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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的身旁」

有些聽不清，因為……隔著門。

「我，我還有一句話，在那天學校後山的時候，想對你說的。」

文晸佑輕笑搖頭：「我說捨得你信嗎？你信也不會一直跑了。追的我遍體鱗傷你還不停。」

擦不完，金泰妍不擦了。忿忿在他懷裡蹭掉自己的眼淚，金泰妍仰頭看著他，說完最後一句。

「壞蛋。」

肩膀，胸口。

「pa……Pabo。」

文晸佑沉默低頭，沒再說話。

愣愣看著門，以及傳來不斷哽咽的唱腔快走音了，文晸佑深呼吸幾次，慢慢，將門，打開。

「每天每天都在思念著」

摩挲著他的臉頰，這次換她給他擦淚。

「你明知道還一直只和他聯繫，最後一個機會是留給我，但其實也是你自己的一點奢望，是吧？」

可是剛剛聽到前奏的旋律，文晸佑瞬間瞪大眼睛，坐起看著手機，愣愣的，說不出一句話。

金泰妍一頓，慢慢低頭，不一會吸了口氣，看著文晸佑開口：「還有什麼事，我不是很清楚。」

好像觸電般的，剛剛感受到門的觸感，文晸佑的手瞬間縮回。

「徐允才終於還是把最後一次機會給你了，看來你是很有自信嗎？」

「是我。」

文晸佑沒有多做，半響輕聲開口：「說吧。」

文晸佑已經第一時間，慢慢伸手拿下她的電話，彎起嘴角笑了，可是自己眼淚也已經下來。

甚至連動作姿勢都不滿足那樣的單一。壓著，抱著，坐著，好像不這樣不足以發泄出那種一直堆積在兩人心裏的沉澱和隔閡。甚至即將到達臨界點的兩人，撕咬著對方。

文晸佑笑出來，看著倔強的那張小臉，還有皺著的小眉頭。

一件件衣服撕爛，真的是撕爛的，包括文晸佑自己的。

「你說什麼回憶都沒有了，這話，不對。」

赤果相對並沒有任何前奏，第一時間結合在一起，直接粗暴的，讓金泰妍悶https://m.hetubook.com.com哼狠狠給了他一耳光，可文晸佑毫不在意，頭都不歪的動起來，慢慢的，金泰妍喘息聲響起，還有文晸佑的粗重的呼吸。

「無法把你忘記」

「呵，呵呵……」

「對不起」

「My，love，我愛你，我愛你」

「我，對不起你」

金泰妍看著文晸佑：「這次是你要放手，我卻主動追過來不同意。那麼皮球踢到我腳下，輪到我來選擇面對。」

「現在也要成為回憶了吧」

「My，love，不要忘記，不要抹掉」

「My，love，請回到我的身旁，請你不要離開我」

……

「可是我想說，這首歌的歌詞，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可是你在哪裡」

「不跑了。」

「My，love，我愛你，我愛你」

文晸佑笑了笑，可是注意力沒有被白腿吸引，而是看著她的臉。

金泰妍沉默一會，平靜開口：「其實，我想了想，到底哪裡值得你這麼對我。一直放不開，最開心和最難過的情緒，幾乎，都是我給的。」

「徐允才嗎？你……」

金泰妍搖頭：「我不跑了，這次選擇相信你，怎麼解決好，都丟給你。」

文晸佑咧嘴看著她：「你總不會接受我之前被你評價為狗屁的想法吧？」

金泰妍眨眨眼睛，抵著他胸口閉上眼睛喃喃嘀咕一句，想繼續睡，文晸佑笑了笑，不一會出神摩挲她的頭髮，半響起身坐起，拿出一支煙點燃，來到陽台看著外面。

小眉頭皺起看著他，對比文晸佑，她穿著他的襯衫，白皙的腿露在外面，看著甚是性感。

「My，love，不要忘記，不要抹掉」

「你總說，一首歌，是將心裡話唱出來。」

不分先後的醒來，相視一眼，像是剛重新認識一樣，又像是一切都沒變的一起起床。

金泰妍沒說話，許久之後，吸了口氣，開口說著：「和*圖*書現在你想放手，那好吧。我們是唱歌而認識的，也在唱歌中結束，你說好嗎？」

文晸佑身子一顫，也不知道是被掐的疼而下意識的反應，還是什麼。

因為這首歌居然是，讓文晸佑徹底壓在身上那根稻草崩塌身子的，給她的那首卻被拒絕的……OST。

門關閉的剎那，兩人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將誰拽過來，擁在一起的同時，嘴唇也交織在一起。

