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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凱立刻慫了：「怎麼說，我也不知道。」

小時候沒玩過，長大了也不想玩了。

「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

「也不是不行，今天下午都沒事，一起去吧，怎麼樣？」

「哦，你真沒事啊，我剛才嚇死了，我還以為他們要打你。」

「我期待到無奈。」

「什麼時候去賣？」季翔問。

同種花色插一起，對門和你是一國的，兩個隔壁是一國的。一國負責抓分，一國負責跑分。對面放大牌你就放5、10、K這種有分數的牌，抓緊跑分或者抓分。隔壁放大牌，你就不要出分牌。

季翔最刁滑，攛掇說：「凱哥，你最有經驗，你吆喝一下，我們向你學習學習。」

牆壁被人錘響。

「嘗嘗味道。」楊晨隨手就拆開一件，摸出來一碗龜苓膏。

練攤不丟人，自力更生最光榮，勤奮願乾的人格外帥氣。

李玉凱搖頭：「我這批進的都是新鮮出的龜苓膏，等幾天就不好說新鮮了，我們現在去賣，還能拿新鮮做噱頭。」

……

成長中，玩的比例佔得很少很少，起碼徐浩的記憶中，就很少玩過撲克。

「有話要講得不到裝載。」

「龜苓膏女人喜歡吃。」

「你當我是浮夸吧。」

說起來規矩很簡單，真開始打了，徐浩就鬱悶了，怎麼出怎麼錯。季翔就在對面碎碎念：「你不要光看我的牌，你要算上家和下家的牌……李玉凱手裡面肯定還有紅桃，你怎麼不放分……哎喲你這麼急著出分幹什麼……楊晨出小王了，你大王ｈｔｔps://m.hｅｔubｏｏk•ｃｏm.coｍ呢，大王不出留在家搞什麼……」

陽光照耀在他有些奶油氣的臉上，額頭的汗水劃過，平添了幾分英武。

「但是無人來。」

三輪車和拖拉機很牛，大小王也很牛，總之，巴拉巴拉一大堆！

同時也認識到了，社會上不全是好的，陰暗面有很多，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今天要不是他會軍體拳，肯定就被萬友斌帶人把他打了。要是那樣，萬友斌打了人，就跑回老家，徐浩連找場子都找不回來。

徐浩奈何不了這三個縮頭縮腦的傢伙，只好勉強答應，他來負責今天下午的吆喝。

「現在怎麼賣，都沒時間去練攤，難不成下午就去練攤？」

徐浩隨口說：「沒事，幾個小混混，被我趕走了。」

聽到萬友斌罵「草泥馬」。

吹了口氣，徐浩走到攤子前，開始認真的物色吆喝的對象。

走出廁所，站在落地鏡子前，雙手插兜，邁著貓步，用內氣聲帶訓練法中的方法，哼唱著歌。

「這個大媽行色匆匆，買東西的慾望肯定不強烈，沒必要浪費唇舌。」

徐浩從盒子里拿出龜苓膏，遞給她看：「五塊錢一碗，我們都是從廠家直接進貨，看這個商標，生和堂，大品牌。你們應該都吃過龜苓膏，知道這個牌子吧，你們可以嘗一嘗，絕對是正宗的生和堂龜苓膏。有紅豆口味的、綠豆口味、冰糖蓮子……」

深呼吸一口氣，徐浩向幾位美女遊客迎過去：「哎，幾位m.hetubook.com.com美女，新進來的龜苓膏，嘗一嘗？祛火潤燥，涼血解毒，現在天這麼熱，你們逛橫店也逛了一頭大汗，吃一碗去去心火，很不錯的。」

八十分號稱是大學的必修課，徐浩沒念過大學，完全不懂什麼是八十分，也對八十分沒什麼興趣。凡是涉及到打牌的東西，徐浩都沒什麼興趣，斗地主也僅僅是知道個規矩。

「咦，這幾個美女有說有笑，還四處亂看，肯定是來橫店遊玩的遊客，看她們打扮花枝招展，天氣這麼熱，買幾盒龜苓膏當零食，理所當然。」

拗不過季翔的執著，五分鐘的吹風機后，徐浩勉強學會了八十分的規矩。

「龜苓膏？」美女聽到徐浩的招呼，來了點興趣，其中一個走過來，看了看攤子，「你這龜苓膏怎麼賣啊？」

先是一條縫，等看到徐浩了，這才完全把門打開，驚訝的看著徐浩：「你……沒事吧？剛才那些人？」

清水讓他的精神振奮了許多，看著林允兒的性感海報，徐浩有十分感慨。

徐浩站住腳步，給恐龍妹簡單解釋了一下：「因為我是領隊，裏面有個傢伙，中午打飯的時候不排隊，鬧了一點矛盾，誰知道他竟然叫人堵我門。」

「這個小姑娘年紀太小，說不定能忽悠她買幾盒龜苓膏當零食吃。不過，忽悠小姑娘，也太那個啥了吧，算了。」

「宮廷葯膳——龜苓膏。」

「誇張只因我很怕。」

把茯苓膏放在板凳上，再拿出早就寫好的兩面紙牌子，放在旁邊。https://www.hetubook.com.com

「怎麼吃，手挖？」

終於，徐浩徹底玩夠了：「走吧走吧，去練攤！」

擺好之後，四個人就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徐浩氣的直跳腳，但是那龜孫子跑得太快，一溜煙就看不到人影了，徐浩又不知道他住哪，想找他都找不到，只能抱怨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他這個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認準的事情，一定要認真對待，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把它做好。他一面回想《練攤十八竅門》裏面，記載的一些與顧客溝通的話語要點，一面對照著觀察路過的形色人等。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

