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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主任也同意鄭仁的判斷，兩人約好明天一早，二期手術。

「鄭老闆，您厲害了。」沈小鷗在一邊微笑說到。

「能留下您的聯繫方式么？」沈小鷗試探問到。

「我問了帝都的教授，他也很詫異，急診的TIPS手術難度要遠超慢診手術。」夏主任笑呵呵的說到：「我這兒還有一個頑固型腹水的患者，你幫掌一眼，要是可以，明天就做了吧。患者病情比較重，要是再拖下去，怕是熬不了一個月。」

視野右上角，系統面板也同時給出診斷。

鄭仁知道這不是三凹征，而是腹水帶來的壓力把膈肌頂上去，讓肺臟無法完全張開，導致的一種呼吸困難癥狀。

「……」蘇雲滿眼驚嘆號！

要想在介入手術方面，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話，做普通的止血的小手術，怕是一輩子都沒什麼進展。

對於帝都教授的讚揚，鄭仁早已經免疫了。

因為腹水量比較多，所以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連續兩天，把蘇雲累成和*圖*書了狗……似乎現在狗都不用這麼累了。

盤算好了一切，吃過早飯，來到醫院。

下級醫生彙報最近的情況，患者術后恢復的特別好，嘔血早都沒有了，也沒有肝性腦病的情況。血氨略高，但是可以接受。

「老闆，推倒了沒？」蘇雲小聲問到。

又是新的一天。

「對了，這台手術的專家費，找時間給你，別著急。」蘇雲揚了揚手，說完就走出咪狗屋，消失在夜色之中。

鄭仁評估了一下患者的狀況，認為可以取出可回收支架。

都結束后，鄭仁自己先去了消化內科。

和謝伊人有的沒的聊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睡去。

凝血值特別樂觀，基本完全恢復正常，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去她家住了。」鄭仁道。

腎功能已經基本恢復，尿素氮、肌酐都降到正常值上限略高一點點的水平。

第二天，陽光明媚。

告別回去，鄭仁按照謝伊人的要求，放了一缸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和_圖_書。

「……」鄭仁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他和沈小鷗不熟悉，人家誇自己，按說應該客氣一下。但要說什麼才好呢？

吃過飯，三人兩台車，到了謝伊人家。

每次呼吸，鎖骨上窩、胸骨上窩都會癟下去。

接過蘇雲的手機，鄭仁把化驗單放大，一個個看去。

看過術後患者，夏主任道：「小鄭，你的TIPS手術做的不錯。」

消化內科做TIPS手術的患者，要是血氨不高，沒有肝性腦病的癥狀，似乎也應該做二期手術，把可回收支架取下來了。

「那是當然，必須完美無瑕。」蘇雲笑道。

「不過是另外一棟房子。」

肝功能轉氨酶也都降到100左右，急性肝損傷，能這麼快恢復，鄭仁也很開心。

接下來是去ICU看看楊麗麗，那女孩兒能被救活，的確是一個奇迹。

這拒絕的，還真是痛快。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了。」

「雲哥兒介紹的人，果然厲害。」沈小鷗hetubook.com.com繼續說道：「哈利在省城都看過，說是沒辦法了，做手術死亡率高達90%。」

「嗯，可是試一試，能不用氣管切開，盡量不用。你都不知道ICU裏面，鮑曼不動桿菌有多凶，只要氣管切開，基本就沒跑。」

鄭仁對此，毫無興趣。

「也不怨我，今天一起去看電影，就接到急診的電話。」鄭仁也很無奈。

鄭仁連忙湊了過去，謝伊人見鄭仁有事兒，就又回到手術室，去愛心泛濫的看那條叫做哈利的金毛去了。

「怎麼？」

沈小鷗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明天要嘗試拔管？」鄭仁問。

老潘主任詢問了昨天自動出院患者的情況，低聲罵了幾句，便開始交班，查房。

「算了，就知道你是個慫貨，慢慢來吧。」蘇雲見鄭仁的模樣，知道和自己預想的一樣，嘆了口氣。

忽然，蘇雲臉上的疲倦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八卦神情。

骨科的腰椎切除的手術，應該是沒時間看了。鄭仁對骨hetubook.com.com科有一點愛好，但還沒到不顧一切要去觀摩手術的程度。

夏主任見鄭仁到了，便帶著一個下級醫生去搶救室。

終於把楊麗麗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鄭仁盤算今天要乾的活，查房、看患者，這是必須的。

「切……」

沈小鷗道：「這種手術，獸醫的確很少做的，而且術后的護理也沒什麼經驗。您也知道，獸醫行業還是新興行業，是一片藍海。」

對於這種很直白的誇獎，鄭仁基本處於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狀態。

「不錯！」鄭仁用力拍了拍蘇雲的肩膀。

「……」

攤手。

「不用了，有事兒的話找蘇雲就行。」鄭仁直接拒絕，壓根沒興趣。

三人隨便找了一家店，吃了口飯，算是糊弄了一個宵夜。

「哦，獸醫不會做手術吧。」鄭仁隨口地圖炮，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血氣分析以及其他化驗指標，也都昭示著楊麗麗身體里的生命力重新煥發生機。

「楊麗麗的化驗單，看樣子還不錯。」蘇雲笑呵呵的說到和*圖*書。

因為有楚嫣之在，鄭仁設想中的擁抱就沒有了。謝伊人臉皮兒薄，真心不像是這個年代的女孩兒。

要做就得做類似TIPS手術這種皇冠上的明珠一類的手術。

「送你？」

招呼謝伊人和楚嫣之離開，忙叨了一晚上，多少有些累了。

「慢慢來吧，我跟你講，這麼好的妹子，千萬別錯過。」蘇雲臉上又滿滿的疲憊，打了一個哈氣，道：「我回去睡了。」

「……」鄭仁想罵人。

「牽手也算。」蘇雲滿滿希冀。

反倒是夏主任說的那個頑固型腹水的患者，鄭仁比較感興趣。

……

這樣，保證流出道通暢，半徑增大，可以確保沒有胃底靜脈出血。

一晚上，終於在他臉上看到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咪狗屋裡還在忙碌的員工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來到病房，一個渾身瘦的只剩骨頭，但肚子卻高高膨出的患者半坐在病床上。

「大道上都沒車，我開的慢，沒事的。」蘇雲晃晃蕩盪的走了出去，鄭仁真是擔心他隨時都會倒下，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