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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樓蘭

作者:十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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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大漠風塵日色昏 紅旗半卷出轅門 第702章 于闐神箭

第九卷 大漠風塵日色昏 紅旗半卷出轅門

第702章 于闐神箭

陳瑕凄然搖頭,「我的確有錯,否則怎麼回叫田老將軍白白犧牲,否則你怎麼會受傷?」
段愛瞬間恍然大悟,展紅綾要犧牲旁人成全她的不死之身,原來自己的做法竟和通天教的惡賊沒有區別。
慕容倩的傷勢較重,胡古不敢把背後的箭取出,陳瑕在一旁萬分焦急,「前輩,究竟怎麼樣?」
……
「難道連你也救不了小倩嗎?」
「那總有解藥啊!」陳瑕急忙說道。
梅麗絲道:「西域一種很尋常的毒,就叫做箭毒,不過是把箭在牲畜的糞便里浸泡一晚就可以做成毒箭了。中毒者傷口容易潰爛,一般情況下七日必死。」
陳瑕仰天大叫,「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也做不了!」
「是什麼毒?」陳瑕問道。
「但是……如果打不下來呢?」段愛皺著眉頭說道。
費惡嘆息道:「聽天由命吧!」
他問費惡,「難道我之前真的做錯了嗎?你告訴我!」
段愛和費惡就把這些奴隸暫時安頓在山洞之內,分了一半https://m.hetubook.com.com的糧食給了他們,其餘的打算全都帶回地下。雖然段愛剛才信誓旦旦地說他是為了墨家的人,可現在他看著那些奴隸感激至誠的眼神,卻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
段愛嘆道:「只要這些奴隸走了,就有足夠的糧食,可以叫墨家的那些弟子多堅持幾天,婦人之仁只會害了所有的人,大不了軍法處置嘛,能換來所有人的生,我一死有何足惜?」
費惡一邊分著糧食,猶豫了半晌,才道:「巫仙也曾像你這麼想。」
「于闐國遠在西域,七天往返?那怎麼可能?」
慕容倩輕聲道:「瑕哥哥,你不必自責,我還沒死呢。」
敵人雖然走了,但是離開的時候太過匆忙,糧草輜重全都沒有帶走,這些糧食本來就是給烈焰鉤吾壇的奴隸和守軍的。山路難行,糧食是他們用人力小車推來的,也沒留下幾頭牲口。
「那……那你想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你就算把https://m.hetubook•com.com這座山剷平,也於事無補啊。」段愛道。
陳瑕喝道:「住口!我雖然愚鈍,也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是你信口胡說,所以我和喜兒才叫你帶奴隸回來,也是為了救你,才叫陳青受傷,你居然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你還謊稱是陳青下的命令,難道你就沒想到事情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素問墨家鉅子以俠義為懷,你卻還在這恬不知恥地推卸責任,你有什麼俠義心腸,簡直枉稱墨家七賢!」
陳瑕大吃一驚,看了看胡古,胡古也點了點頭,「雖然只是普通的毒,但是卻極難化解。」
陳瑕急得團團亂轉,忽然靈機一動,「姑姑有金創葯!我這就去找她。」說完就推門出去,不多時梅麗絲急匆匆趕到。她查看了一下慕容倩的傷勢,見傷口已經成了紫青色,不禁暗暗皺眉,「對方真是狠毒,不但箭有倒勾,而且帶毒。」
「什麼人?」陳瑕問道。
主將雖然死了,還有偏將、副將、參www.hetubook.com.com贊、主簿等官員,他們都知道「陳青」的身份,因此鮮卑族的兵並未就此撤走。
梅麗絲笑了笑,「只是這種毒箭在西域實在太過普通,卻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是,所以我也沒有準備它的解藥啊。要我看,射箭之人必有解藥,如果他也沒有,那你就只能在七天之內趕去于闐國,那裡的有個神箭手善用此毒。」
梅麗絲和胡古同時點了點頭。
等他們都撤離了,就只剩下墨家的那些人處理屍體和傷兵。
梅麗絲微微一笑,「當然他就是于闐國的神箭手——尉遲新若!」
這時慕容倩忽然說道:「極有可能。既然焉耆國的夏侯破會來烈焰鉤吾壇,那于闐國的人到紅砂太華壇也就不足為奇。于闐自從休莫霸死後,其兄之子廣德稱王,數年間連敗周圍十三個小國,手下皆是能征慣戰之人,尉遲新若便是其中之一。」
胡古皺了下眉頭,「這是西域的狼牙箭,已經傷了她的心脈,我如果現在取出來,她就會失血而死。」和圖書
段愛吞了一口口水,一時不敢言語。
「慢著!」胡古心中一動,「陳青也算是身手不凡,田碧恆更是久戰疆場,你們想想,是什麼人可以用此箭,連射兩人?」
費惡猶豫了一下,「我看這次他們運來的糧食不少,就分給他們一些吧。希望可以堅持幾日,拿下紅砂太華壇。」
他什麼話也不再說了,抱起小倩就往地下迷宮跑去。田碧恆已死,鮮卑族的士兵就只能跟著副將跟著回去軍營,等候慕容倩的命令。
慕容倩心中難過,按著陳瑕的肩膀,啜泣道:「瑕哥哥,你別這樣啊,你別這樣!」
「你做得很多了,還應該做得更多。」說話的是前來支援的費惡,他平時話語不多,但關鍵時刻,往往可以說道點子上。這個時候見陳瑕傷心懊惱,費惡便勸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陳青帶回去,找神醫醫治。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陳瑕心想:不錯,我在這裏大喊大叫,終究是治不好小倩的。
胡古嘆了一口氣,「哪怕她是昨天受傷,我都有辦hetubook•com•com法醫治,可是……瑕兒,昨晚一場大戰,我方怎麼會一點傷亡也沒有,我所有的金創葯昨晚剛好用光,要重新配的話,起碼還要半個月的時間,而且大鮮卑山本來就缺醫少葯,現在我只能以銀針封住她的穴道,減輕她的痛苦。」
他不住捶打地面,惱恨自己為什麼救不了全部的人。一拳一拳,嘭嘭作響,兩旁的人見他發瘋一樣懊惱,誰敢勸阻,段愛更是覺得心驚膽戰,如果這鐵鎚樣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又當如何?
陳瑕當然知道段愛說的不對,但是他卻想不到任何言語來反駁他。難道要使一部分人活下來,就一定要犧牲另一部分人嗎?為什麼人生的選擇會如此糾結?
段愛看了看費惡,「這些奴隸怎麼辦?」之前他一點也不想管這些奴隸的死活,但是現在他卻覺得為難,究竟是為了自己人而犧牲旁人,還是把糧食分給他們一些,以求所有人都活下來,此時連段愛也不知道也如何是好了。
陳瑕驚道:「難道……鎮守紅砂太華壇的人是于闐國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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