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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心中怪叫，「再這樣激戰下去，大樓隨時有可能崩塌的！」

他已經徹底瘋狂，巴不得轟塌大樓，製造慘烈的混亂，再趁亂逃跑。

楚歌瞪大眼睛，清楚看到，指尖觸碰到的，是洪磊殘留下來，一枚混合了鮮血和黑色黏液，銹跡斑斑的釘子！

忽然，他摸到一樣堅硬而尖銳的東西。

趙廉道，「用這種方法來抓你，的確是我不合規矩，等這件事之後，我自然會對上下都有個交代，但現在，你究竟是自己放下武器投降，還是我把你打得哭爹喊娘之後，再投降？」

趙廉搖頭，「只可惜了你這一身勳章。」

趙廉豎起眉毛，最後一次勸說，「難道你真要背叛這身勳章，背叛前半輩子的自己嗎？」

趙廉從熊熊烈焰中一躍而起。

趙金虎自然不是什麼好漢子。

「沒想到，你倒是有幾分戰鬥天賦，在學會了炎羅控火的秘法之後，竟然將空氣的壓縮和膨脹、微弱的重力控制，以及火焰秘法融合到了一起。

「您應該想到的。」

粉塵炸彈和白刃迷宮同時肆虐。

如果說，炎羅的火焰佔了「詭譎」二字，那麼趙金虎的火焰，就是絕對的強悍的和瘋狂。

「這是——」

「轟轟轟轟！」

趙金虎狂吼一聲，周身氣焰驟然爆發，恍若驚濤駭浪。

「中指，中指！」

如果楚歌可以發出驚呼，他一定把嗓子眼都喊炸，簡直想不出趙廉https://m.hetubook.com.com要怎麼破解趙金虎的攻擊。

「廢話！」

所以楚歌也沒辦法將他一指頭戳死。

趙廉瞬間收斂輕浮和戲謔的表情。

支撐地下車庫的立柱，亦是接二連三地斷裂。

整座大廈，彷彿都在兩大高手的對決中，瑟瑟發抖，搖搖欲墜。

「像你我這樣的超能力者，就算地球毀滅，我們都未必會死，說不定去了修仙界和幻魔界，還能活得更加逍遙快活，我已經真正覺醒了，後半輩子，我只為自己而活，只為自己而戰，趙廉，你也快給我醒醒吧，不要再說這些蠢話！」

楚歌心急如焚，「我必須做些什麼！」

「趙副局長，看看你這一身傷痕，都是曾經為了守護地球聯盟而留下，是七十億地球公民授予你的勳章。」

「如果被別人知道，你們『機關』就是這樣辦案——」

趙金虎臉上，痛苦，悔恨和決絕的表情一閃而過，旋即變成了咬牙切齒的仇恨，他怪叫道，「老子為聯盟出生入死，無數次在鬼門關前晃蕩，到頭來，除了這所謂的『勳章』，又落到多少好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前半輩子是我太糊塗，相信了聯盟的鬼話，什麼為地球而戰，我呸！

雪亮刀刃卻是分裂出成百上千道幻影，縱橫交錯，組成一座「白刃迷宮」，將趙金虎籠罩。

趙廉臉色一變，出刀稍嫌倉www.hetubook.com.com促和凌亂，白刃迷宮眼看就要潰散。

趙金虎卻是面露喜色，下手愈重，一枚枚空氣炸彈，直接對準立柱狂轟濫炸。

他不顧一切調集震驚能量，想要趕在身體徹底潰散之前，幫趙廉一把。

「執迷不悟，死性不改。」

「唰唰唰唰！」

可惜他在決戰炎羅時，已經耗盡了所有力量，而狂暴的五級基因藥劑，還像是洪水般在他體內肆虐，他能保持清醒已經很不容易，唯一可以指揮的，依舊只有……一根中指。

楚歌在他身後看得清楚，從第一秒鐘開始，他背部肌肉的劇烈起伏就沒有平息過，簡直像是一張猙獰的鬼臉，要從他的闊背肌上凸顯出來。

趙廉眯起眼睛，死死盯著趙金虎，特別是對方周身漂浮如煙靄般的灰塵，道，「你向上頭申報的超能力，主要是自由壓縮空氣，利用空氣推進手腳或者軀體，達到速度最大化的效果，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微弱的重力控制——可惜後者的級數太低，連子彈都很難操縱，只算是可有可無的輔助能力。

看樣子，特調局的兩大高手，極限戰鬥力在伯仲之間，暫時鬥了個旗鼓相當。

趙廉和趙金虎，亦敏銳感知到這一點。

趙廉微笑，「用不著再重複一遍。」

「這是……粉塵爆炸？」

而這一次，炸裂的空氣之中，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焰，猶如一堵鋪天蓋地的火牆甚和-圖-書至是崩塌的火焰山，劈頭蓋腦砸向趙廉。

