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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樓蘭

作者:十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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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明敕星馳封寶劍 辭君一夜取樓蘭 第1008章 國王駕到

第十二卷 明敕星馳封寶劍 辭君一夜取樓蘭

第1008章 國王駕到

廣德聞聽誠惶誠恐,「此事萬萬不可,國相他今天喝多了,年歲也大了,還是不要與他一般見識,驛館的事就這樣,還是速速去見尉遲掌門的好。」
烏維圖看了看廣德,故意問道:「大王,說話的是誰啊?」
摩勒就按照他的吩咐,把那《懸壺全錄》的捲軸打開,在燈下觀看。才看了一眼,便眉頭緊鎖,「糟糕……」
阿曼道:「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呼衍潔非同小可,他一到,隨便聊幾句,肯定就會知道我們藏身在這裏,看來我註定命薄,既然這樣,乾脆我就出去和他表明身份,叫他帶我去見巫仙也就是了。或許這樣,還能保住精絕,也能保住你們的性命。」
「原來是先王的國相……」烏維圖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我是何人嗎?難道我管不得墨玉城的事?」
陳瑜把手一擺,「不必!就算你出去了,他也未必會放過我們,還有你的精絕。與其如此,倒不如拼個魚死網破和-圖-書。我和瑕兒聯手,就算是師父,也奈何不得。」
廣德就坐在馬上,半天都不言語,那武官戰戰兢兢,連頭也不敢抬。
陳瑜哈哈大笑,「你之前不是說你不在乎?」
陳瑕一愣,「烏維圖極有可能為此事而來,不過你殺了蘭天定,他們怎麼是來捉我的?」
那也不敢隱瞞,回身低頭說道:「回大王,今天斷玉門來了刺客,尉遲掌門覺得是外地人所為,因此我等正在嚴查驛館,有那些形跡可疑的賊人,便要抓回去審問。懷疑是龜茲國人所為,我等正全力搜捕,大王不必擔心……」
陳瑜冷冷說道:「能有什麼辦法,禍是我闖的,罪卻是你擔,你放心,這一次我絕不會袖手旁觀,更不會與你為敵。呼衍潔也是我的師父,我也不願意與他動武,只希望他能念及一點師徒之情,不揭穿此事。」
陳瑕眉頭緊鎖,「我實在不願和呼衍潔動手。再說對方千軍萬馬,我們還是很和*圖*書難取勝的,就沒有別的辦法?」
摩勒道:「這……這上面的字……我居然一個也不認得。這本書簡直是天書,如何治得了病?全然無用啊!」
于闐王的隊伍片刻即至,三千多人的腳步聲和馬蹄聲,在夜裡聽得真真切切。
陳瑜笑道:「你忘了,我殺了蘭天定,卻留下了七個字啊,殺人者陳瑕是也,不是抓你,難道是來抓我嗎?」
在烏維圖身後又有一老臣,面有慍色,大聲道:「國師,你只管祈禱、求神也就是了,墨玉城的事,又何須你來插手?」
「好啊,與匈奴無關,既然如此,那大王,小人在這裏也無用武之地,明日我便回去匈奴。倒要看看墨玉城是否還屬於你們于闐的治下!」
這時廣德身後,衝上一匹馬來,「大王何必動怒,尉遲琳乃是于闐肱骨,行刺尉遲琳,不就等於是行刺王上?依微臣之見,理應如此。」
陳瑕說完一縱身又從窗口躍出。
他不敢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過多停留,展開輕功,按原路返回。對方大隊人馬,行進緩慢,陳瑕飛檐走壁,反比他們先到一步。
摩勒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看應該聽一聽於闐國王他們和尉遲琳說些什麼再做決定。」
陳瑕一見此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此人非別,正是大鮮卑山紅砂太華壇逃走的烏維圖。這烏維圖本就是于闐國師,其實在這裏倒也不奇怪,只不過陳瑕沒想到的是烏維圖本事不大,但他在於闐身份卻如此尊崇,居然可以和于闐王並駕而行。
廣德回頭看了蘇榆勒一眼,搖了搖頭,然後帶著人馬跟在後面,浩浩蕩蕩的隊伍,緊隨其後,正中一桿大旗,寫著「呼衍」二字,陳瑕特別留意,定睛觀看,見呼衍潔就在旗下,這回陳瑕可再也留不下去了,心中暗道:師父也到此地。可阿曼和哥哥全然不知,我得趕快回去報個信才行。
阿曼問道:「怎麼了?m.hetubook•com.com
陳瑕點頭稱是,「那你和我哥哥,就在這裏鑽研這本醫書,我去聽聽,到底這于闐國王到這來幹什麼。」
廣德忙道:「哦,他啊,說話的是國相蘇榆勒……」
烏維圖聞聽,這才冷哼一聲,居然先催馬走了。
烏維圖明為國師,實則是匈奴派來的姦細,又因為是聖火教的人,不常在於闐,而那位蘇榆勒是開國的元勛,年事已高,久不問朝中之事,今天聽聞于闐回來了個國師,他就覺得奇怪,從未聽說,我于闐有個什麼國師,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向其他人一打聽才知道,是匈奴人派過來的,頓時惱羞成怒,因此說什麼也要跟過來。
阿曼囑咐道:「千萬小心。」
而於闐王廣德對此竟似毫不介意,聽烏維圖這麼一說,便道:「國師說的也有道理。」
那武官覺得這句話不冷不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請大王示下!」
陳瑕氣得捶胸頓足,「你……你可把我害慘了。」
進得屋內,把《和_圖_書懸壺全錄》醫書往摩勒懷中一塞,慌慌張張說道:「大事不好了,烏維圖和呼衍潔突然到此,說不定就是為了我們而來。」
廣德道:「今天真是熱鬧,又是國師還朝,又是鄯善使節到訪,如今又多了龜茲的刺客。究竟龜茲的刺客是要行刺本王,還是尉遲掌門呢?本王可以不擔心的嗎?還是說本王不該理會此事?」
陳瑜冷笑了一聲,「所以我之前就說,你應該拿給我看。」
陳瑜也略覺緊張,正色道:「烏維圖是何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們在鄯善殺了蘭天定,看來他們此行定然是來捉你的。」
陳瑕微微一笑,「放心,偷雞摸狗什麼的,我是行家裡手。保證他們誰也發現不了。」
蘇榆勒怒道:「我豈不知你是匈奴單于派來的?可這裡是于闐,不是匈奴,你就算是國師,也只需做好分內之事。其他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墨玉城也是于闐治下,與你匈奴何干?」
「現在師父親至,我們怎麼辦啊?」陳瑕的確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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