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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你臉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去吧。」我也不是真的想送晶晶，就是這麼客氣一句，送走了晶晶我又來到洗手間，程野正做的事有點讓常人難以接受……不過我們都習慣了……在一個宿舍那三年不是白睡的！

「你就貧嘴吧，現在你被辭退了，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么？關於就業這一塊。」

穆詩雅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我這是西冷牛排。」

晶晶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看程野，似乎是在徵求程野的意見，程野揮揮手醉醺醺地說道：「我沒事……你走吧……路上小心……」說完，他一頭沖向洗手間。

「這我懂，那唐曉帥是唐總的侄子，你怎麼開口把他辭退的？」

我站在唐曉帥面前看著他那張並不是很帥氣的臉，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唐曉帥你知道么？上次我沒還手打你，是因為我有一份工作，我出來代表公司的形象，因為打你有損公司的形象不太好，現在的我正處於一種無業的狀態，我覺得你要是惹我，我就在這……我能把你門牙打掉三顆，你要不要試一試？」

「等我五分鐘。」穆詩雅說完就開始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跳躍，整個人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我在一邊靜靜地欣賞著她，她身上有一股同齡人沒有的沉穩，又比溫雅那樣的女強人多了一絲青春氣息，感覺和蘇小沫是同一類人。

「謝謝。」穆詩雅並沒有推辭，和我並肩走向她的辦公室，一邊走一邊說道：「hｔｔｐs://m.hetｕbｏok.com.com唐曉帥被我辭退了。」

「算了吧！」我喝起來檔案夾說道：「我一直以為咱倆是同齡人呢，甚至我感覺自己比你年齡還要大一點。」

回到家，程野還沒回來，我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用被子矇著頭，手機打開音樂播放軟體，一直在單曲循環孫燕姿的那首《遇見》，而我們的遇見，又會是在什麼時候呢？

穆詩雅也跟著笑起來，放下到刀叉對我說道：「職場是一個很複雜的地方，幾年前我進入工作的時候也是四處受排擠，如果我早一點懂這裏面的潛規則，也不至於被分配到雲南了，留在上海有更好的發展，但是沒辦法，有能力又不懂事，只能被發配邊疆了。」

程野摟著晶晶，看著我「嘿嘿」笑道，「你怎麼在這呢？」

「辛苦啦。」我把自己買的奶茶送到穆詩雅面前，微笑說道：「喝杯奶茶吧。」

「哈哈哈……」我故意調侃她笑起來，「我覺得還是別跳過了，我挺好奇唐曉帥是怎麼惹了你。」

「這不是挺好的么？你要是不發配到邊疆怎麼能認識我呢？」

「辭退了？」我好奇地問道：「辭退了怎麼還在這裏？穿著你們店的服裝？」

我和穆詩雅找了一家逼格看起來很高的西餐廳，主要是裝修的好，我把關於「舊城」的事說了一遍，包括趙有為安排趙悅茹來一步步頂替我，現在回憶起來還是有點委屈呢，是真的委屈！說道動情之處會有呼吸困難的感覺。

晚上九ｗｗｗ.hetuboｏｋ.ｃｏｍ.ｃom點，我們在西餐廳道別，一個人開著程野的雷克薩斯回清水河畔，到地下停車場將車停好，卻有一種不想下車的感覺，按下車窗靠著椅背抽煙，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也在享受這一刻的悲哀。

穆詩雅聽的入神，都忘記吃面前的牛排了，用叉子指著她的牛排說道：「是啊，別光聽我吐槽，再不吃一會牛排都冷了。」

穆詩雅瞪了我一眼，嘟囔著說道：「哪有那麼誇張，就是在電梯裏面而已，而且唐曉帥做事並不踏實，他當我的秘書非但沒給我帶來多大的幫助，反而是添了很多亂子，包括上次那麼對你，我一直都很歉意。」

「唐總是誰？」

「擦！」我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果汁，對穆詩雅說道：「你這個冷笑話比西冷牛排都冷。」

「謝謝。」晶晶禮貌地說道：「不用送我啦，我住的也不遠，打個滴滴也很方便，那程總就交給您啦。」

我禮貌地看著晶晶問道：「這個時間不好打車吧，你住什麼地方？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唐曉帥估計自己沒有什麼底氣和我裝逼，低聲罵了一句就走開了，恰巧這一切被穆詩雅看到，她來到我身邊安慰我說道：「你和他一般見識幹什麼啊，來我辦公室坐一會兒，我還有點點就處理完了。」

