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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件事情，交給你了。」常悅說完，轉身離開，坐到電腦桌前，開始敲打病例。

老爺子八十多歲，他竟然還有哥哥，這家族長壽史，還真是讓人羡慕。

他和常悅又溝通了幾句，有了初步的解決方案，隨後去老潘主任的辦公室彙報工作。

「難道不是每次老爺子去衛生間，你都跟著么？」看常悅的表情，鄭仁覺得自己猜錯了。

鄭仁無語。

鄭仁心裏感慨了一句，問到：「然後呢？」

「……」

可是總不能讓老爺子在醫院住一輩子不是？

還沒下樓，手機響起來。

5個，有點少啊。

周末的兩天時間過去了，很平靜。

能替換一下自己做簡單的小手術，鄭仁就已經很滿意了。

本來是來找老潘主任抗雷的，怎麼就變成老潘主任把雷甩給自己了呢？

「嗯？」常悅感覺鄭仁話裡有話。

「你和家裡人說了么？」鄭仁問到。

常悅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但目前和-圖-書來看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再說，看自己父親抽了一輩子煙，早就習以為常，也不會聞到煙味或是覺得哪裡不對。

鄭仁苦惱，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無奈，投訴什麼的，最討厭了。

「行，那我和潘主任彙報，請一天假去二院。我這面有消息，跟你聯繫。」

這是怎麼了？

來到老潘主任辦公室門口，鄭仁見辦公室的門開著，一個護士在老潘主任辦公室里哭的正傷心。

常悅的臉板了起來，冷冷說到：「我就是讓他陪護在每次去衛生間后叫我，我在患者身上聞到了煙味。」

雖然和治療沒有任何關係，但鄭仁也不想扛這個雷。

鄭仁恍然。

「常悅，你是怎麼考慮的？」鄭仁想不出好辦法，只好問道。

「是什麼事兒？」

畢竟患者年齡大，沒什麼事兒都有可能導致壽終正寢。

不過他是怎麼學會的，和鄭仁都沒有任何關係。

「小宋，怎麼了？」鄭和圖書仁走進來，問到。

蘇雲的確是個毫無破綻的助手，鄭仁不上台的情況下，蘇雲迸發出光芒。手術熟練，穩重，看手法絕對是大主任一個級別的。

「鄭總，病房留觀的那個老爺子，的確有點問題。」常悅道。

難怪有人願意在醫院住，老爺子是不敢回家，因為回家就不能抽煙了。

這兩天，急診病房不算多忙碌，切了五個闌尾，三個膽囊。患者也基本都是白天來的，蘇雲和楊磊上台，就搞定了一切。

「這幾天，我和他的兒子、女兒交流，問了一下家裡面的情況。老爺子的哥哥，三個月前因為肺癌去世了，所以他愛人讓他戒煙。」常悅道。

「喂，你好。」

扛雷的事情，自然要和老潘主任彙報一下。

「我要辭職，我不幹了！」宋護士哭著說到。

鄭仁作為住院總，擔心手術有問題，進手術間觀台。

哄了好幾分鐘，小護士的情緒才略微穩定了一點，抽泣著開ｈtｔｐs://m.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始講述剛剛發生的事情。

「老爺子就裝病來醫院，我已經發現規律，他最近有尿頻的主訴，一小時一次。」常悅道：「每次他上廁所，回來後身上都有煙味。我估計是一小時抽根煙，這種解釋我覺得是很合理的。」

一聽有人問自己剛剛的事情，那名護士「哇」的一聲，哭的更傷心了。

鄭仁則被常悅叫了過去。

「沒有正式的談這件事情。」常悅道：「但我發現他的兒女似乎對老爺子抽煙的事情，當做是既定事實，給下意識的忽略了。」

「老爺子抽了一輩子的煙，哪能說戒煙就戒煙。但是家裡面管的嚴，這個，你知道的。」說著，常悅用戲謔的眼神瞥了鄭仁一眼，鄭仁大窘。

畢竟，95%的介入科醫生，一輩子連一台TIPS手術都沒做過。

老潘主任見鄭仁來了，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朗聲說道：「小宋啊，你放心，這個投訴沒什麼問題。鄭仁，你hｔtｐs://wwｗ.hｅｔubｏｏｋ.cｏｍ•com幫著解決一下。」

「別介，說說看，有老潘主任在，天塌不下來。」鄭仁安慰。

「哦，張院長啊。」鄭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嗯嗯，好的，我這面沒什麼事兒。」

日子終歸平淡。

她說的有道理，老爺子的兒女也都六十多歲了，上了歲數，觀察力哪有那麼敏銳？

周一一早查房，老潘主任對井井有條的急診病房很滿意，轉悠了一圈后就回到自己辦公室坐鎮去了。

鄭仁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把家屬都叫過來，然後擺事實講道理。」

就這樣吧，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任務……要一台台的做。

鄭仁有時候也懷疑，蘇雲這貨是不是也有個系統。他學東西簡直太快了，心胸外科出身的他，腹腔鏡用的那叫一個溜。

不過也真的是挺辛苦常悅的，要敏銳的注意到很多細節，才能猜到老爺子寧肯住院也不願意回家的真相。

這要是萬一有一個和*圖*書疏忽，就有可能導致患者死在急診病房。遇到講道理的家屬還好說，遇到不講道理的，這就是妥妥的醫療事故。

雖然噁心，但是治病么……也沒辦法。

鄭仁品咂了一下，系統給出的10台TIPS手術的任務，看樣子還是有些難。

這幾天鄭仁和謝伊人也都習慣了這種嶄新的生活模式，每天謝伊人送鄭仁回家，有說有笑，不像是最開始的時候那麼拘謹羞怯。

雖然只是地市級醫院的主任級別，但做一些小手術沒有任何問題。

看小護士哭的那個傷心，鄭仁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只是在猜到底是什麼投訴事件。

二院的張院長雷厲風行，看樣子他對TIPS手術的事情極為上心，只用了一個周末的時間，就找了5個肝硬化失代償期的患者做好了術前準備。

作為醫生，去衛生間看患者排便情況，也是常有的事情，倒沒什麼奇怪的。

作為一名特殊患者，鄭仁給予了高度重視。

說完，鄭仁掛斷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