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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扭過頭看了一眼白雪，問道：「你有什麼想要說的？怎麼感覺你不好意思開口呢？」

離開御海灣，坐在副駕駛的白雪卻主動和我聊起來這個話題，「哥，你怎麼就不好奇程野師兄和我聊了什麼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隨口亂說而已，哎？趙靜！我怎麼就想不明白了，你不缺錢，為什麼放著舒服的日子不過，要來物業上班呢？你缺這點工資么？還是你來物業上班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幹嘛？」我驚訝地看著白雪問道：「你還不會是喜歡程野這傢伙了吧？」

「對——」這些老人各個都是一副很興奮的樣子，熱情的鼓掌。

「我沒說溫柔可人的不好啊，你就是這個類型的，可惜的是這個類型的你根本不可能和心如野馬一樣的程野在一起生活。」

我繼續說道：「說小點，咱們這是賣小吃，往大了說，咱們這就非物質文化傳承，要一代代傳下去的，我們的『舊城』也是別人無法比擬的，明天就是開業的日子，我提前祝大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讓我們共同繁榮。」

趙悅茹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開口說道：「沒關係，你忙你的就好了，這邊我能應付過來。」

「我艹！」我大驚，「這小子怎麼亂點鴛鴦譜呢！設么狀況都沒弄清楚，就在這瞎勸，你當他喝醉了胡說吧，千萬別覺得尷尬。」

「咋可能？你想多了。」

程野大聲說道：「快走你的吧，改天你聯繫了領導我來安排，一起出來吃個飯混個臉熟。」

「知道！知道！」程野大笑說道https://m.hetubook.com.com：「我對小女孩也沒興趣。」

「咋啦？」程野略帶委屈地說道：「哥們是為你好，勸這個小師妹快點從了你。」

我站在一樓的大廳，看著周圍的老人們說道：「應該說感謝的是我，因為你們在，我們的『舊城』才能在，有人說我們做的就是大排檔，但是我不這麼認為，那是他們看的膚淺，記得我外婆在我很小的時候曾說過，『小時候的糖葫蘆可好吃了，一年才能吃上那麼一根，現在隨時都能買得到糖葫蘆吃，卻沒有小時候那麼好吃了』，這是我外婆的感慨，為什麼？因為她小時候吃的糖葫蘆是那個年代人熟悉的口味，酸酸甜甜的，都山楂。現在的糖葫蘆多了，草莓的、蘋果、櫻桃的……什麼水果的都有，但是那一輩人仍舊在懷念山楂做的糖葫蘆。換成張大爺的燒豆腐來說，世間的燒豆腐有千千萬萬種口味，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口味，但是……在子君村長大的這一輩人，他們喜歡的、他們懷念的永遠是張大爺燒出來的豆腐，對不對？」

白雪一臉天真地說道：「我沒覺得尷尬啊，我就是覺得程野師兄人挺好的，還有……額……還有……」

「是啊！老張頭說的對，咱們這些老街坊坐在一起燒燒烤烤的幹了好幾十年，突然讓我們停下來，那哪能舒服啊，只要『舊城』在一天，我們就賴在這裏一天。」

白雪的臉突然就紅了，都不敢抬頭看我，小聲說道：「我覺得程野師兄人挺好的，而且很有能力，比追我的那些男同和-圖-書學成熟多了，而且還挺幽默的，我只是對他的感覺挺好的，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回到家已經接近九點半，簡單的洗漱之後坐在電腦前發獃，關於美食街招商的事我一直沒想到要怎麼做，關鍵是一天300塊錢的租金，真的有點為難我了，說實在的，二十幾萬的收入對一個地產公司來說，那也就是九牛一毛，但是鍾雄鐵了心的為難我，我也沒辦法。

「因為程野需要一個能壓制得住他的女孩當女朋友才會長久，很顯然，你不是那種強勢的女孩，懂了嗎？還有什麼『為什麼』要問的么？」

這些老人各個都很熱情，在他們眼中，我彷彿變成了一個拯救他們愛好的救世主，其實我很心虛，要算功勞，這些應該算趙靜的，當初是她給「舊城」找到了應有的靈魂。

「那成。」歐龍按了下自己的車鑰匙，那輛邁騰的車燈閃了兩下，他拉著邱敏的手對我們說道：「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見。」

「只要不是他讓你去他的工程諮詢公司工作就行了。」

周五下午，趙悅茹把第二天的開業儀式的流程拿給我過目，其中有個領導講話，我願意為會是我，結果……上面寫著趙有為的名字，我當時留了個心眼，並沒有表現出很不滿的樣子，看完之後我問道：「邀請趙總發言，你和趙總溝通過了么？」

趙悅茹很驕傲地說道：「所有的流程都沒問題，已經找趙總確認過了，趙總說就這麼干。」

「為什麼？」

縱使心裏有太多的不滿與不爽，也不能真的表現出來，我現在還需要這份工和*圖*書作，需要靠這份工作養活自己，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趙悅茹說道：「既然趙總這邊沒問題，那就按照這個流程走吧，我這一周一直在忙美食街的項目，『舊城』這邊辛苦你啦。」

