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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理由呢？」我追問道：「你已經為公司賺了一百萬，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她這算不算失信？算不算說話不算數？」

「現在你們如願以償了，趙有為通過『舊城』項目進入了總公司，而你又接管了執行公司。」

「當然。」趙悅茹自信十足地說道：「我已經說過了，你和蘇小沫都不會動腦子，你們太傻了。」

安然見我表情都獃滯了，說話的語氣也提高了兩個分貝，無比擔憂地問道：「蘇小沫失敗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蘇小沫輕聲說道：「趙悅茹拿出了寶馬一年的活動合同，這份合同給公司創造的利潤，遠遠超過了一百萬，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一些活動合同。」

我知道，以溫雅的做事風格來判斷，淡淡是這一條就夠了，但是蘇小沫繼續說道：「除了這份合同，今天還有一個投票緩解，整個公司……」說到這，堅強的蘇小沫終於掉眼淚了，她特別無助地哭泣說道：「整個公司……只有孫楚陽一個人站在我這邊，其他人……全都投票希望趙悅茹當總經理……天宇……」蘇小沫哭著問道：「我是不是很失敗？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

我牽著安然的手，在學校的池塘邊散步，我盡量在安然的面前裝作我不是很在意這場危機，但實際上我做不到，我不停地抽煙就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內心，我很緊張、我很在乎，我真的很怕，34萬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很清楚。

蘇小沫轉過頭看了看我和圖書說道：「溫雅姐的決定。」

「OK。」我和蘇小沫碰了一下杯子，我是一口喝光了杯中酒，然後繼續給自己倒酒，「妖精……說說唄，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趙悅茹說道：「我接管執行公司是必然的，因為蘇小沫傻！她只會傻傻的工作，並不會動腦子去思考，你們都是一樣的人，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不是炫耀，也不是挖苦你，我只是想讓你勸勸蘇小沫，讓她明天找我來辭職吧，如果她不辭職，我會讓你的噩夢繼續加重，你損失的將不僅僅是這三十幾萬。」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道：「那就讓我們再傻下去吧。」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我的噩夢還會加重么？我似乎不怎麼在意了。

蘇小沫拿起面前的紅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說道：「先喝酒。」

我打斷趙悅茹的話分析說道：「最初你們沒有打算把『舊城』項目拿過去，是因為你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把『舊城』做起來對么？」

可能正是因為蘇小沫的「冷酷無情」才導致今天的「眾叛親離」吧！

蘇小沫優雅的吐著煙圈，不是很在意的說了句：「隨便。」

蘇小沫低下了頭，十分平靜地說道：「溫雅姐是一個站在大局考慮的人，我尊重她的意見。」

在去酒吧的路上，趙悅茹的電話打了過來，其實我很反感接她的電話，但是此時此刻我又想從她這裏得到一些信息，電話接通后我問趙悅茹，「現在給我打電話，是想取笑我呢？還是想炫耀什麼？」

安然翻起眼睛偷偷m.hetubook.com.com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知道就行了，何必說出來呢？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噢。」我隨口應了一聲，然後也把頭扭向窗外，看著外面的路燈，昏黃昏黃的，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內心泛起了各種哀傷，我承認，我更多的是心疼我的38萬……等等！是三十八萬吧？這一刻我都懷疑我的腦子是否還清醒。特么的……好像算錯，我承認這一刻我的腦子已經不清醒了，甚至只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的腦子已經亂了，好像是三十四萬……

我看著安然，伸手觸摸她的長發，微笑說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不想讓我覺得自己虧欠趙靜吧。」

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蘇小沫，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的無助，心裏也是極度的苦悶。回想起和蘇小沫在一起工作的那段日子，她是一個對工作極其認真負責的人，可以用「一絲不苟」來形容，一是一、二十二的，在工作中根本不存在什麼人情、面子可言。作為執行公司，她也知道很多地方我們都可以拿回扣，有灰色收入，對於這一塊，她做的十分寬鬆，該拿的錢可以拿，但是前提就是要把活動做好，做到客戶滿意。

「別這麼想！」趙悅茹對我說道：「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一聊，你覺得你為蘇小沫做這些值得么？」

