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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樓蘭

作者:十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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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表請回軍掩塵骨 莫教兵士哭龍荒 第434章 緣定今生

第六卷 表請回軍掩塵骨 莫教兵士哭龍荒

第434章 緣定今生

在一旁竺法蘭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對他一個從不近女色的和尚來說,這個場面實在太過香艷了一些。再一看阿曼的表情,明顯由抗拒變成了沉醉,更叫他無所適從,張著兩隻手,看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大喝一聲:「陳瑕,你這無恥之徒,你不知道這個阿曼是什麼身份?」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一聽陳瑕還要娶慕容倩,阿曼的心頭還是有些酸酸甜甜的感覺,這種感覺從前都不曾有過。即便是提起阿布提來,她也絕不會有這樣的感觸,因為阿布提終歸是一個王子,他如果登上王位總少不了三宮六院,阿曼最多只能算是正室,註定要與他人爭寵的,這一切都似乎順理成章。可陳瑕卻說他要還娶慕容倩,阿曼便覺得委屈,她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奇怪。
他循著聲音搶前幾步,將攝摩騰從一棵大樹后扶了出來,陳瑕單掌抵住阿曼的後背,不斷輸送真氣,又咬破中指,將兩滴鮮血滴入阿曼的口中。
www.hetubook.com.com就在這時,樹林中有人口念佛號:「阿彌陀佛,違己情有情生,起憎恚,是為嗔,與貪、痴兩者荼毒人心甚劇,此為三毒。世間眾生之所以淪入苦海,受諸煩惱,不得解脫,皆因習染三毒也。師弟,因何故犯了嗔戒,而起殺心?諸餘罪中,殺生第一,你都忘了嗎?」
竺法蘭微微一愣,還是雙膝跪地,攝摩騰道:「不是向我,是向那位姑娘。」
竺法蘭這時也住手不打,心中暗道:我真是糊塗,我這一掌凝聚了混元真力,本想一掌震傷陳瑕,居然間接傷了這個女人?
陳瑕眼泛淚花,抱著阿曼只是一個勁地說道:「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我無論如何也不叫你死。」他一邊說,一邊把真氣輸送過去,可阿曼卻慢慢地又把眼睛閉上,氣若遊絲。
陳瑕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叫她雙腳都離開了地面,整個人就吊在陳瑕的臂彎里,身體后傾到最大,陳瑕低頭索吻,叫她無從閃避。一hetubook.com.com雙小腳,象徵性地蹬了兩下,便就此不動,見陳瑕的目光好似尖刀一樣刺入瞳孔,她只覺得嬌羞無限,再也不敢去看。她只好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那緊緊抓著陳瑕的手也微微鬆動,漸漸地撫上了陳瑕的胸膛,而不自知。
攝摩騰正色道:「你犯下嗔戒,才釀成大錯,你對施主把事情講明,以祈求施主原諒。他若饒你,便罷,若是不肯饒你,你就自斷經脈,廢去武功也就是了。」
竺法蘭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猛然驚醒:「師兄尚在人世。」
這個時候阿曼卻無聲無息地癱軟下來,一隻瓷白的玉手輕輕在陳瑕的額頭上拂了一下,整個身子向旁栽去,陳瑕大驚,忙把阿曼從肩頭抱下,見她臉色蒼白,嘴唇卻顯得越發鮮嫩,娥眉微蹙,雙目緊閉,陳瑕驚呼道:「阿曼!」。
陳瑕微微一笑這才結束這漫長的一吻,他依舊氣定神閑,阿曼卻已經氣喘吁吁,一顆芳心,簡直要從胸口裡蹦出來www.hetubook.com.com,「陳大哥,你……你太過分了。」
攝摩騰前襟上是一片血跡,「老衲天賦異稟,心臟在右,因此僥倖得活。現在已無大礙,師弟,你跪下!」
這話想要出口,卻化作水一樣的嬌啼與嗚咽之聲,她是精絕的公主,從小到大,哪有一個男人敢這樣對她?就算與阿布提共處一室,也是相敬如賓,最多也不過是牽一下手而已。可她現在被陳瑕吻著,還在想著稱呼陳瑕為陳大哥,心中竟然沒有多少懊惱,只是她自己並不察覺而已。
與此同時,那邊竺法蘭問道:「師兄,你還沒死嗎?」
「你別說話,是陳大哥不好,我不該將你扛在肩上,只因我以為你也和小倩一樣可以使用玉影雙飛劍,卻忘了你根本不會武功……」
阿曼強打起精神,柔聲說道:「陳大哥……」
陳瑕嘿嘿一笑,「我知道阿曼的身份,那又怎樣,我就是要娶她為妻!誰也不能阻止!」
阿曼只覺得五內俱焚,昏昏沉沉地靠在陳瑕的臂彎里hetubook.com.com,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可能不行了吧,大師的掌力太強了,我如果死了的話,你把我的屍體帶回精絕安葬,我不想死在外面……」
「有我在,你不會死,我是舍利子轉世,是療傷的聖葯,只要你不死,就把我吃掉,我都心甘情願。」
阿曼凄然一笑,「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陳大哥,我忽然在想,如果我就這麼死了,那……那也不必再管什麼精絕國啦……我好累,你知道嗎?」
「這……」竺法蘭滿臉的不情願。
陳瑕道:「當然也要娶啦。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那……那小倩呢?」阿曼忽然問道,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臉紅,彷彿這麼一問,就等於是答應了陳瑕一樣。
竺法蘭怒道:「死都臨頭,還要強佔別人|妻子,天底下還有這等浪蕩形骸的惡棍嗎?」說罷揮起蒲扇一樣的大手,當胸抓來,陳瑕倒退兩步,單手托住阿曼的纖腰,將她扛上肩膀,另一隻手斜斜向旁一帶,將竺法蘭的掌力引到一旁。
一雙手抓住陳瑕的手臂,指和_圖_書甲都陷入他的肌肉之中,阿曼覺得有些陶醉,靈台尚有一絲清明,「不要,我是精絕的女人,是阿布提的未婚妻,絕不能被陳大哥玷污。」
阿曼心中不喜,既然你總是說要娶我,怎麼又想著別人?一想到此節,她又覺得羞澀,他也許只是一時興起,未必真的會娶我,再者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他,又管他娶誰做什麼?
只因阿曼離他太近,再像剛才一樣以硬碰硬,難免會把阿曼震傷,雖然陳瑕已經想到此節,可竺法蘭變招奇快,見陳瑕後退,依舊不依不饒,一掌打空,忽然挽了個蓮花手,大步上前,將陳瑕逼得靠上一棵大樹,手腕一轉,手背卻從側面划來,這一掌千鈞之力,陳瑕只得單手向外架開,竺法蘭內力一吐,就聽砰的一聲,把陳瑕背後的樹木震裂,陳瑕倒退了三四步遠,陳瑕足跟猛地往地上一踩,方才穩住身形。胸中只覺得翻江倒海一般,手臂抱著阿曼的小腿,心下駭然。這一掌,竺法蘭分明動了殺機,莫非他要置我于死地?我與他到底有何冤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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