恐龍妹好奇：「為什麼啊？他們有好幾個人。」

「因為我會武。」

回到出租屋，徐浩洗了把臉。

正準備回家，恐龍妹的房門忽然打開了。

「似木頭似石頭的話得到注意嗎。」

「你先做一遍我看看。」李玉凱又開始攛掇徐浩。

「這不是有勺子嗎，箱子里。」

「遊客裏面也是女人最喜歡亂買東西。」

徐浩當然不願意，他身為小領隊，在橫店龍套圈子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讓他站大街上吆喝，他可拉不下這個臉。事實上要不是因為李玉凱的積極攛掇，徐浩連練攤都不願意，練攤小販，總感覺不是那麼好聽。

從一開始的生澀，徐浩是越說越進入狀態，把龜苓膏說的是天花亂墜，也把幾個美女遊客忽悠的心動不已。

「奴娜，Fighting！」

好像卑微了一點。

「徐浩啊徐和-圖-書浩，不要害羞，不要緊張，勞動最光榮，練攤靠的自食其力，不偷不搶，沒什麼好丟人的！走吧，上去打招呼。」

嘭嘭！

「其實怕被忘記至放大來演吧。」

徐浩是越來越喜歡說「Fighting」了。

恐龍妹的聲音傳過來：「徐浩，你唱歌就好好唱，別捏著嗓子，難聽死了。」

「我這是在練習美聲！不懂欣賞！」

「哎喲，行行行行行了，我知道。」徐浩給他弄得煩不甚煩，真想一把摔了撲克。

徐浩皺了皺眉：「這幾天肯定沒時間去了，白天《最後的戰士》，晚上《狙擊》，除非你們只接一個劇組。」

「怎麼可能，我吃就不錯，好吃。這龜苓膏女的買吃的多，你放心吧。」李玉凱很有信心。

李玉凱是在中午十一點，回到了橫店客運車站，然後徐浩、楊晨、季翔三個人騎車過去，一人帶著幾件龜苓膏，再返回徐浩的房子。一件龜苓膏十七塊錢的進價，20件一共340塊錢，加上來回車費，一共花了370元。

四個人四輛自行車，馱著四件龜苓膏，並帶著徐浩的小板凳，騎到了萬盛街肯德基附近，這地方是李玉凱仔細觀察選定的地方，屬於橫店遊客最常去的地方。下午，人不多，練攤的就更少了。

有楊晨帶頭，季翔、李玉凱和徐浩，都摸出一碗龜苓膏，拆開就想吃。

「好吧，好吧，我先來。」

「祛火潤燥——能美白。」

都是毛頭小夥子，互相一鼓勁，就立刻決定了，下午就去練攤。雖然下午的人比晚上少，但是能賣掉幾碗和-圖-書龜苓膏，那也是有意義的事。吃過飯，時間還早，季翔買了兩副撲克，非要拉著別人打「八十分」。

「……」

徐浩看過《練攤十八竅門》，就給他分析：「你看到有人往我們的攤子上瞅，你就喊他，然後跟他分析龜苓膏的好處，只管往好處說，這不就行了。」

「不過，跟幾個美女推銷龜苓膏，怎麼話有點說不出口呢。」

「你是領隊？我還以為你是新來的。」

「哦，難怪了，那，那些人為什麼要來打你啊？」

他們這一代人，基本上都是單過的小家庭了，住在小區，獨門獨戶，同年齡的親戚、玩伴比較少，大部分的業餘時間都交給了各種補習班。即便是過年了，親戚聚在一起，也是有各種作業要做。

徐浩嘗了一口：「這味道有點……怎麼說呢，還不錯，但是怎麼感覺就有點怪怪的？不行，我吃不慣，怕是賣不出去。」

「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他們是要打我，但是打不過我。」

兩人聊了一會，互相報了名字，也交換了電話號碼。恐龍妹真名羅萱，來橫店有半年了，別看她長得丑，就因為長得丑，經常能跑特約，現在都不怎麼跑群特了。這也算是老天爺給她的另類才華了。

「就選擇她們吧。」

萬友斌刷新了他對人的下限的認識。

「那就先等等。」

吵吵鬧鬧打了兩個小時的牌。

但是架不住李玉凱三人使勁的拱他，說他是幾個人中最敢出頭的人，這一次的練攤，也是要以徐浩馬首是瞻，所以第一個站街吆喝的光榮使命，也該由徐浩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