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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能操縱體內的納米機械，自由活動，甚至順著毛孔，凝聚到體外？」

楚歌搖了搖頭，道，「在非常協會的時候，即便我三番兩次淪為廢柴，俞大姐、曹大爺、郝警官他們對我都是很好的。

身上寬鬆的白大褂，先是被隆起的肌肉撐得薄如蟬翼，隨後便「哧啦哧啦」地撕裂開來，露出裏面古銅色的皮膚，黑黢黢的毛孔，以及豪豬般根根豎起的汗毛。

他緊咬嘴唇，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強撐道，「憑我英俊的容顏，瀟洒的氣質，正直的品德，堅忍不拔的意志力和揮之不去的男子漢氣概，只要嗅到我的味道，無論地球美女還是異族美女，都會像蒼蠅一樣蜂擁而至，哪需要你們天人組織多此一舉。

他們看著楚歌的眼神，既貪婪，像是看著一具千載難逢的實驗體。

「楚歌，你在非常協會，不過是區區一個鑽石會員，名義上再好聽，無非也是在第一線打生打死的小兵卒而已，何必非要為協會和當局賣命！

兩名白大褂，化作兩堆比麻將牌還小的血肉，灑落在地。

可惜還沒來得及按下，楚歌的右臂已經化作一道黑刃，黑芒一閃，將細菌博士的手掌齊腕斬落。

他們原本都是身材瘦削，頭髮蓬亂，臉色慘wｗｗ.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m•ｃｏm白的科學家。

「現在倒是這麼殷勤了。」

白大褂們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微笑變得無比猙獰，「可能嗎？」

第四頭怪物哈哈大笑。

「我是細菌博士！」

細菌博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神色，道：「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你竟有這樣的潛能和力量，待遇自然有所不同——這個世界，終究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

隨後，所有怪物都同時撕掉了掛在身上襤褸的衣衫，露出畸形而猙獰的身體。

看著楚歌眼底如貓兒戲弄老鼠般的森然冷意，一瞬間，細菌博士什麼都明白了。

所有白大褂的腦門上同時冒出金光，顯示他們都處在極度震驚的狀態中。

「可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你以為，像我這樣偉大的科學家，會隨隨便便就選擇一具毫無用處的身體，來充當自己的分身嗎？」

所有白大褂都異口同聲地咆哮。

「廢話說完沒，說完，就準備死吧！」

「我知道。」

其中一名白大褂叫道。

「這就是天人組織和非常協會的最大區別了。」

的確，細菌博士已經將遙控器調節到了最大輸出功率，能將楚歌體內的納米機械徹底激活，讓納和*圖*書米機械失控暴走，變成一柄柄黑色利刃和一根根黑色尖刺，將楚歌的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都絞個粉碎，再戳出體外，把他變成一隻鮮血淋漓的死刺蝟。

楚歌走到細菌博士面前。

「就算你真的掌握了『九龍九象』之力，和隨心所欲操縱納米機械的方法，你也不可能殺死我！」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伴隨著骨骼的扭曲，他們的面孔也變得畸形醜陋——顴骨高高凸起，眼窩卻深深凹陷，額頭和頭蓋骨上長出一個個凹凸不平的肉瘤，亂蓬蓬的頭髮要麼暴長還變得五顏六色，要麼乾脆脫落，光禿禿的腦袋上像是長出一個個古怪的大角。

「你——」

「還是算了。」

他們嘰嘰喳喳，面面相覷，像是精神分裂患者的自言自語。

「來吧，加入天人組織，我們會幫你成為凌駕于凡人之上的神魔，代表未來的新人類，真正的『天人』！」

細菌博士勃然色變，聲嘶力竭道，「你究竟想要什麼，金錢，權勢，力量還是美女，天人組織統統都可以滿足你，即便修仙界和幻魔界的異族美女都可以！」

楚歌眼前一亮，歪著腦袋認真考慮了很久。

另一頭怪物「嘶嘶」吐出毒蛇般分叉的舌頭，獰笑道。

他們ｍ.ｈetubooｋ•ｃｏｍ.cｏｍ的五官面目不盡相同，但臉上都掛著死氣沉沉的詭異笑容，只是此刻，原本詭異的笑容卻變得格外苦澀。

為什麼，偏偏到了實戰中，卻失靈了？

第三名白大褂朝楚歌齜牙咧嘴。

旋即，從鼻尖開始，他們的臉上，身上和四肢上都出現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線，就像是一張單分子納米絲組成的漁網從他們身上穿過，直接將他們大卸了八百塊。