煙霧中，我的眼眶濕潤了，模糊的視線中彷彿出現了安然的身影，我不忍心去擦眼眶的淚，我怕擦乾淨了就看不見她。

因為這句話是我經常說的，她說完我們倆都和圖書笑起來。

「霸王硬上弓啊！」

閑著無聊，我在穆詩雅的辦公室內隨意的走動，看到檔案櫃的門是開著的，有一個檔案夾要掉出來了，我隨手幫她整理，順便放開看了一眼，我驚訝地看到穆詩雅的資料，年齡竟然是92年的！著實驚呆了，忍不住看了看旁邊的穆詩雅，又看了看資料檔案的數字和照片。

「哪能啊？」我開玩笑說道：「我們家那有一句俗語，叫『女大三抱金磚』，咱倆是絕配，年齡上都剛剛好。」

穆詩雅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很無奈地說道：「咱能換個話題么？」

唐曉帥看了看我手中的奶茶，又看了看手錶，用一種特別高傲的語氣問道：「下班時間你來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不和你合作么？」

聽我這麼說，唐曉帥處於本能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左右看了看。

「姐姐我都26歲了，早就不在年輕了，你要是很早以前就知道我比你大三歲，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啦？」

「這家店的總經理，這家店屬於北新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主要賣我們品牌的汽車，北新集團還有其他SSSS店，銷售不同的車型，唐總希望他侄子進入我們車企的主機廠工作，所以安排到商務處當我的秘書，我和唐總也並非是上下級的關係，具體的說，我們是合作關係。」

穆詩雅模仿著我的語氣反問道：「這麼客氣？」

「你竟然比我大了三歲……」

我「安慰」他說道：「別看了，保安都下班了，就算有保安在，我也能保證在保安衝過和_圖_書來之前幹掉你三顆門牙，你要不要試一試？」

明知道彼此呼吸著同一個城市的空氣，沐浴著同一個城市的陽光，甚至每天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擦肩而過……可我卻找不到你，觸摸不到你的臉，看不見你背影……

「過去的事就算了，你先忙吧，一會兒打算帶我去吃什麼？」

深夜兩點，我聽到有開門的聲音，穿著內褲揉著眼睛走出自己的卧室，程野正摟著晶晶一步三晃的往裡走，我慶幸自己穿的是平角內褲，晶晶看到我有點尷尬，主動打招呼說道：「程總他喝醉了，我送他回來。」

「簡歷投放了幾十份出去，收到面試的回應郵件也有一些，但是我並不是很想去，當初投簡歷的時候純屬一種衝動，根本不管公司具體是幹什麼的，感覺差不多就發了一份簡歷過去，但是收到回應之後才知道，很多工作崗位並不適合自己，還需要慎重考慮，至於做什麼……隨便吧！」

「你就別貧嘴了！」穆詩雅拎起來自己的包包說道：「我們去吃西餐吧，找個環境好點的地方聊聊天，和我說說你到底因為什麼辭職的？」

緣分是很奇妙的，奇妙到我們沒辦法安排彼此的關係，上天就已經幫我們註定，做不成戀人卻變成了朋友，或多或少都是一種收穫。我問穆詩雅，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一生一世的朋友，穆詩雅搖頭說不確定，有些友情可能漸漸的就淡了，能走多遠是一種默契，也是一種另類的相伴。

「打住！」穆詩雅糾正我的想法說道：「我們商務處是屬於廠家駐紮在和*圖*書各地的辦事處一樣，我當然也屬於廠家的人。因為車企嘛，所以各地的辦事處基本上都在當地最大的SSSS店內或者是附近，唐曉帥是唐總的侄子。」

穆詩雅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按了一下放在桌面的手機，對我說道：「今天是周一，你給我點時間，至少在本周先別確定自己的工作，我也幫你目測一下身邊的朋友是否有用人需求，對於你的工作態度和能力我一點都不擔心，也會放心的把你推薦給朋友，別急好么？工作不是兒戲，選一個適合自己的很重要。」

我看著穆詩雅發自內心地說道：「謝謝。」

都說車是男人的私密空間，壓力大的時候坐在車裡聽聽音樂抽根煙，獲取片刻的寧靜。對我而言也是這樣的，很容易就找到了這樣的感覺，遺憾的是……我連一輛屬於自己的車都買不起。

「幹嘛？」穆詩雅一邊關電腦一邊問道：「有什麼好對比的么？」

「為什麼？」

這是一種怎樣的煎熬？

穆詩雅輕嘆一口氣說道：「有一天晚上我們做商務接待，那天喝了很多酒，唐曉帥送我回家，在電梯裏面抱住我說喜歡我，還主動過來親吻我，我掙扎著打了他一巴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晶晶說道：「交給我吧，你早點休息。」

其實能怪誰呢？還不是怪我自己大意了沒聽蘇小沫的建議，如果當初組建團隊的時候自己親自選人用人，也不至於因為一頓飯沒給錢撈下了把柄。

「是啊。」穆詩雅很平靜的開玩笑說道：「你個95年的小娃娃，快點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