「放心吧。」程野開玩笑說道：「不喝酒我都不知道我駕駛證怎麼考下來的，喝點酒才能壓驚，開車開的更穩當。」

「小花痴一個！我可以認真負責的告訴你，程野目前沒有女朋友，但是我也要給你打個預防針，千萬不要喜歡程野，不要迷戀的太深。」

「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就是聰明的表現。」

「因為你們不是一路人，程野是一個『無拘無束』的浪子，他家庭條件比較好，從小的生活環境比較優越，上大學的時候不知道談了多少個女朋友，最後都以分手告終，我可以認真負責的和你說，程野交往的過那些女孩中，不乏有溫柔可人類型的，一心一意對程野死心塌地，最後程野還不是把人家都給甩了。」

操！我在心裏暗罵道：都他媽找趙總確認過了，還來假惺惺的讓我看一遍干JB球？

老人總是喜歡說一些吉祥話，現場的氣氛好的不得了，這些老人都是住在魅力之城小區，所以我的「舊城」可以營業到很晚。

賣燒豆腐的老大爺還記得我，他拉著我的手激動地說道：「孩子，多虧了你給我們這些老街坊準備一個這樣的場所，才得以讓我們閑著的時候繼續擺擺攤、消磨消磨時間，感謝你啊，錢賺多賺少是次要的，我們這些老街坊、老鄰居能湊在一起聊聊天，那才是重要https://m.hetubook.com.com的吧。」

白雪和程野道別，然後跟著我上了蘇小沫的寶馬MINI，我雖然很好奇程野和白雪聊了什麼，但是出於對白雪的尊重，我並沒有主動問，畢竟白雪也是個二十一二歲的大姑娘了，我沒必要像看小孩一樣看著她。

一連三天我都在想辦法做美食街的招商方案，關於「舊城」這邊的事，完全交給趙悅茹去搭理了，包括重要的開業儀式。

走到停車場，程野已經不摟著白雪了，站在自己的雷克薩斯面前，看著我們走上前說道：「那今天就這樣了吧，你們先走，我墊后。」

「沒了。」白雪嘟起小嘴有點不高興了，自言自語道：「我覺得溫柔可人的女孩沒什麼不好啊，就像安然姐姐那樣，宛如仙子一樣的性格，哪裡不好了！」

「滾犢子，我和白雪根本就沒有什麼曖昧的想法，倒是你，在白雪面前說了那麼多花，導致白雪對你有好感。」

「但願我想多了吧，先這樣，我開車回去了，改天聚。」

「來嘗嘗我的泡菜，帶一罐子回去吧……」

「不是！」白雪也知道在程野的工程諮詢公司工作意味著什麼，「我不會把自己變成一個飯局上的陪酒女的，那樣的工作不是我想要的。」

「不是吧？」程野特別不要臉地說道：「我自知我高大威猛、楓流倜儻也不至於才見一次面就讓人家白雪喜歡我吧？」

「到你妹！我剛剛把白雪送回到學校，你丫的沒事和白雪聊什麼悄悄話。」

「為什麼？」

「恭喜發財……」

「拜拜。」

白雪好像被我打擊到了，一個人門門不樂的也不說話和圖書了，一直到我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她輕聲和我道別，囑咐我回去的時候開車慢點。

「我也走。」我對程野說道：「今天你喝的最多，開車慢點。」

歐龍笑道：「你當這是打遊戲呢？『墊后』這個詞都用上了？」

「我還是和你說吧。」白雪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後目視前方說道：「程野師兄誤以為你在追求我，剛剛他和我說了一大堆關於你的好話，還說你被安然姐傷得很重，勸我好好和你在一起。」

「大吉大利……」

「程野師兄有沒有女朋友？」

「說的好……」

「我告訴你，白雪是那種很天真、很純的小女孩，你別招惹她，你願意玩就去找你的晶晶、雯雯、Angelia去玩，別禍害白雪。」

「你要是對白雪有興趣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和她在一起，別今天玩完了明天就不要的。」

我懶得聽程野扯犢子了，對身邊的白雪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我擠出了「舊城」，出門就看到趙靜穿著物業的工作裝站外面，笑盈盈地看著我，對我說道：「剛剛你在人群是說的那幾句話真不賴，有當領導的風範。」

回去的路上我就給程野打電話，電話那邊程野問道：「咋了？你到家了？」

下班后我都沒回家，直接來「舊城」看一看情況，幾天不見，這裏的確變了樣子，三樓的酒吧（清吧）已經搞定，調酒師正在吧台裏面將一瓶瓶我不認識的液體拜訪整齊，服務員在打掃衛生，二樓的桌椅全都擺放的很規整，一樓有十三個小攤，也全部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