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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樓蘭

作者:十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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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大漠風塵日色昏 紅旗半卷出轅門 第769章 反客為主

第九卷 大漠風塵日色昏 紅旗半卷出轅門

第769章 反客為主

「豈有此理,你到底是不是蘭天定,我還不得而知呢!」
江浪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隍尚與的衣領,喝道:「娘的,我大老遠的押糧運草,不辭辛苦,也沒見那個法壇如你們這裏一樣難伺候,就算是蠱祖,也要給本侯三分薄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要我看,你他娘的才是姦細,不但散播假消息,說什麼烈焰鉤吾壇已破,弄得人心惶惶,到現在還想陷害侯爺我,我問你,你長了幾個腦袋,膽敢大言不慚地懷疑我?你可親眼得見烈焰鉤吾壇已破了嗎?」
那日,梅麗絲殺了默利金,隍尚與提早發覺不妙,因此逃脫,沒想到今天會在此地相見。江浪一時有些慌神。不過他應變奇速,馬上就想到,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就算硬撐著也要撐到底。
隍尚與笑道:「敵人太過狡猾,不得不防啊,赤金鐘離壇銅牆鐵壁一般,外面就算有千軍萬馬也極難攻破,怕只怕有姦細藏在糧草車hetubook.com.com上,在後院放一把火,那……不知你可擔待得起?蠱祖如果怪罪下來,就算你是侯爺,也難辭其咎。」
隍尚與走前幾步,側耳聽著,忽然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在下隍尚與,是蠱祖的弟子。嘿嘿,侯爺的聲音可真是耳熟啊。我記得,我在雷神塔被梅麗絲那個老毒物打瞎了眼睛,有一個馬夫曾救了一命,還把我和師弟送來大鮮卑山,不知道你認不認得此人?」
可隍尚與怎麼也想不到,當初的那個馬夫並非等閑之輩,那是當年大漢出使大月氏的十勇士之一,不但為人機警,更是精通西域各族語言。匈奴古語自也不在話下,別看江浪平時粗鄙,這個時候性命攸關他可不敢大意,冷哼道:「納鄔載!」
二人的對話連格桑也聽不明白,不過隍尚與卻點了點頭,「他說不生氣了,我看就把車子兩輛兩輛放進來,嚴加盤查!如無hetubook.com.com異樣,再犒勞他們。」
「這……」隍尚與只是知道梅麗絲到此,但是烈焰鉤吾壇是否被破掉,他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只是憑空猜測那梅麗絲手段高強,就算是夏侯破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斷言烈焰鉤吾壇失守,如今江浪這麼一說,他反而沒了主意,「那……對方善用易容術,不可不防啊。我……我親眼得見!」
轉而冷笑道:「你是何人,也敢壇主發號施令!」
刀斧手將武器撤掉,兩輛押送糧草的小車,便由幾人推著進入城門。正要再往裡推,那隍尚與又道:「且慢,還需再檢查一番。」
這句話兩頭堵,假裝生隍尚與的氣,他哪裡知道蘭天定和隍尚與之間是否見過面?這麼一說,模稜兩可,不管這瞎子再怎麼說,江浪都有言辭對付他。
墨奇躺在草料車上,暗暗點頭,看來江浪之機警,猶比想像的更高,選他來做這個蘭天定果然沒錯,換做是他人,這和_圖_書個時候,多半就要露出破綻了。
江浪說到這裏,把手一翻,將隍尚與的脖子死死卡住,他內功已復,隍尚與雙目失明,又有傷在身,此消彼長,竟被江浪一擊得手。那隍尚與渾身是毒,卻不敢輕易使用,畢竟蘭天定的身份特殊,如果此人死了,那各大法壇便全都糧草不繼。
江浪罵道:「你以為你不是死人,你眼睛瞎了,心也瞎了。還有臉說你跑得快,如此說來:你明知有敵人混入烈焰鉤吾壇,卻不告知壇主,分明是貪生怕死之輩,我倒要問問看,你的仇人是不是在我的車上!你們查啊,要是查不出來,你就把脖子洗乾淨了,老子一刀剁了你!」
「放屁!我不是蘭天定,難道你是?我這手下人全都認得我,格桑也認得我,怎麼單單就只有你不認得我?莫非你是想叫我把糧草帶回去,叫赤金鐘離壇的人活活餓死?」
如果江浪答不出來,那就可以證明他定然是假的。只要格桑一聲令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江浪便身首異處。
江浪冷哼一聲,「你一個瞎子,廢物,老子認得你是誰?你還阻撓我進城,我就算認得,現在也不想認得!」
「呸!」江浪啐了一口濃痰,「你他娘的一個瞎子,也配說親眼得見?狗屁易容術,你倒是說說看,你也親眼看見?」
江浪高聲道:「你不用拿蠱祖來壓我,在下信奉的是大巫仙,可不是蠱祖。這是我的人馬,一路冒著風雪而來,馬不停蹄,哪裡來的姦細,他還可以在行軍途中埋伏到我的車上,那不是笑話嗎?我看你分明是存心和我做對,屢次三番詆毀於我,難道我從匈奴遠道而來,還能和墨奇的人有所勾結?」
江浪假意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罵道:「混賬,我蘭天定是何許人也,難道要去結識一個馬夫?我這些日子一直鎮守紅砂太華壇,不知道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隍尚與趕緊解釋道:「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江浪故作氣惱:「隍尚與和-圖-書,我可不是你們通天教的人,不必仰你的鼻息,閣下百般阻撓到底是何居心?就算是蠱祖的弟子,可這裡是赤金鐘離壇,也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吧!」
隍尚與點了點頭,「這也難怪,尊駕是匈奴的骨都侯,所謂貴人多忘事,也是可能的。那你總該記得我吧?」
這句話的意思大致就是賠禮道歉,都是不得已而為之云云。
「我……我……是個瞎子,如何親眼看見?不過我的大仇人的的確確到了烈焰鉤吾壇,要不是我跑的快,到現在已經是死人啦。」
他說的是一句匈奴古語,這種語言用於王公貴族,即便是正統的匈奴百姓也不會講。但是蘭天定貴為骨都侯,就必須會這種語言。
江浪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卻發覺脊背已經被汗水浸透。方才稍有差池性命難保。
隍尚與見他說話滴水不漏,心中也不禁奇怪。他畢竟什麼也看不到,單單憑聲音還是無法判斷真假。忽然之間靈機一動,說道:「比兒帖赤那,塔馬察合來合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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