「你們早就認準了『舊城』這個項目是么？」

「那我們算朋友么？」趙悅茹突然問了這樣的問題，讓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等我回答，趙悅茹ｗｗw.hetuｂｏｏk.ｃｏm.cｏm又繼續說道：「其實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沒辦法！咱們註定是一個對立的陣營，在我沒來公司之前我就知道你了，也知道蘇小沫，從我進入公司那天起，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當初你應該聽蘇小沫的，早點把『舊城』這個項目交出來，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為什麼？」我有點沉不住氣了，「告訴我她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點燃一根煙，萬分無奈地說道：「說的簡單，34萬不是一個小數字，關鍵是這裏面還有趙靜的部分，如果是我自己損失34萬，可能我不會有什麼愧疚，但是這筆錢是公司的，我不知道怎麼和趙靜交代，我一次又一次的把事情辦砸了。」

傍晚，我和安然在學校的餐廳吃了晚飯，找了個同學刷飯卡，我們倆給他微信轉賬，突然覺得曾經很討厭吃的食堂，這一刻竟然變得如此美味，勝過五星級飯店的晚宴。

「差不多吧。」趙悅茹很平靜地說道：「在你開始做『舊城』這個項目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注意到你了，只不過最初沒打算把這個項目拿過來……」

「是的。」趙悅茹說道：「甚至最開始我都沒有來公司的想法，我留學回來是打算通過其他渠道進入總公司的，但是因緣巧合，『舊城』這個項目在你的手上做活了，而我叔叔的死對頭方澤凱也正好做『舊城時代』這個項目，『舊城』和『舊城時代』本來就是一個產物，只是經營重點不同，『舊城』註定秒殺『舊城時代』，和_圖_書當我們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叔叔果斷讓我過來接管這個項目，他也要利用這個項目從子公司進入到總公司。當我們來到公司之後，我以為你會聽從蘇小沫的建議，乖乖地把這個項目讓出來，可惜的是，你沒有做這樣的選擇，一直自己堅持，最後我們不得不把你請走。」

我把節油賽的這個活動的全部和安然說了一遍，也不是抱怨，也不是吐槽，就是實事求是的和安然閑聊，安然聽后安慰我說道：「沒事的天宇，你沒做錯什麼，很多事我們都沒辦法掌控，看開一點。蘇小沫約你晚上見面，你也多安慰安慰她，別放在欣賞。」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趙悅茹說道：「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蘇小沫對我好過，我幫她也是出於自己的內心，內心想要這麼做，行動上就追隨內心的直覺了。」

彼此就這麼沉默了好久，三分鐘？還是五分鐘我已經記不清了！是我先打破了沉默，問道：「為什麼輸掉了競爭總經理的職位？」

「失敗了。」蘇小沫面無表情，不過她的眼睛卻看著窗外，「總經理的位置被趙悅茹拿走了，我失敗了，就這麼點事。」

司機把車停在酒吧門口，進門我就見到了坐在角落的蘇小沫，她面前放著一杯紅酒，兩邊唇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細長細長的！為了讓蘇小沫輕鬆一點，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哼著小曲來到蘇小沫對面坐下來，隨手拿起醒酒器給自己倒酒，一邊倒一邊問道：「今天是你把我灌醉了給你走，還是我把你灌醉了你跟我走hetubook.com.com？」

這筆錢真是個大漏洞，此時此刻，我有點迫切地想要知道蘇小沫為什麼輸給了趙悅茹！

「三十四萬！」我對安然說道：「為了幫蘇小沫，我把公司的38萬以公對公的方式轉到了蘇小沫的公司，原本以為蘇小沫會當總經理，日後再以活動的方式還回來，誰知道……蘇小沫竟然每當上總經理，這也就意味著那34萬有可能收不回來了……」

算上安然卡里的七萬，勉強能湊個十萬！

「這麼多錢！」安然無比震驚地問道：「為什麼你會給蘇小沫這麼多錢？」

把安然送回家，我撥打電話給蘇小沫，問她在什麼地方見，蘇小沫發來了一個定位，我又重新換了一個網約車去這裏，上車之後我就開始查自己的銀行卡簡訊，當初開公司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現在屬於我自己的私人存款不足三萬元，其餘的錢全都是公司名下的，而這筆錢又在對公賬戶上，我雖然有簡訊通知，知道裏面有多少錢，但並不是我私人財產，所以我也無法動用。

「要不……」安然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先把這七萬塊錢填充給公司吧，就說蘇小沫還的錢，我再想想辦法，幫你籌集一點錢，反正別讓趙靜那邊心裏過意去。」

離開學校，我把安然送回家，仍舊是坐網約車，我倒是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安然一路上都是捂著鼻子，這個網約車的品質可真不怎麼樣，車裡有異味，我一直抱著安然，很怕她暈車。

「好吧！」我開玩笑說道：「你這幾天一定是來大姨媽了，你才這麼放心地說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