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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青少年，打扮相當時髦，衣服都是楚歌叫不出名字的牌子，腳上穿的運動鞋，不是限量款就是什麼聯名，家裡應該也有些背景，對上面正在調查的案子，竟然一清二楚。

板寸頭男生膽大包天，逮著機會便不願意放過，他兩眼放光，摩拳擦掌道，「楚歌，你告訴我們覺醒的秘密，我就告訴你更多關於周天瑞的事，好不好？」

但細細盤問之下，眉頭卻漸漸皺攏。

所以，警方一開始就把懷疑對象放到法官曾經制裁的罪犯上，倒也沒錯，這個周天瑞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招惹這種絕世凶人的傢伙。

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可沒有剛才那名市議會宣傳局的工作人員那麼冷漠，自幼被家人好好保護，還沒遇到過挫折和風險的他們，絲毫不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算了，這些問題，還是交給警方去頭疼吧！

只留下七八道青少年，呆若木雞的身影。

「沒錯，沒錯！」

楚歌清了清嗓子，瞪圓雙眼，一字一頓道：「首先，早睡早起，注意鍛煉，三餐飲食要合理，注意葷素搭配，不要暴飲暴食，更不要抽煙喝酒。

「真的？」板寸頭男生大喜過望。

楚歌察言觀色，道：「你好像很痛恨周天瑞，對他的死，既不意外，也不傷心，反而很高興，怎麼，你們有仇？」

「怎麼，你們知道內情，能幫我破案？」楚歌嘴角一翹，用上了激將法。

或者說，半年前的楚歌，心理年齡也就是他m.hetubook.com.com們這個層次，最多沒他們這樣養尊處優，稍微成熟一點點罷了。

青少年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楚歌，眼神很複雜。

賀虎搖頭，「周天瑞這點兒小聰明還是有的，最多把人打個鼻青臉腫，對了，去年他在酒吧和人衝突，打斷了別人的鼻樑骨，這就算最嚴重的傷害了吧？置人于死地，他沒這個膽子。

「那，應該沒有。」

這個賀虎，既然坦陳了自己和周天瑞的矛盾，便存心多拖一些人下水，一口氣報出了十幾二十個人名。

「我剛才說，周天瑞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你們都笑起來，怎麼，難道不是？」楚歌問道。

「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我相信你，這件事你主動說出來是對的，否則，被警方找上門來排查，你們家裡的臉上也不好看。」

「至於不該招惹的人，我不知道，想來也不會吧？」

為首一名剃著板寸頭，兩邊頭皮卻颳得鐵青，五大三粗的少年笑道，「我們都這麼叫他，他真的死了？」

楚歌點頭，道：「你們說什麼，『周大少』？」

「……」

就算沒有人證，他也相信這個少年賀虎的話。

這些青少年面面相覷，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欲言又止的模樣。

楚歌想想，貌似也不想。

板寸頭男生和他重重一擊掌：「太好了，你想知道什麼？」

「就是周天瑞啊！」

這些青少年一下子圍攏上來，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和*圖*書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啊，你是來調查周大少的案子，周大少真的死了？」

從賀虎等人的描述中，楚歌聽出這個周天瑞也就是普通衙內的等級，算不上什麼大奸大惡之輩，所謂和人衝突，充其量也就是喝醉酒大家打一架，或者搶了別人的女朋友，既沒有上升到利益衝突，也不是什麼殺父奪妻之恨。

「然後，認真做廣播體操和眼保健操，有條件的話多參加戶外體育運動。

楚歌忍著笑，鄭重其事道：「好吧，只要你們告訴我關於周天瑞的事，我就告訴你們覺醒的秘密！」

楚歌道，「聽你的意思，周天瑞的仇家很多了？」

「就，就這？」賀虎結結巴巴道。

多虧前一段的官方宣傳，把他的形象打造得相當光鮮，真有一些不明真相的青少年，被他蠱惑，算是他的迷弟迷妹，對他頗為崇拜。

如果僅僅是「搶了女朋友」之類的衝突，似乎怎麼也惹不到人家煞費苦心潛入進來，用重手法把他一寸寸折磨致死吧？

啪！

「這樣，咱們做個交易。」

少年們一看有門，全都激動起來，紛紛叫嚷著，「楚歌，究竟怎麼才能覺醒，教教我們吧，我們也想像你一樣威風！」

「當然不是，大家都在二中念書，誰不知道誰啊？」

一陣沉默。

楚歌負手而立，一派絕世強者不怒自威的氣勢，化作煙靄般的實質繚繞于周身，他淡淡道，「那就是豎立正確的三觀和崇高的理念，懂得為人民，為聯盟，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地球而修鍊的道理，如果你出拳的目的，是為了全地球七十億民眾，那你的拳頭就有七十億人加持的力量，就是無堅不摧的天下最強之拳！

