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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樓蘭

作者:十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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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玉門山嶂幾千重 山北山南總是烽 第1135章 打我該殺

第十三卷 玉門山嶂幾千重 山北山南總是烽

第1135章 打我該殺

陳瑕解下馥芳錦華壺,把裏面的酒給血奴潤了潤唇,又塞了兩顆沙棘果到他口中,冰涼的果汁叫血奴略微清醒一些,見眼前正是金刀駙馬陳瑕,便要哭出聲音來,陳瑕趕緊把他的口掩住,「別哭,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你怎麼會被人抓到這裏來?」
血奴咬著鋼牙,渾身的肌肉都跟著顫抖,一雙眼睛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在夜裡看得格外分明,彷彿都要噴出火來。
那少年卻道:「說我鞭子打的輕?大哥,你等著,我給他加點料!」
那青年反應較快,趁著少年褲子還沒提上的當口,一腳把少年踹進血奴懷裡。
血奴趁他們分神之際,猛然大吼一聲,雙臂一角力,將繩索崩開。
青年大驚失色,跑得更急,血奴其實也沒想殺人,不過既然已經殺了一人,就不在乎多殺一個,他背靠大樹,抓著少年的屍首,對著那逃跑的青年猛地擲了過去,頭碰著頭,砰的一聲,將那青年打得和*圖*書腦漿迸裂,紅的白的,淌了一地。
血奴道:「打我,該殺!」
河倉城中漆黑一片,城南的雪地里一顆歪脖樹下捆著著一個渾身黝黑的壯漢。此時他的身上滿是鞭痕,寒風刺骨,他卻光著上身,已經氣若遊絲。那些鮮卑的兵卒也沒有給他什麼禦寒之物,再這麼下去,恐怕不用等到天亮,他便凍死了。
陳瑕大驚失色,追問道:「大王?哪個大王?什麼叫沒了?」
月下,陳瑕好似貓兒一樣從城牆上掠過。見四下無人,跳下城頭,低聲喚道:「血奴……血奴,你還活著嗎?」
那少年說完,轉過身去脫下褲子,在鞭子上撒了一泡尿,兩個人哈哈大笑,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一樣。
那兩個小兵哪有防備,更想不到他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陳瑕好似遭到晴天霹靂一般,差一點坐到地上,「怎麼會?怎麼會?到底是這麼回事?www•hetubook.com•com
血奴有氣無力地說道:「渴……渴……」
可那血奴支支吾吾地,怎麼說也說不明白,陳瑕大概知道:獨孤離兵變奪權,鮮卑聯盟已經土崩瓦解,投靠了匈奴。至於誰生誰死,他卻一概說不清楚。
陳瑕心中暗罵,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那獨孤離不是個東西,他的手下也兇殘成性。
血奴抽噎了一下,啜泣道:「大王……大王沒啦……」
血奴按住少年的腦袋,奮力一扭……他本來就身高體健,力大無窮,再加上陳瑕的一道真力,使出的力氣比平時要大上好幾倍,那少年哪裡受得了?悶哼一聲,脖子折段,當場就死於非命。
血奴冷哼一聲,罵道:「滾開,滾開!」除了這兩個字,他也不會罵其他的,可是人家拿著鞭子過來,分明就是夜裡睡不著來拿他尋開心的,又怎麼會「滾開」?
陳瑕心中翻江倒海一般,顫抖著手抓住血奴,竟不敢再和_圖_書問下去,可他必須要問那個最重要的人,「那……那小倩呢?」
血奴只是罵著:「滾開!我什麼也不說!」他如果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或許也可以矇混過關,可他偏偏說「我什麼也不說。」那就等於告訴對方,他知道投鹿侯等人的下落,兩個小兵自然要打到他說為止。
那少年揮起皮鞭對著血奴便連抽了兩下,他身上早就布滿傷痕,兩鞭下去,舊傷還沒好,被打得肉都翻了起來。
血奴暗暗使勁,果然力量恢復了不少。只是這個時候,那青年卻把一把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叫他不敢亂動,「鞭子打還是輕的,信不信我一片一片把你身上的肉都割下來?」
陳瑕心急如焚,真恨不能立即飛回鮮卑,看看小倩的生死如何,萬沒想到獨孤渾居然會真的會做了叛徒。也是自己一時心軟,沒早些把他殺了。
就在這時,忽聽身後腳步聲響,有兩個鮮卑兵丁朝這邊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罵道hetubook.com.com:「他娘的,大半夜的,你鬼哭狼嚎的幹什麼?」
陳瑕更是一驚,沒了,那不就是死了?他趕緊追問道:「那你家主公投鹿侯呢?」
血奴哭道:「也沒啦!」
血奴依舊哭道:「全沒啦!死的死,逃的逃,被俘的被俘……全都沒啦!」
這話當然是說給血奴聽的,陳瑕一閃身躲到樹后。只聽另有一人說道:「看來白天還沒打夠,這傢伙身體倒是壯的很,這麼打,這麼凍,居然還不死,還有心情哭?」
陳瑕幾步走到近前,單手抵住血奴的胸口,將真氣輸送過去,「你覺得如何?」
那兩個鮮卑兵走到跟前,叫陳瑕萬沒想到的是,一個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漢子,另一個則是十二、三歲的少年,還為長大成人。那少年還提著一條馬鞭,在手裡掂了掂,冷笑道:「黑鬼,爺爺再問你一次,到底投鹿侯那個反賊去了哪裡?」
血奴乃是海外梟陽國人士,雖然來到中國多年,但是語言依hetubook.com.com舊不是很精通,說起話來常常語無倫次,此時就更聽不出個數來。不過陳瑕從他的表情,也能猜到鮮卑聯盟內部有大事發生。果不其然,血奴哭著說道:「慕容廣沒啦!」
那青年對著血奴的肚子就是一腳,「如今慕容廣大勢已去,你又何必為他賣命,只要你說出他們的下落,我們就給你個痛快,不然的話……呵呵……」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天,「這麼冷的天兒,你就算是鐵打的,也要被活活凍死啊。」
陳瑕在樹后,聽得真切,心中暗道:「你才多大年歲?怎麼如此歹毒?」他把手輕輕按在樹上,用傳音入密的手段,對血奴說道:「我把真力輸送給你,掙脫繩索,逃了去吧。」
血奴微微睜開雙眼,卻不見人影,聽到聲音依稀有些耳熟,只是口乾舌燥,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陳瑕驚道:「你們怎麼出手殺人啊,他們都是鮮卑人啊……」
血奴被打得皮開肉綻,這個時候也沒力氣和他們爭論,只是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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