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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妍開門下車，關門的剎那和文晸佑視線糾纏，金泰妍咬著嘴唇，輕聲開口：「你說的條件，我答應。」

「除了你，我心裏不會再有別的男人。」

文晸佑不理他，只是看著床單上的嫣紅：「其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對手換了。從季節，變成你，或者是變成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這一次我有能力，我強行扭轉不在意甚至無視每一個人的意願，贏的是我，傷痕纍纍的是你們。」

金泰妍疑惑不解，文晸佑再次抱住她，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著。

金泰妍一愣，嗤笑看著他：「知道。你都想要嘛。」

沉默半響，金泰妍轉頭看著文晸佑，咬著嘴唇輕聲開口：「你……真的決定了？」

文晸佑無奈掙脫：「呀。開車呢。」

文晸佑沉默許久，輕聲開口：「我知道你從來不是因為不喜歡我而離開，是我壓力給你太大。太任性。但是真的放手，我做了努力和付出，這一次離開，我很難控制我自己不去和別人糾纏。」

文晸佑失笑：「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不在意，我們現在結婚都行。不在強行扭轉什麼隨著自己的意願，不代表一定不接受和違背。」

「我走了。」

看著金泰妍，看著她憂心的小臉。

車子慢慢行駛來到少時宿舍不遠處的巷子。

當穿戴整齊就要離開的時候，上車系好安全帶，金泰妍突然看著文晸佑，開口說出這樣一句。文晸佑愣了一下，點頭笑著啟動汽車開走。

文晸佑呵呵笑著吻了她一下：「所以說嘛，什麼事都是如此。只是換個方式本質沒變和圖書，能不能接受這樣截然相反的結果都會不一樣的。」

金泰妍忿忿推他一下，沒有再鬧。

「泰妍。」

文晸佑呵呵笑著：「後悔也晚了。」

文晸佑看著她：「你知道這個問題是什麼？其實很簡單。腦子裡反覆衝撞的問題，就是問我自己，從認識你到現在，我究竟在做什麼？」

文晸佑疑惑：「你指的什麼？」

文晸佑一頓，隨意笑著：「有代價的。」

不一會之後，金泰妍看著文晸佑，半響輕聲開口：「最後一次，再包容我為我承擔一次，可以嗎？」

「呀！」

看著文晸佑，金泰妍笑著：「感覺你小時候和忙內真的好像，可是你的破壞力更大，也更強硬霸道。連季節你都想扭轉。」

「你覺得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嗎？」

「其實我不止一次的，也問過自己。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對我，一次又一次，不管是我和西卡糾纏以前，還是一直想彌補祈求你原諒的現在。」

金泰妍慢慢低頭：「你說。」

文晸佑負擔笑著：「那你非得讓我承受這一切，明明我不想和你分開的，但是良心發現糾正承認自己的錯誤選擇真正放開你離開我身邊，可你還要我主動好像踢開你似的，那我成什麼了？」

金泰妍下意識擦著眼淚，眼睛瞪大。半響反應過來，照著車門踹了一腳。

文晸佑呵呵笑著關上車窗踩著油門朝前開走。金泰妍蹲下攥著雪球就用力朝已經行駛遠去的車砸過去。只是驟然牽動小腹的疼痛，讓她不由皺眉無力丟掉雪球。

金泰妍咬牙拽著他的m•ｈｅtuｂｏok.cｏm.coｍ耳朵：「你很得意是嗎？」

金泰妍趕忙坐起：「晸佑，別說了。」

停頓一下，文晸佑突然皺眉：「不過吃掉你的第一次……以後你真和誰發生什麼，我好像也沒法檢驗了吧？」

噗嗤一聲，哪怕還在哭泣著，金泰妍都忍不住笑出來。「一……一起起床。混蛋！」

金泰妍突然解開安全帶跪坐在一邊揪著他搖晃：「你敢收藏我就揍你！！敢不敢敢不敢！！」

文晸佑摩挲她的小臉，輕輕吻了一下，不一會，搖頭看著她：「其實沒有變，只不過對象換了。」

金泰妍吸了口氣，看著他的側臉：「對不起，我是真的承受不住……」

「我相信。我知道你不是因為不喜歡我，而一定要和我分開。」

感受此時襲來的酸軟無力和小腹有些異樣的感覺，金泰妍皺眉幾句之外，看著汽車消失的方向。半響咬著嘴唇噗嗤一聲笑出來，狠狠白了方向幾眼，走路姿勢有些彆扭地，朝著宿舍而去。

看到痛哭的金泰妍，文晸佑反而笑了，抱著拍著她的背，輕聲開口。「現在不是很好嗎，也用不著這樣傷心難過。」

睡在一起和一起起床，說法不同，感覺就變了。

金泰妍低頭沉默，眼淚有再留下的趨勢。不一會毅然轉身，朝著宿舍方向而去。再沒回頭一次。文晸佑看著她倔強又決然的背影，不一會啟動汽車緩緩開到她身邊打開車門。

文晸佑出神看了一會，半響試探開口：「雖然真的分手了，但是以後偶爾……我是說偶爾。我們能不能每隔段時間再一起起m•hｅｔｕｂｏoｋ•com.com床幾次你說好不好？」

