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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馮旭輝快速收拾了桌子，等鄭仁換件衣服，兩人便一路去了介入病房。

這都是誰？

海城……也不知道謝伊人會不會來接自己。接自己的話，會不會給自己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鄭總，是，是，好，這就去。」馮旭輝馬上掛斷電話，剛剛心裏的疑惑也煙消雲散，笑道：「馬董事長，鄭總說孔主任在辦公室等咱們。」

穿過人流，又一次來到孔主任的辦公室門前。馬董事長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手下幾人在門口等自己。

敲了敲門，「進。」辦公室里有人說道。

「鄭總，您看什麼時候安排我們馬董事長拜見一下孔主任？」馮旭輝小心翼翼的問道。

簡單回復馮旭輝一句，鄭仁便開始琢磨今天的日程安排。蘇雲那貨肯定還在睡覺，就先不打擾他了。他沒有精力藥劑，自己也不可能給他一瓶，所以還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鄭仁感覺自己在喝了精力藥劑后，精力充沛，睡的很飽一樣。

「我一會去科hetubook.com.com里看看，微信聯繫。」鄭仁道。

馬董事長隨即露出一個笑臉，推門而入。

「這太客氣了，趕緊吃飯吧。」鄭仁心念已定，招呼馮旭輝一起吃飯。

這算是一夜無眠？

馮旭輝堅持要先給鄭仁、蘇雲送早餐，而馬董事長不置可否，他的目標只有一個——介入科孔主任。

正在此時，馮旭輝的電話響了起來。

擦槍，是今天最重要的工作。然後明天就可以完成前列腺介入手術治療，再后，就可以回海城。

辦公室？一想到剛剛不問青紅皂白，把自己罵出來的孔主任，馬董事長就有些膩歪。

「解釋？什麼解釋？」馮旭輝愕然，完全搞不明白狀況。

這個……好失望啊。

「嗯？」鄭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伊人還沒起床，微信里安安靜靜的。

馮旭輝特別信這個，那天晚上唐宋食府的門口，已經獲得成功的那人肯和自己說句話，指點一條明路，自己只管做就是了。

和圖書今兒要做一台手術，把秦立人的肝癌介入術完成了，然後實驗一下長風微創的神經微導絲，對彈性、柔韌度等等有詳細的了解。就像是戰士上戰場前，擦拭自己的槍一樣。

「昨天孔主任和我說了，讓我們董事長來談介入耗材走臨采進入醫院的事情。這都是您安排的，我知道。」馮旭輝道。

根本沒問他是誰，便一頓臭罵把馬董事長給攆了出來。

我安排……我安排個毛線！

剛剛洗漱完，鄭仁聽到手機響，很開心的拿起來，發現並不是謝伊人而是馮旭輝。

不管了，鄭仁笑了笑，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和謝伊人問候早安。

「到底孔主任有沒有要我親自過來？」馬董事長被氣得不輕，壓低的聲音中，憤怒已經要噴薄而出。

然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莊重一些。

鄭仁能背下來《資治通鑒》、《二十四史》，卻絕對記不住人臉。

「我是長風微創的董事長，我叫……」馬董事長剛要自和圖書我介紹，鄭仁轉身過來，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說到：「對不起，我不認識你，馮經理呢？」

沒想到的是，孔主任昨晚沒休息好，被擾了清夢，大發雷霆。

但鄭仁卻笑得很甜蜜，彷彿完成了一件很有儀式感的事情一樣，起床開始洗漱。

馮旭輝卻把袋子放下，認真的看著鄭仁，深深鞠躬，道：「謝謝您，鄭總。」

至於那個來自海城的小醫生，事成之後再去拜訪一下也就夠了。只是一個住院總而已，自己能親自去表示一下感謝，對他來講，這就是榮耀。

對於鄭仁這種木頭來說，能問候早安和晚安，已經算是一個很不錯的開始了。

一邊觀察辦公室里的情況，馬董事長一邊把門關上。

「馮經理，太客氣了。」鄭仁很敷衍的說到。

「馮經理，你們帶來神經科的導絲了么？」背對著馬董事長的鄭仁問道。

「有啊。」馮旭輝清楚的記得昨晚的事情。

下了電梯后，馮旭輝便驚訝的看著外面，詫異說到：「馬董事長……heｔｕbｏｏk.com.cｏｍ」

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卻讓馮旭輝不寒而慄。

「……」馮旭輝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低著頭，心裏一陣委屈。

那就這樣吧，這種人情賬，越算越亂。反正自己有原則，違反原則的事情，堅決不做也就是了。

原來馮旭輝接到馬董事長后，安排酒店小憩一會，七點左右就趕到醫院。

每次都這樣，像是日常。

孔主任的脾氣，可不像是對鄭仁的時候那麼好。

還沒到交班的點，醫生護士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一會查房，要是有什麼情況沒和孔主任彙報，怕是得挨一頓臭罵。

但做業務就是這樣，有求於人，你就得特么裝孫子。別說挨一頓罵，就算是被吐了一口痰，也得笑嘻嘻的說，孔主任，您這口痰吐的真准！

鄭仁無語，但他知道，自己這次似乎欠了孔主任一個很大的人情。

馮旭輝這才放下心來，開開心心的擺好早餐。今兒他特意去買了豆汁兒，沒成想那位要喝豆汁兒的小爺卻根本沒有起床的意思。

屋子ｈetubｏoｋ•cｏｍ•com裡坐了兩個人，孔主任坐在床上，打著哈氣。另一個人只能看到背影，正在電腦上看著CT影像。

鄭仁可沒興趣聽他們啰嗦，和馮旭輝招呼了一聲，便徑直進入介入科。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那天仙人指路，讓自己明白只要抱住眼前這位的大腿，一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他並沒有阻攔馮旭輝，而是帶著兩位地區經理，直接來拜訪孔主任。

「小馮，你怎麼做的工作！」彭總訓斥道。

鄭仁瞄了一眼，見一個很普通的人站在大廳里，臉色陰沉。身邊有一個絡腮鬍子，還有一個一個自己好像見過的女人，長的挺好看，到底是誰來著……

「馮旭輝，你給我一個解釋！」馬董事長低聲說道。

睜開眼睛，天已經蒙蒙亮了。

正胡思亂想中，敲門聲響起，馮旭輝拎著早餐進來。

社會就是這樣，沒有鄭雲霞，就不會認識馮旭輝，也不會為了馮旭輝才生生受了孔主任的人情。

來到住院部，正是人最多的時候。等了好長時間電梯，這才來到介入科所在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