或許他們不喜歡和警方合作，但有機會幫傳說中的城市英雄楚歌解決問題，他們還是躍躍欲試的。

楚歌向賀虎表達了謝意，告訴青少年們，他們的證詞非常有價值，讓他們聯繫刑警隊的趙鐵山，把剛才這番話再向趙警官說一遍。

板寸頭男生道：「能不能幫你破案不知道，但要說周大少『品學兼優』，簡直笑死人了，不過，我們的事，也不能輕易告訴你。」

楚歌一問才知道，這些曾經和周天瑞發生過衝突的人，要麼和周天瑞一樣，也是家裡背景深厚的衙內，要麼就是盤踞在各個酒吧，遊戲中心和娛樂會所的混混，當然，也有幾個靠成績考入二中，沒什麼背景，人也比較老實的同學。

說完，楚歌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這些青少年，其實和楚歌也差不了一兩歲。

楚歌一拍腦門，轉過身來，正色道，「豎起耳朵聽仔細了，我現在就教你們如何覺醒。」

一開始，楚歌還大喜過望，以為自己搶先警方一步找到了線索。

「當然不止，還有一個最核心，最關鍵的要訣沒講。」

楚歌啞然失笑，「你們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快速覺醒么？」

楚歌說完，一甩頭髮，飄然離去。

「真是你！」

「當然，我以聯盟的名義起誓。」楚歌伸出右https://m.hetubook.com.com掌，叉開五指。

那名五大三粗的板寸頭男生，更是撇嘴，做了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

「同時，文化課也千萬要跟上，要多讀書，用學習知識的方法來開發腦力，激活大腦潛能。

板寸頭男生臉紅起來，想了想，點頭道：「沒錯，我們的確有仇，反正警方真的調查起來，這件事肯定會被查出來——我叫賀虎，在周天瑞隔壁班，這傢伙搶了我的女朋友，上個禮拜，我們狠狠幹了一架，我又……吃了點小虧，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所以說，周天瑞雖然是個花花大少，但和人衝突時，從來沒有置人于死地，也沒有招惹那些不該惹的人？」楚歌問道。

楚歌道，「你想怎麼樣？」

「哦？」

楚歌點頭。

「好了，基本就是這樣。」

楚歌故意道：「涉及案情細節，我不能說，但我看你們的反應很奇怪——假設，我是說假設周天瑞同學真的死了，他是一名法官的獨生子，又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身為同齡人的你們，多多少少要悲痛一下吧？就算和他沒什麼感情，你們多少也要擔驚受怕一下才對，但我看你們好像……很輕鬆？」

賀虎有些傻眼，「您，您別急著走啊，您還要教我們覺醒的秘訣呢！」

「不過，我今天都和同學待在一起，有至少二三十人為我作證，我可不會真的殺人。」

酒吧里能招惹到的「不該招惹的人」，充其量是不成氣候的小混混和流氓團伙，怎麼敢招惹一名法官的獨生子，還用這麼和圖書兇殘的手法？

「最後，下載非常協會APP，本協會有大量網路課程，各位青少年朋友可以跟隨網路課程來遠程修鍊，記住一定要循序漸進，科學、合理、適度，千萬不要操之過急，更不要相信來路不明的歪門邪道。

楚歌風度翩翩，朝著少年們含笑點頭，走出了一步三搖的慢動作，就像是古老電影里的「賭神」。

畢竟是不到二十的年輕人，母親又是法官，真正作姦犯科的事情，他並不沾邊。

「加油吧，少年，我看好你們！」

「覺醒的秘密？」

看得出來，這個少年是尚未覺醒，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別說攀爬光滑如鏡的大樓外立面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就算一寸一寸捏碎人的關節和骨骼，都不可能做到。

楚歌在他們身上看到了過去自己的影子，才猛然驚覺，半年時間，自己究竟成長了多少。

「這就是我之所以在半年內就奇迹崛起，縱橫靈山市未逢敵手的不傳之秘，今日大家有緣，就告訴諸位，希望你們銘記於心，潛心修鍊，有朝一日，一定會覺醒的。

眾多青少年大喜過望，急忙屏息凝神，仔細聆聽。

「對哦，差點兒忘了。」

板寸頭男生不屑道，「周天瑞的成績固然不錯，卻喜歡拈花惹草，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學校外面哪個酒吧沒留下過他的身影，和人衝突也是家常便飯，只不過他媽是法官，通過關係，一次次都壓了下去，哼，夜路走多了，終究要遇到鬼，這次踢到鐵板了吧？」

「那當然。」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