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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表情，乃是至今為止都沒有出現過的空虛。

「所以不是讓你別那麼做嗎？」花柳齋硝子嘆息了一聲，打斷道：「你也看到了，那個小弟弟的才能可不賴，夜夜可是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的。」

羅真這樣子說了。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花柳齋硝子沉默了半晌，隨即這般道：「那個小弟弟的體質低得有點過頭了。」

「在大量消耗了生命力，轉化成那麼過人的魔力以後，小弟弟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動，只是體質偏弱，他原本的生命力肯定很龐大吧？」

羅真能擁有那麼過人的魔力，那就證明其生命力亦相當過人。

「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形成身體活力的生命力本身被大量消耗掉一樣。」

「這……」伊呂里頓時啞然。

事實也是如此。

花柳齋硝子就對這件事情產生了興趣。

「那樣的使用者，應該足以配得上你們吧？」

「主人。」伊呂里轉過身，看向了花柳齋硝子，道：「為什麼剛剛不讓我出手呢？」

夜夜的敗北，的確是找不到借口的。

「可以容我問一個問和*圖*書題嗎？」伊呂里詢問道：「為什麼主人會突然想給我們找一個主人呢？」

羅真瞥了夜夜一眼，沒好氣般的開口。

有鑒於此，花柳齋硝子才會那麼說。

「你的這種套路，我在網路小說里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真是連一點新鮮感都沒有呢。」

這是從昨天到現在，伊呂里都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

直到一會以後，一道銀白色的身影才從一個角落中出現。

既然雙方都有致命的弱點，那就談不上事出有因。

「管它到底是人類還是人偶，只要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就有意義。」

顯然，伊呂里並不是現在才在這裏，而是早就在現場，並目睹了全過程。

「不管是上次面對夜夜，還是這次與夜夜的遭遇戰，那個小弟弟基本都沒有移動過步伐，即使動了，身體素質也是一眼就能看出高低的程度，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有些人，那可是連活都沒有辦法活下去，最終只能依靠奇迹的。」

但花柳齋硝子的話卻是簡單粗暴，直通道理。

「雖說鳴神大和*圖*書人的才能的確是非同凡響，可那並不足以讓主人將我們送出去吧？」

「是不是值得成為——〈祭品〉。」

凝視著夜夜離去的方向，伊呂里滿臉的擔憂。

「看到最喜歡的妹妹被欺負成那樣，一旦讓你出手，你一定會將那個小弟弟凍成冰雕的吧？」

花柳齋硝子竟一眼就看穿了這個秘密。

這些話語中所攜帶的複雜至極的感情，給夜夜那狂怒的內心造成了意想不到的衝擊。

概因為，在這個世界里，生命力同樣是魔力之源，諸如精神、活力、意志等驅動身體的能量，那都屬於生命力的範疇。

花柳齋硝子的聲音變得遙遠了起來。

花柳齋硝子意有所指般的這麼說了。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

誠然，之前一直在提夜夜沒有人偶使的操縱，所以能力發揮不完全的問題，可與此相同，羅真同樣沒有趁手的人偶可以使用，這也同樣是致命的弱點。

花柳齋硝子竟是躺在了屋頂上，手中拿著一瓶日本酒，一邊搖晃，一邊美美的喝著。

這讓伊呂里猶豫了片刻，最後鼓起了勇氣和_圖_書。

「才才才才才不是最喜歡呢！」伊呂里俏臉變得通紅，但緊接著又是說道：「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那麼失禮的事情，只是認為人出門在外，總會遇上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故，比如被突然砸下來的冰塊給重傷什麼的……」

「就算沒有人偶使，以夜夜的能力，難道連一個像樣的人偶都沒有的小傢伙都打不贏嗎？」花柳齋硝子這般說道：「可那個小弟弟卻辦到了，足以證明他的才能非虛，的確有到赤羽家的家主提及的那種地步。」

夜夜剛想說些什麼，可羅真已經將所有的魔力都給收了起來，讓壓著夜夜的兩具木偶都停在了那裡，重新化作了死物。

花柳齋硝子的話，讓伊呂里的表情變得慌張了起來。

「不想被當做人偶，不想被當做玩具，更不想被當做武器，因為自己有生命，自己有靈魂，自己有自己的意志，所以不想低人一等。」

「這份才能，這份天賦，就讓我來親眼進行確認。」

正是因為這樣，花柳齋硝子才不可能讓伊呂里出手。

「怎麼？很擔心夜夜的狀況嗎？」

羅真www.hetubook.com.com的聲音極其清晰的傳入了夜夜的耳中。

整個庭院頓時重新恢復了寂靜。

現在，花柳齋硝子突然想將〈雪月花〉給送出去，伊呂里可不相信這僅僅是其生出了愛才之心。

羅真那輕浮的口吻，讓夜夜心頭的怒火都在往上升。

「若真是這樣的話……」

這是花柳齋硝子昨天就已經發現的事情。

「夜夜……」

「那……那是有原因的。」伊呂里辯解道：「如果主人肯操縱夜夜，給夜夜魔力的話……」

「確認你是不是我所需要之物。」

留下這樣的話語，羅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花柳齋硝子就需要羅真了。

對於夜夜的心態，羅真又怎麼可能會猜不到呢？

這時，嫵媚又慵懶的聲音才傳入其耳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小弟弟應該是因為資質過人，將大量的生命力轉化為了魔力，使生命力受到過度消耗，所以體質才會變得那麼低。」

「希望這個〈月〉與〈夜〉沒有讓你感到不愉快，得天獨厚的人偶小姐。」

「也就是說，沒有人偶使的和圖書操縱，我花柳齋製作的最高級人偶就能隨便被別人用幾具木偶給拿下嗎？」花柳齋硝子施施然地說道：「我可不記得我的手藝有退步到這種地步啊。」

可是，在夜夜準備爆發的時候，羅真又是出聲了。

花柳齋硝子的聲音開始變低，眼中閃著莫名的光彩。

然後，羅真低聲說了這麼一聲。

伊呂里這樣確信著。

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畢竟，作為花柳齋硝子的最高傑作，至今為止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著〈雪月花〉的力量，其中甚至包括軍方以及擁有各種強大背景的世家子弟，可花柳齋硝子卻通通都拒絕了。

只剩下夜夜一個人，半天都沒有回過神，直到一會以後才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塵，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裏。

「聽好了，丫頭，這些話我只說一次，不管你是聽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總之先給我仔細聽著。」

為了完成自己的夢想。

「好了。」羅真這才站了起來，面色亦恢復了正常，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以後，道：「吃也吃飽了，飯後運動也做了，該休息就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