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楚歌手舞足蹈了好一陣子，才叫食貓者理解了「國王」的含義。

而智者，則是楚歌早先看到那些尾巴閃閃發亮，能讀懂諸神預言，為王國指引方向的存在。

從他們彪悍的身形和銳利的眼神可以看出，這些傢伙都是敢和貓兒以及毒蛇血拚到底的亡命之徒。

「原來如此。」

食貓者不疑有他，掰著爪子，擺弄著尾巴，一個家族一個家族的名字報過去，每數到十個家族，就在自己的尾巴上打一個結，最後，數出了幾十個家族。

所謂「將軍」，或許翻譯成「強者」和「勇士」更加準確，就是食貓者和金尾巴這樣，覺醒了強大超能力，擅長廝殺和統御的存在。

楚歌微微一怔，「怎麼會這樣，按照你的說法，他至少活了十幾二十年了吧，每年繁殖三五次的話，他早就該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吧，難道他……終日打熬筋骨，只顧修鍊，于女色不怎麼上心？」

食貓者想了想，搖頭道：「國王不行，國王太差勁了，國師的地位遠遠比普通國王更加崇高，他不單是我們的領袖，還是我們和諸神之間的橋樑——普通國王，可以聽到諸神的聲音么？

幾頭看管倉庫的白鼠挺胸疊肚走出籮筐，用尾巴向食貓者敬禮，食貓和圖書者還禮，雙方搖晃著尾巴，一起吶喊著：「偉大啊，長牙王國，偉大！」

其中，繡花針，美工刀，口哨和手術刀，都是食貓者家族自己的私產，倒不用交還回去。

楚歌低頭看了一眼，有些自卑。

好吧，聽起來還是有些費解，楚歌又費了一番口舌才搞明白，長牙王國的最高統治者「國師」，竟然不是老鼠，而是一條……狗！

購物筐被鼠族們改造成了一面可以活動，向外放下時，正好形成一塊傾斜向上的斜坡。

細問之下，才知道長牙王國並沒有「國王」的配置，而是由幾十個家族的將軍和智者們湊到一起，商議國家大事。

「再說，聽你的意思，這個『國王』是由王國中最強大家族的首領來充當的，但國師並沒有自己的家族，他怎麼能當國王呢？」

上上下下，又有無數灰鼠和黑鼠奴隸，鼠多眼雜，如何逃過他們的交叉目光掃射，潛行至豎井最上方，這是一個問題。

楚歌忍不住想笑，「一群老鼠在地底建立的文明，卻被一條狗點化和率領，他們的大將軍，偏偏是一名人類移魂者，還真是亂七八糟的黃金組合！」

楚歌目瞪口呆，聲音都顫抖了，結結巴巴道，「國師，國師那，他和-圖-書的那傢伙，比你胯|下的，的黑貓都要大？」

根據老鼠繁殖力極強的特性，倘若進入「緊急戰鬥狀態」，他們全力以赴繁殖的話，一年半載之內，將整個族群的數量擴充十倍，都不是不可能。

完成這套必不可少的程度，他們才開始交割戰利品和多餘的武器彈藥。

「這真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見到遠征軍來到，轉籠里的灰鼠和黑鼠，奔跑速度又提升了一個級數。

這個國師不好惹，硬碰硬恐怕是不行的。

「啊？」

而且，這還是普通戰爭時期的規模。

他的視線一路向上，想知道從這裡是否能直通地面。

老鼠們正好在裂縫中打洞，把這口豎井變成了布滿洞穴的蜂巢，依靠繩索，滑輪和大量踏板一路螺旋向上。

楚歌心中一動，對這位國師越來越好奇。

國師卻凌駕于整個「元老院」之上，以長牙王國和鼠族的引路人自居，一路默默扶持著長牙王國和鼠族文明的前進。

楚歌對國師和白夜的關係越來越好奇，還想追問些細節，倉庫區到了。

楚歌大吃一驚，「特別……大？有多大？」

只不過，倉庫是夜光城的「軍機重地」，有無數頂盔摜甲甚至荷槍實彈的鼠族，守和-圖-書護在這裏。

前半句話，它卻聽明白了，搖頭道，「國師和我們不同，不是所有鼠族都能成為國師的妻妾，他……特別大。」

按照食貓者剛才所言，每個家族能調集數百頭修鍊成精的鼠妖，幾十個家族就有上萬鼠妖，再加上被他們裹挾的普通老鼠，拼湊成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不在話下。