細菌博士揮舞著遙控器，表情忽然變得非常誠懇，彷彿掏心窩子道，「靈氣復甦，時代變了，未來的嶄新時代註定屬於你我這樣的強者，天人組織的宗旨，就是建立一個由強者絕對統治的新世界，讓我們的文明煥發出最強烈的光彩！

其中幾頭怪物的皮膚散發著金屬般的光澤，還擁有類似犀牛和河馬的質感，顯然是走「刀槍不入」的路線。

楚歌冷哼一聲，大步前進。

十幾名白大褂同時摘下口罩。

而兩名白大褂卻是神情獃滯，五官僵硬，眼珠里的光彩以像是燃盡的蠟燭般熄滅。

一頭怪物口歪目斜，含混不清地說。

「慢著！」

另一名白大褂嘶吼。

「這裏每一具分身，都是經過幾十次生不如死的生化實驗，注入過上百種細菌和病毒，進化之路上的殘酷淘汰的ｈtｔｐs://m•ｈeｔｕboｏk•ｃoｍ.ｃom勝利者！」

唰唰唰唰！

「這個世界上，充斥著千奇百怪的力量，和遠遠凌駕於你認知範圍之外的存在！」

第三頭怪物尖叫。

「為什麼你能掙脫捆仙索的束縛？」

細菌博士舉起遙控器。

「這個世界上最強壯的身體，再加上最聰明的大腦，這才是細菌博士的完全形態！」

楚歌的右臂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分裂成了上百道黑色流光，將兩名手持遙控器的白大褂籠罩其中。

第四名白大褂獰笑。

又恐懼，彷彿楚歌是代表著無數慘遭蹂躪，飽受折磨，最終被丟進地獄的亡靈們的仇恨而生，從地獄歸來的復讎者。

楚歌神情不變，平靜道，「所以，只要把你們全都殺死，就可以了吧？」

伴隨著一陣詭異的肌肉膨脹、骨骼扭曲和衣衫撕裂之聲，這些白大褂的身體，紛紛發生驚人的異變。

「沒想到吧？」兩名白大褂以同樣的音調，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冷笑，異口同聲道。

「既然你有這樣的價值，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卻像是注入了高純度的強效興奮藥劑，身形紛紛暴漲。

「嗬嗬，沒想到吧，這才是真正的細菌博士！」

「怎麼——」

「殺光我們？」

「異族美女？」

「抱歉，不管你的誠意究竟是真是假，但我ｈｔtｐs://wwｗ.ｈeｔubｏoｋ.ｃom.ｃom還是不喜歡生活在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因為我不能保證自己這輩子都一直強大下去，也不喜歡整天繃著肌肉扮演強者的角色——當強者，很累的。」

楚歌面無表情，淡淡道：「沒想到什麼？」

「這不可能！」

一秒鐘后，上百道黑色流光重新回歸楚歌的肩膀，凝聚成了覆蓋薄薄一層黑色水晶的手臂。

楚歌撇了撇嘴，道：「我一開始就說自己非常仰慕天人組織，很有誠意要入夥，卻被你拒絕了。」

「我們都是細菌博士！」

前面九次實驗，每次注射完成之後，細菌博士都會降低輸出功率，測試一下納米機械的失控暴走效果，每次都令楚歌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痛不欲生。

還有幾頭怪物的指尖和腳尖都化作鋒利的刀刃，像是放大數百倍的螳螂。

最後，其中一人從口袋裡掏出了遙控器，對準楚歌獰笑道：「就算你一直隱藏實力，一路殺到這裏，那又怎麼樣？納米機械極不穩定，只要我按動按鈕，分分鐘變成納米炸彈，把你炸得粉身碎骨！」

細菌博士還來不及抱著斬斷的手腕痛呼，他身後另一名有著同樣詭異微笑的白大褂，卻從口袋裡掏出第二枚遙控器，狠狠按下。

其餘白大褂，都像是臉上被澆了一瓢滾燙的熱油，五官扭曲，表情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