趙金虎雙臂交錯，一圈圈波紋從掌心擴散出來，猛地向趙廉推去，掌心明明空無一物，卻轟出排山倒海的效果。

「最後，利用炎羅傳授給你的火焰秘法，點燃超高速摩擦的粉塵，製造恐怖的『粉塵爆炸』，厲害！」

「太可笑了，你來到靈山，口口聲聲『程序』，字字句句『制度』，裝出一副鐵面無私，機器人般的樣子。」

「再這樣下去，不是大廈倒塌，死傷無數，就是趙廉分心，被趙金虎殺死。」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嗎？」

楚歌忽然看到，地下車庫的天花板上，出現了上百道縱橫交錯的裂紋，還在不斷擴大，甚至能看到鋼筋暴露在空氣中。

「轟！」

空氣再次炸裂，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幾十枚「空氣炸彈」，圍繞著趙廉，再次爆炸，將四面八方所有的縫隙，都堵得嚴嚴實實。

「你這麼想要，那就統統送給你，去死吧！」

趙廉被衝擊波震飛出去，卻是毫髮無損，在半空中輕盈轉身，雙足在地下車庫的立柱上輕輕一頓，落到地面，雙刀在胸前交錯，黑風衣獵獵作響，神色慎重至極。

趙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如果我真是那種死摳條文，照章辦事的人，想當初也不可能在無法之地，和那些窮凶極惡的匪幫還有叛軍周旋那麼久——所謂『特警判官』，將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外君命有所不受，原本就最看重靈活機動，隨機應變。」

十指一縮一張，漫天煙塵被他控制，粉塵的密度不高不低，正好達到「粉塵爆炸」的臨界點。

道消魔長，局勢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兩柄銀輝色的「鐮刀」出鞘，在經過特殊強化的雙臂肌肉，以及千錘百鍊的拔刀技巧加持之下，刀速瞬間突破音速，打出了兩道狹長的「音障」！

「老子是特調局局長，寧死都不投降！」

趙廉的眼睛，堪比X光，短短兩次交鋒，就把趙金虎使用的技巧，一語道破。

他的表情，變得比楚歌第一次見到他時，還要冷靜。

「沒錯，你的重力控制，微弱到連子彈都無法操縱，卻可以隨心所欲掌控周圍的灰塵，讓粉塵均勻分佈在特定的空間內。

楚歌在心中發出歇斯底里的怪叫，「趙金虎，你他媽是好漢子就過來，讓我一指頭戳死你！」

趙金虎眯起眼睛，「哼哼哼哼，我怕你吃不了兜著走！」

「吃不了，那就不吃了。」

考慮到趙廉很快能夠得到支援，趙金虎卻急於倉皇逃竄，還是趙廉隱隱佔據優勢。

趙金虎怒不可遏，「沒想到，還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採集證據！」

「呼呼，呵呵，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在無法之地和悍匪叛軍周旋了十幾年，又被『機關』看重的金牌調查官，竟然能看破我的『爆炎掌』！」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ｗｗｗ•ｈetｕbｏoｋ•cｏm.cｏm趙金虎狂笑，怒吼，大步踏前，掀起漫天煙塵。

「然後，再通過壓縮空氣，製造出看不見的『透明密閉空間』，並操縱空氣流動，令特定密度的粉塵超高速摩擦。

黑風衣隨風狂舞，恍若一對黑色的翅膀。

楚歌急得想哭，唯一能動彈的中指在地上亂摸亂戳。

音障如兩道白茫茫的迷霧，又像是兩面堅固的盾牌，牢牢抵擋住了趙金虎的烈焰氣爆。

大大小小的碎石和混凝土板，也紛紛崩落下來。

下一秒鐘，他就看到了上百道刀光，上百道音障，像是急劇膨脹的氣球，將粉塵爆燃的火焰，統統吹飛出去。

趙金虎雙臂的衣袖，都被狂暴的氣焰撕爛，露出一對布滿赤紅色經絡，毛孔粗大，不斷噴射著氣流的壯碩手臂，他乾脆將上衣直接撕扯乾淨，露出滿身醜陋的傷疤，猖狂大笑，「只不過，能看破，不代表能抵擋，趙廉，我倒要看看你在無法之地，究竟修鍊了些什麼本事！」

「你……」

趙廉被炸得灰頭土臉，焦頭爛額，趙金虎的臉上和身上卻也被撕出了上百道嬰兒嘴唇般鮮紅的傷口。

「唰唰唰唰！」

「轟轟轟轟！」

他擁有特調局和「機關」的雙重身份，以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為第一位，自然要顧及上方大廈裏面市民的安危。

「不好！」

趙金虎原本正氣凜然的面孔，變得比剛才的炎羅更加猙獰可怖，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你敢陰我！」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