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平天策

作者:無罪
平天策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大約是不服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大約是不服

年輕修行者怔了怔,他聽出了某種不尋常的意味,「若是我輸了,師姐也會來?」
「為什麼要逃?逃得這麼辛苦。」
璞明微笑點頭,「你師姐和他有舊,也早就想見他,我寒山寺雖然和劍閣有仇,但仇怨和雞鳴寺、棲霞寺那些同道相比,卻不見得很大,這麼急著趕來和他相見,也自然有其他的原因。」
他醒覺這名醫官的性情和他平庸的外表有著太大的區別,和鐵策軍那名年輕的將領倒是有些相近。
「是騰蛇重鎧。」
小舟上坐著一名年輕的修行者,年紀和洛水城裡璞明身邊的那名修行者相仿。
一名修行者走到他的身後,對著他躬身行了一禮。
他也是為劍閣而來。
年輕的修行者問道。
晨光里,璞明看著不遠處的鐵策軍軍營,他真的感到很遺憾。
這名年輕修行者沉靜的聽了片刻,他的眼瞳之中迅速的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年輕修行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先前就感覺出了那數輛馬車m.hetubook.com.com裡的鎧甲的重量,只是那些鎧甲和真元重鎧不同,全無特殊的靈氣波動,他便懷疑自己感知有些問題,但看到璞明給予肯定的答覆,他便瞬間想到了答案。
那樣的困鎖而死,比起直接殺死那些人要好得多。
只是他和那些寺廟中的修行者並非同一路數,所以也並不知曉林意歸來道中發生的事情。
南朝只有一種重鎧既如此沉重,又不著獨特法陣,不需修行者真元驅使,藏匿暗處也不會有靈氣波動。
山道上的書生看著他,誠懇地說道,「我家大人並不想傷害你,只是需要問你一些話,只要你如實說出,便自然沒事。」
「還要在這裏等嗎?」
鐵策軍已經習慣了近日來不斷有車隊送來軍械,只是得知近日這列車隊之中的東西對林意十分重要,所以對這列車隊的態度自然也有所不同,不僅是拆卸時十分小心,而且對這列車隊中人也是招待殷勤,此時雖然還是清晨https://m.hetubook.com.com,但是好酒好菜卻是也上了不少。
王顯瑞的確覺得很辛苦。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劍閣里的那些人能夠離開,能夠歸入鐵策軍。
然而在任何修行者的感知里,這柄小劍如有生命,似乎隨時都會飛起,顯得分外危險。
年輕修行者有些明白,忍不住有些苦笑,道:「只可惜他應該不能理解師叔的好意。」
他盤坐在船頭,膝前放著的一柄無鞘小劍也很小,但看上去絕對不像玩具。
不管林意和這劍閣之事,光是這段時間林意幫這支鐵策軍謀得的好處,也實在太過驚人了些。
「師叔。」
……
他苦笑了起來,認真的想了想為什麼要逃的原因,然後也垂下頭,不讓這人看到他悄然起了變化的雙瞳,「我也不太清楚,但大約是不服……」
在同樣的晨光里,還有一名微胖的中年醫官在逃亡。
他也不太關心南朝和北魏的征戰。
這名年輕修行者的神容也不想璞明身邊和_圖_書的那名年輕修行者一樣溫和謙遜,他眼眉之中的戾氣很重,殺意很濃。
年輕修行者再度行禮,認真道:「明白。」
天空里,有一道細細的劍光穿過山間的薄霧,落了下來。
「是重鎧?」
璞明微微一笑,道:「你可以讓他明白,若是他一定要做劍閣之主,今後便會有很多這樣的挑戰。你之前都勝得太過簡單,即便輸在他手中,也未必是壞事,任何戰鬥都應該看成一場修行。你們這一代修行者之中,還沒有出現某個人一定會一直無敵下去,包括你師姐也不能。」
首惡自然是林意。
今年春里,何修行都死了,那這些人的下場便應該就此註定。
無關乎勝負本身,而是他明白林意的心意不太可能更改。
這名醫官體內有些舊傷未痊癒,臉色已經變得天然有些蠟黃,而且此時他在山道上已經變成了樵夫的模樣,背著一捆乾柴,身上的衣衫也很破舊,到處都是被乾柴磨破后修補,然後又快要磨破的痕迹。
和*圖*書明眼中也儘是讚歎,他點了點頭,道,「還感知出了什麼?」
他的腰側掛著一柄竹鞘小劍,小劍顯得很薄,很短,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還是要等。」璞明轉過身來,看著這名年輕的修行者,分外溫和地說道,「等你年紀大些,便會明白態度很重要。」
年輕修行者沐浴著晨光,他沒有反駁,只是有些憂慮道:「既然他連一具那樣的重鎧都可以戰勝,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那便抱歉了。」
清晨時分,洛水城裡的一些修行者知道了夜間那名僧人鎩羽而歸的消息。
在他看來,之前皇帝那樣處置劍閣當然很好,還有什麼能夠比劍閣中那些飛揚跋扈的修行者卻被迫成為腐肉,慢慢在劍閣中腐爛死去更好的事情。
「敵人有分很多種,但此時依舊是敵人,他現時不能理解好意,但今後想必會明白,你現在心中明白便是。」璞明的面容有些肅然起來,道:「靈荒加劇,任何修行者都是我朝珍貴的財產,斷不能在內鬥中和_圖_書失去。」
然而當他面前的山道上出現一名垂首而立,靜靜等候的青衫書生時,他便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被陳家那名軍師的部下找了出來。
他的口中有些苦澀。
所以他便來了,來等林意。
只是到了洛水城,這數日間鐵策軍發生的改變已經讓他感到極為震驚,現在竟然還有一具這樣的罕見的重甲正送往鐵策軍軍營。
他有些不能確定,轉頭看著璞明問道。
他歉然地說道。
洛水河上薄霧繚繞,漸漸飄來一葉小舟。
這是一名很年輕的男子,並非是僧人,穿著潔白的衣衫,很是脫俗。
因為這柄小劍是蛇形,劍上的符文也是如同蛇鱗般可怖,而且邊緣極為鋒利,絲絲的寒光如同凝成實質。
就在此時,清晨的寂靜被一些馬蹄聲打破。
他只需要血債血償。
青衫書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關鍵還是在於態度,不在於勝負。」
他的身體和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不服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想問,我為什麼要一定說?」
……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