金泰妍一愣，下意識要推開他開口，只是文晸佑緊緊抱著她，不讓她退開。

金泰妍忿忿開口：「就不能是你得到我之後選擇分手不要我？非得讓我承認是我承受不住堅持要離開你，這樣一來我成什麼了？」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外面的大雪。想起了小時候這件往事。直到剛剛我看到床單上的那點血跡，我突然腦子裡好像震動一下，什麼都想不出，也想不起來，只有一個問題回蕩著，衝撞著，不給答案，好像就要撞破一樣。」

文晸佑打斷她，突然眨眨眼笑著：「我說了，昨天你沒追出來把我拽回去，我說不定，不對，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會很難過的。但是此時此刻，一起起床還有那個床單上的血跡，已經改變了所有的事。」

金泰妍腳步放緩，慢慢轉頭看著文晸佑，此時也沒有意外的，眼圈通紅再次流出眼淚。

和啜泣的金泰妍對視，文晸佑搖頭抹掉她的眼淚：「同樣的結果，不同的處理方式，其實就已經大不相同了。」

只是此時此刻，已經說了這麼多。中心含義不言而喻，並最終也決定下來。事實上，從來沒有過改變，就如同季節一樣，註定的，你強行扭轉不是傷害對方，就是傷害自己。

金泰妍瞪大眼睛看著認真考慮辦法的文晸佑，突然氣憤大叫：「呀！！」

呼出一口氣，金泰妍無力笑著看著窗外：「Jinjja，現在有點後悔昨晚追出去了。」

文晸佑突然開口詢問出來，而捧著他大臉揉著玩的金泰妍，也和圖書是驟然一愣。想了想，輕聲開口：「肯定是不一樣了吧？」

捧著金泰妍哽咽的臉頰，文晸佑直視她的眼睛：「是我逼你的。用任何一件我以為是為你好的事，層層疊疊壓在你瘦削的肩膀上，和脆弱的心裏。你因為我的任性，已經沒法決定要怎麼做，要怎麼拒絕，要做什麼。甚至就因為我自己的主觀意願，把一切都攪動成誰都要遷就我，漩渦中心誰不遷就就要卷進來傷痕纍纍，我還一副為了別人好的嘴臉。」

「不是的。」

金泰妍痛哭流涕，緊緊抱著文晸佑，反覆只能說出這一句話而已。

文晸佑停好車看著金泰妍，此時此刻都沒再鬧，因為下車之後，再見面，恐怕就不再是那樣混亂的關係了。只是這一次整理清楚，卻是平靜沒有傷痛的那種，沒有生離死別的氛圍，只是分別，也終歸是讓人難以承受的。

文晸佑驚訝：「我推給你什麼了？」

「晸佑……」

文晸佑笑著撫平她的眉頭，喃喃開口：「昨晚我坐車開走，你獨自留下，其實就該是結束的。或者說，從我和西卡糾纏的事被你知道，就早該結束的。可是你拽著我回到這裏，我們發生了這樣的事，其實真正讓你這樣做的，仍然是我而已。」

金泰妍抱著他的頭：「別說了。」

文晸佑笑著點頭：「終於吃到香香美美的軟軟了，我恨不得去六十三大廈對著所有人大叫。」

金泰妍急忙上前抱著他：「不是的晸佑，你別亂想。」

金泰妍攥著拳頭捶他一下，冷著臉湊上前瞪著他：「我警告你，回去把床單燒掉。別以為我不知道htｔｐs://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你的變態癖好，你說搜集起來就一定會那麼做。」

金泰妍忍著笑，不一會拍著小手讚歎叫著：「哇，好厲害呢，不愧是人氣MC。口才這麼好好像Rap似的。」

文晸佑抱著她，指著床上的嫣紅給她看：「這就是結果不是嗎？」

金泰妍擺弄手指，不一會皺眉瞪著他：「男人怎麼都這樣？」

「不是的……不是的！」

文晸佑一愣，笑著開口：「沒事，總要談妥的。」

金泰妍皺著小眉頭看著他：「得到之前什麼都願意付出包容，什麼責任都自己承擔。得到之後就一定要把所有負擔都推給我承受？」

文晸佑一頓，輕嘆搖頭：「寧可我花心和別人糾纏，你都一定要離開我。我還能說什麼？」

文晸佑皺眉搖頭：「這可不行。你說過要化解我心中暴虐和冷漠的。說話不算話可不在無法扭轉範圍內。」

金泰妍咬著嘴唇，神色複雜。

「幹嗎說對不起？」

出神看著金泰妍，文晸佑笑著開口：「昨晚你沒有追出來，早上我沒有和你一起起床，說不定我真的會痛到難以承受。」

文晸佑無奈白她一眼，金泰妍大媽笑瞬間發出，文晸佑嫌惡地偏頭，金泰妍瞬間臉色撂下，皺眉推他手臂。

看著金泰妍，文晸佑平靜開口：「我當然希望你在我身邊，什麼時候都是如此。不會改變。」

文晸佑笑著坐起：「和我小時候做的事是不是一樣的？四季到底要不要準確分割一年的十二個月我不知道，但是其實我並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利去扭轉什麼。可我偏偏還要那麼做，不是他的對手，傷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