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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只是一個練攤意向。

「其實我早就研究過，我覺得賣龜苓膏不錯。」李玉凱想都沒想，就說。

「爾冬陞的《我是路人甲》你知道嗎？」

李玉凱極力的勸說，想要讓大家合夥練攤。

「一盒龜苓膏，我們去市場批發，價格最多一塊五，甚至有便宜的一塊錢就能批來。我在橫店超市逛過幾家，很少有賣的，而且都定價在五塊錢以上。因為沒有說明什麼的，一般人並不知道龜苓膏，賣的不是很好。」

徐浩沒說願意不願意：「先研究一下賣什麼，怎麼賣，之後我們再說怎麼合作。」

「拿一塊五錢的成本算，我們賣四塊錢，利潤是兩塊五，五十盒就是一百二十五。一晚上一百二十五，不少了，而且我都是保守估計，以橫店的遊客數量，不可能賣這麼少的。」

晚上沒事，徐浩、楊晨、季翔和李玉凱四個人又聚在一起吃飯，楊晨要去銀行取錢，他們就陪他一起。在農業銀行門口，有許多大學生模樣的人，在地上練攤，賣各種各樣的小商品，十分熱鬧。

「梧州龜苓膏，廣西壯族自治區梧州市特產，中國國家地理標誌產品。是歷史悠久的漢族傳統葯膳，相傳最初是清宮中專供皇帝食用的名貴藥物，它主要以鷹嘴龜和土茯苓為原料，再配生地等藥物精製而成。其性溫和，具有清熱去濕、滋陰補腎、養顏提神等功效，因而備受兩廣一帶以及東南亞人的喜愛，並暢銷中外，遠近聞名。」

「那可以跑其它地方嗎。」

「龜苓膏？」徐浩是聽都沒聽說過。

李玉凱對楊晨說：「你再m.hetubook.com.com搜梧州龜苓膏。」

不過，《我是路人甲》從2012年就開始籌備了，徐浩那時候才十五六歲呢。

下午三點收工，點完名各自走回去不提。

「7月份上映，也不知道又要捧紅哪個橫漂，萬一電影賣座了，橫漂也要出幾個明星了。」中年群特不無羡慕嫉妒恨的說。

跟徐浩聊天，他能感受到，徐浩是一個想法很多的人，內心比外表要成熟，這種人就是大家常說的少年老成。

「其實我們也可以晚上沒事幹的時候，過來練個攤，別看攤子小，死賺錢！」李玉凱提議說。

見徐浩對防晒霜並不熱心，中年群特果斷的換了話題，事實上他也不是真的來推銷防晒霜的，想買防晒霜到哪都能買，用不著大力氣推薦。

「練攤不是這麼簡單的，你們連要賣什麼都搞不清楚，就要練攤。」季翔還是有些抵觸。

「我之前都問過，平時生意差的時候，一晚上最低一百多，就賣一點小東西，手機殼、掛墜、紀念品。生意好的時候，貨能全賣光，五百塊都不一定打的住。我上個月要不是去跟組了，我就打算過來練攤了。」

「有這麼賺錢？」徐浩有點驚訝，三五百不算低了，頂得上跑幾天群特了。

徐浩回答：「那部講橫漂的電影？我有關注了一點點，說是快要上映了對不對？」

「跑貨車拉貨，從江西去新疆，一來一回半個月，拉那個棉布，一趟車怎麼說也跑個小萬把。」中年群特流露出緬懷的神色。

這句話倒是激起了徐浩的一點心思，他有一本《練攤十和圖書八竅門》，裏面記載了很多練攤的訣竅。本來徐浩對這個《練攤十八竅門》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他雖然臉皮不薄，但也不厚，總覺著練攤有點丟人。

龜苓膏的知識普及之後，李玉凱就開始做演講了。

「而且我們賣的時候，還能搭配一些其它的東西，小紀念品什麼的。買得多了，就送一點出去，是不是……過幾天就是五一了，人肯定爆滿，要搞我們就要趁早。」

徐浩呵呵笑：「那就有意思了。」

橫店是個花花世界，好玩的太多了，但是處處都要錢，跑群特那點錢，加上小領隊那點提成，真心不夠。徐浩還想著要報美術班、武術班，甚至攝影班之類的專業教學，這些都要錢，還不是小數目。

應該說在橫店的橫漂，沒多少人不知道這部電影，從電影名字就知道，這是一部專門以橫漂為主角的電影。

中年群特想到其它方面了：「到時候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看了《我是路人甲》，興沖沖的跑來橫店當演員。當初就因為紅了一個王寶強，十個來橫店的，八個都說要做下一個王寶強，等《我是路人甲》再捧紅幾個橫漂，想想都知道什麼情況啊。」

「你會練攤？」季翔反問。

徐浩體會不到貨車司機的幸苦，不過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說的也是。」

李玉凱說：「不會可以學啊。」

四個人來到了徐浩的出租屋，徐浩的屋子是四個人租的最大的，而且他又隱隱約約是頭，自然都來他的屋子裡開會。以及，某人，楊晨，對徐浩的筆記本別有企圖，一進門就跑過來上網hetｕｂｏok.ｃom.ｃoｍ了，還美其名曰調查練攤的商品。