「想掛斷，等我說完吧。」

金泰妍沉默片刻，揪著他腰間的肉擰著玩：「西卡說了，你能振作起來……她願意退出。」

可是金泰妍就當他是什麼了，抬頭看著他的臉：「幹嗎？捨不得？」

文晸佑枕著頭，看著天花板，沒有出聲。

感覺這一次，睡得都那麼香。

那個小短身，手裡拿著手機貼在耳邊，另一隻手拿著另一個手機放著粗糙的伴奏，淚眼婆娑泣不成聲地看著他，還在唱著。

文晸佑一愣，輕笑攬著她抱著：「到美國還要迴避，難道還能躲到月球嗎？」

而其實此時文晸佑的話中，也很明顯清楚。徐允才會有為了她們能和自己溝通而背叛自己的機會。而且也真的只有一次，接下來文晸佑就不會信任他了。只是此時金泰妍笑出來，輕聲開口說出的話，讓文晸佑收起笑容的同時，手機也想掛斷不願和她再說什麼。

不一會之後，一個製作粗糙的伴奏響起，真的很粗糙，如果是錄製專輯這種質量，會被人追到家罵死。

仰頭看著他，金泰妍任由眼淚流進嘴裏，也要擦乾他的，哪怕也擦不完。

金泰妍這次沉默了很久，可是再說話的時候，語氣卻很平靜輕鬆。

對面傳來的不是徐允才，而是那個，小短身的聲音。文晸佑瞬間愣住，慢慢坐起，想問什麼，卻是笑了。

「我們的愛情」

分開腿將她抱住嘴唇都不分開，兩腿纏在自己腰上用力抱緊她。撞進卧室里門都和圖書不關，重重摔在床上。

出神看著手機，聽著裏面傳來的歌聲，文晸佑痴痴地看著，眼神沒有聚焦一樣。一句句詞，一個個旋律，曾經是他那麼用心，堪比《離開我的理由》給她寫的，被她那麼肉肉的拒絕了。

此時，真的由她唱出來，每句話如果真的如同她說的那樣，是要對自己唱出的心裡話。那麼直白，那麼契合此時兩人的情景，哪怕，在電話里。

唱出心裏想說的話……文晸佑都聽到了。

手臂，大腿……內側。

「你，你的所有回憶，最美好的都是我，後山廢棄教學樓，揚志中學，空間重合，時空交錯，地鐵，耳機，全州到首爾的大巴車。」

看著他，金泰妍笑著：「在你迴避不見我，見我還不如不見的短短這段時間，我發現我突然有了回想過去的空間。不是那麼功利的想法，可你為了我的付出和犧牲，為我做的事，真的很多很多。」

「臭毛病，誰慣著你的？」

顫抖著手觸碰著門邊，隨著他的走近，聲音，慢慢清晰。

「再也不回來了，你的心」

一隻小手伸出將他煙拿下踩滅，除了那個小短身也不可能有別人了。

「讓我說完。」

文晸佑點頭：「包括你的初，夜……可惜我不是。」

時間無解。沒有什麼可以永遠存在。你要學會的不是無限提升自己解決任何問題的能力，而是，要慢慢學會面對和接受。文晸佑現在就在嘗試，可是坦白說，那不好受。哭是誰難過的情緒表達嗎？不是。想哭不能哭，想哭哭不出來，才是。

金泰妍出神看著他，輕聲開口：「我只會唱歌，這沒說錯。而你能做的事，你那麼完美，比我能做的，可以做的，有能力做成的，太多太多。我總被成員甚至自己親故詬病，為什麼你對我那麼好我什麼都沒為你做過，還偏偏可以理直氣壯地找你鬧。我也想為你做件事，不想欠你什麼。除了我自己留下不再https://www.hetubook.com.com跑，或許還不夠。因為你並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然後償還的，只是我留下在你身邊，也遠遠不夠，問題不解決，就還會出現類似的問題。」

