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3章 補天（下）
洞明驚訝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
「我犧牲了自己，被囚禁在這虛空中上百萬年，最後得到的，卻只是無窮無盡的孤獨、無奈和絕望。」
童子模樣的仙人笑道：「這力量叫什麼好呢？是不是也算是靈機的一種？」
童發鶴顏的仙人卻是再也沒有聽到什麼奇異的聲響了，他搖了搖頭：「沒什麼。」
光影變化之中，周白髮現眼前的畫面變得越來越暗淡，就好像永遠都處在黑暗之中一樣。
伴隨著仙神們的輔助，洞明攜帶著六十四卦沖向了虛空。
百萬年後。
洞明皺起眉頭，完全想不起季無煩這個人是誰：「這裡是虛空內嗎？你為什麼在這裏？」
在天下眾多高人的聯合研究、探索，群策群力之下。
暗淡的畫面浮現出來。
其他幾名仙人疑惑：「什麼聲音？」
「為了對抗劫數，我不得不費盡心機，聯合全天下的人族，要以六十四卦來補漏虛空。」
「卻也從此被留在了虛空的https://m.hetubook.com.com缺口之上，看著物質界中的滄海桑田。」
「我努力修鍊，進境極快，可惜卻遇到了天地大劫……虛空滲透物質界。」
「我曾指導著天下人禁絕所有和虛空相關的道術，將之徹底埋葬起來。」
「不然天道扭曲，天下間的芸芸眾生都將……」
「一定要填補虛空，斬斷虛空和我們世界的聯繫。」
越來越黑暗的畫面之中，少年洞明行走天下，逐漸從男孩變成了老者。
洞明聽著對方說的話，只覺得一種毛骨悚然湧上了心頭；「你說的是真的？這不是第一次虛空滲透？」
一名童發鶴顏的仙人嘆道：「這到底是什麼力量？竟然好似靈機一般，也能催動仙器。」
洞明喊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看著我的名字被萬世稱頌。」
「後來出了一場意外，我救了一名貴人，他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將我引入道門之中。」
直到這一片黑
和-圖-書暗中，一名男子竟然緩緩出現，朝他走了過來。……
「我看著天下人在我的指引下逐漸走向了一條光明大道上。」
「大劫被我阻止了，我斬斷了虛空和物質界的聯繫。」
童發鶴顏的仙人：「這力量就算直接當作靈機來使用，也足可以造福天下，佑我人族再無靈機匱乏之危。」
季無煩笑了起來：「你不是來補漏虛空的嗎？那就來吧。」
……
絲絲縷縷的黑氣從中湧現出來，被注入到了一枚方印之中。
「但當我看著世人將我徹底遺忘，全世界再也沒有我的痕迹，我感覺到了孤獨。」
「你要去通知天下道脈。」
就在周白懷疑是不是又將顯示洞明填補虛空后的歷史時，這一片黑暗中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無面人季無煩頓了頓，緩緩說道：「我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怕死了。」
「接下來只要禁絕天下所有的虛空道術，毀掉所有虛空有關的資料就行了。」
老者艱難道：「洞明，虛wｗw.hetｕbook•ｃｏm•cｏm空滲透，大禍將至。」
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男人卻開始說話，聲音嘶啞：「我的名字……好像叫做季無煩。」
一處荒原之上，一名老者倒在地上，一名少年跪在他的面前：「師傅。」
男人的臉龐看上去一團模糊，眼耳口鼻統統都沒有，給人無比詭異的感覺。
他在這黑暗中漂浮著，腦海中似乎也逐漸停止了思考。
……
他心中暗道：『這記憶畫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64卦投入虛空之中，還能看到這樣的記錄？』
童發鶴顏的仙人的臉上閃過莫名的神色：「便喚作虛空，如何？」
畫面越發暗淡起來，就像是在山洞中一樣，讓周白也不得不用力看過去，生怕漏掉什麼重要的細節。
「又看著他們一遍又一遍，重複著人類所犯下的所有錯誤。」
虛空的滲透雖然越發嚴重起來，但六十四卦最終也被製造了出來。
……
看到這一幕的周白嘆了口氣，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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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著他逐漸被世人所遺忘。」
洞明進入虛空之後，便感覺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眼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一名仙人說道：「洞明，這六十四卦乃是我們根據虛空信息所打造的法寶，必然能夠暫時斷絕虛空和物質界的聯繫。」
無臉人季無煩自顧自地說道：「我年少時，因為身份是賤籍，所以不得修道之法。」
童發鶴顏的仙人：「和靈機絕不相同。」
「當我看著人類脫離我的指引，一次又一次犯下我曾經阻止過的錯誤，我萬分無奈。」
一座山谷之中，層層疊疊的大陣籠罩之下，一群仙人手掐道訣，元神力涌動之間，散發出詭異的波動來。
「致虛極，存真空。」
四周圍的大地、草木、雲朵全都逐漸扭動了起來，宛如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
突然間，他皺了皺眉，看向幾人問道：「你們又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一名女仙說道：「過去的仙神們曾經掌握了一種恐怖的道術，和_圖_書能夠真正地改天換地，甚至對抗天道，可惜後來失傳了，我幾乎翻遍所有典籍，都沒有找到這種道術的詳盡資料。」
女仙：「這必然是以前我們的道行不足，方法也不對，才看不見這股力量。就好像最初的凡人洞察不到靈機的存在。」
另一名童子模樣的仙人說道：「這力量無所不在，卻又宛如無窮無盡，當真不可思議。」
便看到方印上的圖案好似活了過來一樣，四周圍的重力猛然變化，光線跟著扭曲了起來。
而眼前的畫面隨著洞明操縱六十四卦沖入虛空，已經再次變成了一片漆黑。
「他無影無形，卻又無所不在。」
「當我看到他們再一次找到虛空，再一次妄圖利用虛空的時候，我有些絕望。」
少年所變的老者洞明看著身旁的六十四卦，長嘆道：「補漏虛空，便看今日了。」
……
「又看著人類最終再次發現了虛空，利用虛空的力量。」
童發鶴顏的仙人說道：「前人創造出來的道術，後人自然也能創造出來。」
兩千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