不過，四周的鋼筋混凝土井壁早就在末日大地震前後一系列激烈的地質變動中被扯了個支離破碎，縱橫交錯的裂縫中，暴露出了醜陋的泥土層。

後半句話，食貓者沒有聽懂。

自然，楚歌是聲音最洪亮，發音最標準的一個。

兩人細細掰扯了很久，楚歌才知道自己聽岔了。

不是國師「那傢伙」特別大。

「就是這麼大，而且國師和我們不是一個族類，他一心一意守護長牙王國，也沒心思找自己族類的雌性，所以，始終沒有子嗣。」

而自行車輻條太長，扛著走在夜光城裡容易影響秩序，戳到他人或者花花草草就不好了，火藥和鞭炮都屬於劃時代的尖端武器，自然要妥善保管。

楚歌又問食貓者，長牙王國究竟有多少家族。

「什麼！」

楚歌看到無數老鼠在豎井上方活動，將一樣樣戰利品或者武器分門別類，井然和_圖_書有序存放到洞穴里去，繁忙卻有條不紊的場景，讓楚歌想起了人類世界那些繁華的港口。

「很大很大。」

而是國師整個人就特別大。

每一天，都有新的鼠族部落臣服於長牙王國的威勢，都有新的魔物被消滅或者降服，長牙王國的規模越來越大，用不了多久，說不定就能擁有上百個家族了。

我的乖乖，這是何等威武霸氣的變異啊，簡直恐怖如斯！

這是一口幾十米深的豎井。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條捷徑，倘若有機會爬到豎井最上方，不管是否能直達地面，至少，靈魂出竅，斷線逃跑的成功幾率會大許多。

離地面越近，他的靈魂信號越有可能被第七處的支援車搜索到，越有機會帶著100%的情感，記憶和自我，順利回到自己真正的身體里。

食貓者感動道，「國師說，他將全部生命都奉獻給了長牙王國，奉獻給了諸神留下的使命，已經沒時間再顧及私事了，長牙王國和我們，就是他的孩子！」

「國師沒有自己的家族？」

很可惜，豎井上方嚴重扭曲，筆直向上幾十米之後，就被切斷，也不知有沒有別的道路，可以繼續向上攀爬。

伴隨著一陣「吱吱呀呀」之聲，通過滑輪的拉拽和拖吊，不少舊時代超市裡和-圖-書的購物筐，從豎井上方緩緩放下。

還有無數黑鼠和灰鼠在轉籠里狂奔，輸出強勁的動力，融合了既古老又先進的風格，像是某種怪誕的蒸汽朋克作品里才能見到的場景。

一文一武，並駕齊驅，聽上去，長牙王國的統治階層，倒是有些人類歷史上「元老院」的感覺。

楚歌若有所思。「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國師不幹脆加冕為王呢？」

食貓者一本正經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反正特別大，超級大，比我胯|下的黑貓都要大。」

楚歌強行壓制現在就不顧一切竄上去的念頭，眯起眼睛，目光如激光般掃描全場，在腦海中生成一副豎井和倉庫的立體結構圖。

他既是王國的締造者，文明的開創者，其悠長的壽命，又遠遠超過普通老鼠。

應該是舊時代的遺存，是那時候地下隧道的通風井之類。

從很多鼠族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時候起，國師就一直守護著長牙王國，恐怕等這些鼠族孫子的孫子的孫子死去時，他還將一直守護著長牙王國，因此，由國師說了算，任憑誰都服氣。

食貓者告訴楚歌，國師統帥著他們，正在全力以赴攻打四周的部落，征伐那些禍亂地底世界的魔物。

楚歌撓頭，發現自己和食貓者說的好像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