在喘息聲越來越重，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的時候，金泰妍一聲輕叫，指甲用力抓著他的背，而他也緊緊抱著她，和她最緊密的結合。隨後慢慢停歇，抱在一起，彼此感受對方的呼吸和味道，隨後一起，陷入了沉睡。

那是一種瘋狂，讓金泰妍都感到害怕的瘋狂，可是她反而表現的並沒有退縮，而是迎合。

收拾一新乾乾淨淨。文晸佑洗了澡坐在那裡，面帶笑容看著周圍，表情帶著絲絲的愜意和放鬆。這也不代表放下，可是嚴重的狀況在於，他真的開始試著去過新生活，放棄讓自己充斥狗血而重新面對一切。崔校長在被文晸佑從全州家裡接走去首爾治病之前，其實已經說過。

「可只要有我在，只要我還在，你的一切回憶，都不會完結，也可以真的開始。」

那份深深的無力感，誰能體會知道？

文晸佑呼吸粗重，將電話拿到一旁，深呼吸幾次，慢慢的，才將手機放在桌上，開了擴音。

文晸佑慢慢收起笑容，愣愣看著她：「泰妍……」

但是這是主線，還有耳朵，嘴唇，胸口，都不會閑下來。

驟然之間，文晸佑突然聽到什麼，將電話拿過來關掉擴音丟在一邊，可是此時金泰妍帶著哽咽抽泣的歌聲，卻依然伴隨著粗糙的伴奏響著。

「每天我都在思念中艱難的度過」

「就連眼淚也不能挽留你了」

「就這樣檫肩而過嗎，我們的愛。」

愜意慢慢褪去，剩下的又是無盡的空虛寂寞冷。不小心又狗血的現在，文晸佑倒也習慣了很多。原來這個世界真的不存在狗血，存在就是道理，不管你是不是可以接受。蜷縮在沙發上，枕著手臂躺著，在文晸佑想慢慢睡著的時候，電話響了。

文晸佑當然沒有住什hetubook.com.com麼貧民窟的破旅館。但是或許在李順圭知道的話，情況更糟。如果還是自我放縱頹廢下去，說明他還放不下。一個乾乾淨淨的房間租下來，洛杉磯郊區的一家獨門獨戶住宅。在美國城市是很多的。

「我的眼淚你能看見嗎」

慢慢伸手，有些顫抖，要摩挲她的頭髮，只是抬到一半的時候，砰地一聲門被關上，在，將她拽進來之後。

文晸佑笑容凝固，沉默就要掛斷。金泰妍可以了解他到這個份上，此時自然也知道什麼。

金泰妍也是哭著笑了，仰頭看著他，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仍然能看清他的稜角，和從沒見過從他眼中流出的淚水。

因為兩人在這段時間，都很累，很累。心累，身體也累。再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我們的愛情」

金泰妍捂著他的嘴，扯起嘴角開口：「別想太多，其實很簡單。」

金泰妍再次沉默，不一會語氣發顫：「我不想忍耐了。我想過，原來我一直都沒有那種預想你會離開我，可是我知道你已經下定決心，我除了唱歌什麼都不會，我說過我不知道一個這樣的我為什麼曾經值得你那樣割捨不下，現在我還是想用唱歌，做最後一次努力。如果還是不行，我……尊重你的決定。」

「有些事，還沒解決。」

「泰妍……」

「你在聽嗎」

金泰妍打斷他，看著文晸佑：「這樣的話，或許我只會說一次。不是像我表現這麼容易，讓我一次說完。」

「那曾經讓我心動的吻」

「是非常心痛的回憶嗎」

抬起文晸佑的頭，金泰妍讓他看著自己：「我不想讓你再離開我。那麼我的選擇，就是讓你不要顧忌我，去做想做的事。」

文晸佑輕笑：「《離開我的理由》？倒是挺應景的。」

號碼是新的，iPhone4，美版的。只有徐允才知道自己電話號碼，她卻打進來，很顯然誰給的不用說了。

「我自己不會寫歌，這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