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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策

作者: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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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戰幕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戰幕

這些弩車看上去並不大,但是造型很獨特,弩車兩側就像是生著兩片翅膀。
這所謂的西平郡鎮戊軍,對於北魏軍方而言,便是寧州軍。
數百枝羽箭劃出凄厲的弧線,從山林中拋射而至,撕裂山中的薄霧,落向下方林地里的寧州軍。
元燕看出林意此時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說,她只是心中想著,林意的想法終究還是太過幼稚。
隨著一聲軍令,除了羽箭刺穿樹葉發出的嗤嗤聲和落地時的悶響之外,響起的都是扎入盾牌或是樹榦的沉悶響聲。
只是這些北魏軍自然不在這名將領的眼中,他獠牙面罩下的嘴角頓時露出了一絲冷笑。
「那應該沒有承天境的修行者,最多只有如意境。」林意頓時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些寧州兵的同僚,灑在那片黑瘴林中的鮮血,應該已經漸漸冷了。
「那有沒有飛劍?」林意用最直觀的方法問道。
寧州軍的戰力只能算是非常普通,在元燕的所有計劃里,並沒有hetubook•com.com針對寧州軍的這一環。
所以她此時也不知道,將要合擊寧州軍的,到底是什麼北魏軍隊。
「我們追去天蜈嶺。」
「洛陽鳥翼弩車!」
寧州軍以雁形列陣,中軍之中,一名身穿青色獠牙鎧的將領目光沉冷的看著北魏軍隊盤踞的天蜈嶺,他的目力遠超尋常的軍士,所以清晰的看到,在這一輪箭射之後,有至少兩百余名身穿黑色皮甲的北魏軍沉默的出現,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拔出了身後的長刀。
「他們的態度有問題。」林意認真的看著元燕,說道,「在我看來,即便是明知不敵,去了也是送死,總也該做些什麼,而不是一味的推辭,哪怕他們的確是想不到任何的辦法,我現在說這番話,他們也應該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知曉對錯,才知該為何事羞恥。」
「那你也不問那些修行者是何品階,萬一對方全部都是承天境以上的修行者,你這所和_圖_書謂的儘力援手,豈非是自找死路。」元燕冷笑道:「更何況你這腿腳不便,到時候萬一不敵,跑起來也跑不掉。」
一排青銅色的弩車在這些北魏軍士的身後出現。
林意抬起身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異常簡單的說出兩個字,「再追。」
「是我的師姐,對我很不錯,我手上的靈藥分布圖便是她給我。」林意道:「此刻不說她有難,便是其他南天院的師兄師姐有難,我也必定要儘力援手。」
天蜈嶺。
這支北魏軍隊之中也有不少人負傷。
一場戰鬥已經揭開了序幕。
元燕跟了上去,大皺眉頭。
「我和你的看法不同。」林意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總覺得這種爭辯毫無意義。
……
然而當濃郁的黑色籠罩在跟隨在林意等人身後的五名寧州兵臉上時,這五名寧州軍的面容反而顯得無比慘白。
這一輪羽箭的拋射,幾乎沒有對這支寧州軍形成有效的殺傷。
這名將領迅速的伸手,做hetubook.com.com出一個軍令的同時,心中也生出覺得無比荒謬的感覺,這鳥翼弩車雖然可以拆解,然而整車依舊分量極重,再加上沉重的弩箭,將之運到這眉山之中,而且來對付……寧州軍,這簡直是瘋了。
然而在下一剎那,這名南朝將領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並未見到飛劍。」為首的中年軍士說道,「只是一人用弓,非尋常強弓,其餘三人都用刀劍,只是刀劍上帶起劍氣,非尋常武者所能做到。」
「在我看來,要讓最低階的軍士奮不顧身,唯有賜予他們瘋狂的利益。」元燕淡漠地說道。
黑色瘴氣籠罩的山林很快就在視線之中出現。
「那些輕鎧軍裡頭最多就兩名修行者,還都只是黃芽境,去了也不是送死。你覺得人家保全自身有什麼不對,難道你的寧師姐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元燕冷笑一聲。
他看著折斷的樹木中尚且在滴出汁液,便知道這支北魏軍隊應該剛剛從這裏通過hetubook.com.com不久。
「又是你的紅顏知己?」
林意緩緩的彎下腰。
在林地中穿行的寧州軍有千數,且在此之前,就已經有斥候發覺前方嶺上有大量敵軍活動的跡象,所以此時驟然面對這樣的突襲,即便是在元燕看來戰力很稀鬆尋常的地方鎮戊軍,也依舊保持了絕對的冷靜。
林意擲地有聲,卻是有些心虛,悄悄問身後跟上來的那五名寧州兵,「你們所見那北魏軍隊修行者,按你們判斷是何等修為?」
她是北魏長公主,心中自然抗拒跟著林意去和北魏軍隊為敵。此時牽扯到北魏軍隊,她的心情便不同。
「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元燕鄙夷的笑笑,頓時忍不住嘲諷。
這些長刀整齊劃一的出鞘的剎那,使得那片山林都顯得格外的寒冷。
聽著這兩個字之中堅韌而肅殺的意味,他身後的五名寧州兵全部一呆。
將水攪渾的目的,自然是用來更多的分散南朝軍方的注意力,好讓她和那些更重要的北魏修行者和軍hetubook•com•com隊離開眉山,逃出南天院布置的殺局。
林意對著身側的元燕和容意點了點頭,接著對身後這五名寧州兵輕聲道:「你們若是跟不上,便慢些過來。」
寧州西平郡便是寧州刺史的駐軍所在。
只是在她想來,也必定不是什麼北魏的精銳軍隊,合擊寧州軍也並非有什麼特殊的目的,而是北魏的某些將領想出來的手段,要將水攪渾。
「大丈夫行事,友軍有難,亦當赴死不辭!」
「我們並非修行者,不清楚到底是何等修為。」為首中年軍士愣了愣,他也不知如何形容。
「我這是知己知彼,問清敵情而已,不管如何,還是要去的。」林意大義凜然,卻是又偷偷和元燕說了一句,「剛剛的話,我是故意說給那些輕鎧軍聽的。」
在這些樹木和荒草的青澀氣味中,他嗅到了一些血腥氣。
他們和林意等人的前方,沿著平坦的山坡,折斷的樹木和荒草,形成了一條清晰的通道。
要一手拄著狼牙棍一邊完成這樣的動作,有些顯得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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