：「感覺你小小年紀思想境界都升華了，好不好看對誰來說。此時你是個外人，居然認為我好過你……呵呵。」

文晸佑將咖啡放到一邊，微微搖頭不語。不一會突然想起什麼，拍拍頭笑著：「要不你先回去吧。也真巧了，想請你吃頓飯的，偏偏……」

只是突然看著文晸佑，指著文承佑那邊：「他們為什麼不走？」

Krystal聽到他的問話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開口：「我不知道。」

再慢也是在接近的過程，終於走到了兩人面前，不遠處戴著墨鏡的全智賢，就和此時站在一旁的文晸佑一樣，只是停在那裡，沒有動。崔秀珍也沒了之前看到金泰熙時那種害怕，此時只是低頭沉默，不為周圍什麼所動。

Krystal沒有和*圖*書選擇離開，而是留下來。

面對面，金泰熙和文承佑終於走到一起。金泰熙臉色發白，拳頭緊握，張張嘴想說什麼，只是嘴唇顫抖，什麼都說不出來。

正要起身離開，迎面卻碰到遮著臉躲躲閃閃的文承佑。你躲躲閃閃倒也說明你要迴避的認真態度，可是……你卻一邊躲閃一邊朝這邊過來算怎麼回事？！

不由自主的那種。

「和你當初一樣嗎？」

「別說了。」

事情發展到這裏，似乎和常規的走向已經不一樣了。沒有焦急恐懼，也沒有東躲西藏匆忙離開，那麼當不遠處金泰熙站在那裡，看著這邊一動不動的時候，其實也就沒有什麼意外了。

Krystal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

Krystal看著文晸佑，就這麼看著。半響輕聲開口：「可我沒覺得你很開心，報復誰……真的成功之後不是應該高興的嗎？」

Krystal沉默片刻，靠在一邊輕聲開口：「可我感覺，像是看到不同的我。」

文晸佑扯起嘴角笑了：「所以，你覺得也有可能談妥？」

沒等文晸佑解釋完，文承佑突然開口打斷。

Krystal笑了，只是笑過之後，就是再次的沉默。文晸佑也再次低頭攪動咖啡不說話，Krystal看著他的眼神中，有愧疚，也有難過。

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文晸佑出神看著兩人在那坐著聊什麼，此時終於是Krystal獨處的時候和*圖*書，早該問出的話，也已經問了出來。

文承佑沒說話，算是默認。已然如此了，說太多也沒有必要。但是身為旁觀者的文晸佑，此時也不能不做一些努力。

文晸佑下意識轉頭，看到Krystal也整出神看著兩人。

Krystal攪動咖啡，半響輕輕搖頭：「常理來講，肯定是要分手的。但是聽歐尼說過，曾經的承佑Oppa在小時候就喜歡招惹女生，同時交往好幾個的時候也不少，而且好像互相都知道。所以……」

Krystal表情驚訝，不一會明白了什麼，沒再說話。

Krystal一直看著擺弄咖啡的文晸佑，等了近半個小時，也沒有多說一句話打擾他。卻是最終還是文晸佑隨口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些情緒，吸了口氣，點頭看著他：「你早就想和我說了，是嗎？」

文晸佑皺眉瞪著他，文承佑愣了一下，也是表情怪異：「那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現在反而幫我遮掩是什麼心態？」

文晸佑想了一會，看著Krystal眨眨眼：「借用你一句話……我不知道。」

Krystal抬頭輕笑，眼神再次恢復那種清冷：「你這個弟弟比我這個妹妹好多了，幫忙遮掩的你，總好過將一切挑破的我。」

Krystal一頓，抬頭開口：「這樣是不是不好？」

李風東一愣，沒有多說，點點頭退到一邊：「我去看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