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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樓蘭

作者:十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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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撩亂邊愁聽不盡 高高秋月照長城 第228章 途中遇襲

第四卷 撩亂邊愁聽不盡 高高秋月照長城

第228章 途中遇襲

「胡說八道!」江浪氣得大罵:「小畜生,你不要得寸進尺,陰差陽錯做了你的徒弟,已經算是吃了大虧,那姑娘才多大?你心甘情願拜他為師,和我可沒關係,要我認她做什麼師祖,萬萬不能!」
江浪心道:不妙。
陳瑕四下看了看,「這裏到處都是草場,他們從哪裡走不可以,為什麼要我們讓路?」
江浪笑道:「可他們就是沖這個方向來的,哪管前方有人沒人,咱們不讓開,難道叫亂軍踩死?」
有江浪隨行,陳瑕最起碼不必擔心走錯方向,因此也很高興,只是陳瑕輕功較高,江浪遠不如他,他要找小花的下落,又著急去見母親,而且墨喜兒要在一個月內找到天山雪蓮,如今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也不知狀況如何,他很想去看看,陳瑕又懶得記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覺得越快越好,因此他總是嫌江浪走得太慢,不斷催促,恨不能肋生雙翅,立即就到了慕容部落,晚上也只睡兩個時辰,往往天還沒亮就又催促江浪快點趕路,https://m.hetubook•com•com連吃東西喝水,都要邊走邊進行。這一去風餐露宿,著實辛苦,江浪幾次想走,眼看月圓之夜又要臨近,也只能緊緊跟隨。
江浪冷哼一聲,搖頭道:「找到又怎樣,她已經說了要你後悔。」
江浪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必須跟著陳瑕上路,他不想再經歷毒發時的痛楚,但是心裏卻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陳瑕卻只當他已經盡釋前嫌,絲毫沒有防備。二人打了兩隻野兔子,吃了一隻,留了一隻,江浪把那兔子剝了皮,瀝清了血,找一條木棍扛在肩上,打算一路上晒乾了當作乾糧。他們不敢再去烏珠部落,便繞道繼續向東北而去。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當時的情形,猛然間靈光一現,驚叫了一聲,「我明白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陳瑕傷口又一次全部愈合,江浪給他查看了一番,越發覺得神奇,這小子的自愈能力實在驚人,簡直不是凡人,誰會比一個殺不死的人更加可和_圖_書怕?就是不知道把他的頭砍下來會不會再生。他既然可以解毒,就暫時不殺他,等找機會再報當日羞辱之仇也不遲。
陳瑕低頭一看,那槍頭處有一道彎鉤,陳瑕心中一動,抬頭再看那些人的腰間全都挎著一把月牙彎刀,頓時想起檀石村的釣魚老漢所說,兇手的兵器正是鉤槍和彎刀,莫非這幫人就是殺人害命,綁走小花的強盜?
陳瑕心念忽動,一邊思索,一邊說著,「不是,不是,那你錯了,你錯了,我認識的人的確不少,但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卻屈指可數,而且她又是個女的,所以……所以……所以她是小倩!原來她是小倩,哈哈,我終於找到她了!」
一聲令下,早有十匹駿馬一起衝上,馬上的兵手提鐵槍對著陳瑕和江浪刺了過來,陳瑕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四面八方都是槍頭,一時無處躲閃,只好提氣縱身,又抓起江浪,拔地而起。跟著單臂一探,抓住一人的槍桿,這一抓不要緊,直接將那人從馬上給拽了下來,陳瑕www.hetubook.com.com把大槍當成棍使,倒拖著向四周平掃,對方哪有他的力大,只聽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十幾條大槍全都被他一棍打得紛紛脫手,一時再沒人敢上前,心中皆驚:神力!
陳瑕卻笑道:「這麼說你承認是我徒弟?」
陳瑕答道:「就是趕路的,敢問此地離慕容部落還有多遠?」
陳瑕忙道歉:「對不起,我這個笨腦袋,突然也能想明白一個問題,所以太激動了。我說我只記得精絕國的那個朋友,所以叫那位姑娘嫉妒,所以她才害我,所以她……所以她是一個我認識的人。」
正說著話,隊伍已經到了近前,為首的將領頭戴鐵盔,用黑布遮住了下半邊臉,一般大漠的騎兵為了阻擋風沙入口,大都是這個打扮,不足為奇,只是叫江浪也沒想到的是,本來已經讓開了通路,可那將官一聲口哨,三千多輕騎分為兩側,不再向前趕路,反而把陳瑕和江浪困在當中。
江浪再不回答,陳瑕抬頭望了望天穹的北斗七星,心中暗喜:如果那少女是慕容和圖書倩,就說明離慕容部落已經不太遠了,也許很快就能見到娘。
那將官道:「好大的膽子,還沒答我的問題,卻反問起我來,你有幾個腦袋?與我拿下再說!」
半個月之後,江浪的斷臂也基本痊癒,二人正在曠野上飛奔,卻忽見前面煙塵滾滾,一票人馬不下三千餘人,向這邊飛馳而來。
陳瑕卻不依不饒地問道:「那慕容部落離此多遠?」
江浪不以為然,「你認識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麼就說人家嫉妒?」
那青衫少女又是什麼人,明明是她主動與我攀談,如果一見面就討厭我的話,又何必先跟我說話?她完全可以直接把我推到樹下,叫別人來對付我……所以江浪的話,應該不是真的。那她害我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是因為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江浪皺了下眉頭,趕緊將陳瑕拉到一旁,「這是哪裡來的軍隊要去打仗,趕緊讓路。」
江浪一愣,「你越發姦猾了,休想我承認。」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畢竟是磕過頭的,這件事雖然沒人知道,但江浪還m.hetubook•com.com是覺得彆扭,乾脆轉過臉去,躺在那裡裝睡覺。
「師徒」二人當晚便找了個避風的山坡過夜,江浪又生了一堆火取暖。望著熊熊的篝火,陳瑕想著江浪的話,一語不發,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總是要有那麼多隔閡,而這些隔閡又是如何產生的?一個人覺得另一個人討厭,便要害他,對付他,卻講不出任何理由,事實真的就是如此嗎?
趕緊上前抱拳拱手,對那當頭的說道:「將軍,小老兒已經讓了去路,敢問你們這是何意啊?」
江浪睡得迷迷糊糊,被陳瑕一喊,立即驚醒,「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
那將領冷笑道:「你們倆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陳瑕也不顧江浪那條斷臂,一把抓住他的肩頭,「她……她……她是嫉妒阿曼!」
陳瑕興奮地說道:「小倩就是我們蝦米門的掌門啊,我教給你的那手拍掌的功夫,就是她教給我的,所以她是你的師祖。」
江浪斷臂劇痛,齜牙咧嘴地說道:「你明白就明白,幹嘛抓住我不放?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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