徐浩能一個星期當上小領隊，肯定有他的特殊之處。

李玉凱還沒說完，楊晨就插|進來，念說：「龜苓膏，滋陰潤燥，降火除煩，清利濕熱，涼血解毒。用於虛火煩燥，口舌生瘡，津虧便秘，熱淋白濁，赤白帶下，皮膚騷癢，癤腫瘡瘍。成份，龜（去內臟）、地黃、土茯苓、綿茵陳、金銀花、甘草、火麻仁。性狀，本品為棕色或黑色的半流體；氣微香，味甜。」

「怎麼可能，人這種動物，大部分都是短視的，只能看見好處，看不見壞處。就說我吧，我當初來，也是以為，闖出來很輕鬆。這都來兩個多月了，還是老樣子，抽煙都緊巴巴的不敢抽好煙。你知道嗎，我以前抽黃鶴樓，現在抽七匹狼，檔次降了好幾層！」

徐浩對此有點上心，但是並不算很熱情。

「我聽說好像男女主角，叫萬國鵬和王婷，不過我不認識。」中年群特說，「那時候拍的時候，就在萬盛街上面取景，我們這邊熟悉的小街小店，到時候都會出現在電影裏面。」

「不想跑了，真是開車開夠了，想到橫店這邊闖一下，也是給自己一個放鬆。」

因此徐浩現在的心態，漸漸就有了一些變化。

他對練攤，有了一些想法：「練攤能賺錢嗎？」

演講結束，李玉凱掃視全場，意氣風發的問：「你們覺得呢？」

到了他這個年紀，三十齣頭，人情世故都磨練的爛熟了，不會因為徐浩年紀小就輕視他，也不會像別的群特那樣，清高傲氣，鳥都不鳥小領隊。多一份交情，就是多一wｗｗ•h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ｏｍ份路子，出門在外靠的就是路子。

李玉凱一邊對著徐浩的落地鏡撩頭髮，一邊說：「我們練攤，原則上是自願為主，如果你跟徐浩都不願意，我可以跟楊晨一起搞，我之前就打算搞了，只是大家一起，互相也能照應一下，誰有戲走不開，可以換其他人看攤子。」

「現在我們批來之後，賣四塊錢一盒，四塊五、五塊也可以，我們一邊賣，再一邊宣傳龜苓膏的好處。遊客這麼多，一晚上賣出去四五十盒不成問題，五一的時候，說不定三百盒都能賣出去。」

諸多細節都需要接下來一一商議。

「興許大家看了《我是路人》，對橫店熟悉了，知道群眾演員很幸苦，就不來了呢。」

季翔比較冷淡一點，他本來就是來橫店玩的，錢帶的足，也沒什麼大的交際應酬，沒那麼窘迫。

「那怎麼不幹了？」

故事是這樣。

「七月啊，那還有兩個多月時間呢，到時候去看看。對了，你知道電影裏面，都是哪些橫漂演的嗎？」

可昨晚一算賬，自己的收入和花銷，有點維持不住平衡，他心裏面就急了。

這部電影除了客串的明星，大部分角色都是真正的橫漂來扮演。徐浩是在來橫店不久之後，就知道了這部電影，心裏面還好一陣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來，要不然拼了命也要進去當演員，說不定就一炮而紅了。

楊光、曉帆素不相識，但卻坐著同一輛大巴帶著各自的理想和信念來到了橫店，這個被稱為「中國好萊塢」的最大影視基地。失戀的曉帆碰到了橫店的老群眾演員「李釗」，在李釗的幫助下慢慢融入m.hetubook.com.com橫店的各個劇組。

而且跟徐浩聊天，中年群特也感覺很輕鬆，徐浩沒有一般年輕人的浮躁，一副「天老大地老二，老子排老三」的德性。

「累啊，你沒跑過長途不知道，真是累人，我跑新疆那邊地廣人稀，跑半天都不見一個人，特別是大冬天，上山路之後，出來解個手，那小便尿出來就能給你凍結冰。而且你最近看新聞了沒，新疆那邊太亂，家屬不給我跑了。」

他也就是來跟徐浩套套熱乎。

「你以前做什麼的？」徐浩好奇的問。

……

李玉凱看了就說：「你們發現沒，橫店現在人越來越多了，前兩天晚上我來這邊，還沒這麼熱鬧。」

「一種吃的，對身體有好處，味道也不錯，有那種跟酸奶一樣的包裝，撕開就能吃了。現在很多人都吃龜苓膏，特別是女的，非常喜歡吃……」

「怎麼不賺錢，一晚上一兩百絕對賺，現在人越來越多，一晚上三五百，絕對不成問題，也不要時間長，晚上八點擺到十二點，三四個小時就行了。」李玉凱對練攤想法很大，似乎也是調查過的。

中年群特熱情的向徐浩推薦了幾款防晒霜的牌子，徐浩現在還沒認識到防晒霜的作用，只是胡亂的應承了一下。他一向討厭在身上、臉上抹東西，除了洗面奶、洗髮膏、肥皂，基本上他就不用任何日化品。

等楊晨取完錢出來，李玉凱把練攤的想法跟他一提，沒想到楊晨立刻就表示了支持。這樣一來，李玉凱、楊晨兩票支持，季翔一票反對，徐浩一票棄權，以總票數二比一通過了練攤的決議。

徐浩隨意的說：「五一了嗎，遊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