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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肖院長打電話，叫我收一個急診闌尾炎的患者，要手術治療。」孫主任道：「我看了一眼門診單子，基本都全。我在琢磨，為什麼肖院長不找老潘主任做呢？」

蘇雲一臉鄙夷。

蘇雲和常悅完全是兩種人，全院的八卦，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扯淡。」常悅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走了，去看看。」

「別說笑。」孫主任見蘇雲的態度，就意識到這裡有問題，隨即追問，「我就問你，這個患者，是不是去過急診病房？」

「婦科手術，我們不會做。」

兩人快步走到普外科，常悅猶豫了一下，蘇雲說到：「這面。」

「咦？蘇雲？你在這兒幹嘛呢？」孫主任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問到。

「劉天星那廝已經被老闆氣出肝癌來了，你不知道？」蘇雲道。

「你能不能正經點？」常悅一臉嫌棄，說道。

「孫主任啊，我們來隨便看看，學習一下普外二科先進的臨床管理經驗。」蘇雲順口胡扯，完全不過腦子，m•hｅtｕboｏｋ.ｃｏｍ.com溜的一逼。

「你像個男人？長的跟娘們似的。」常悅直接懟了回去，「比我還好看，而且又八卦。哦，對了，還有女人的直覺。」

真……真特么的，以後再也不跟這個女人說話了，蘇雲心裏暗自想到。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蘇雲道：「我的預感越來越強，一會我要去手術室看看，你去不去？」

「去過呀。」蘇雲的口氣里透著一股子慵懶勁兒，「怎麼了？」

「哪裡不對？」蘇雲笑著問到。

「嗯……TIPS手術，患者術后的支架，什麼時候能取？」孫主任問到。

「那就換個正經點的說法。」蘇雲絲毫不為所動，吹了口氣，額前黑髮飄呀飄的，「你尾隨小爺，是意圖不軌么？」

「……」蘇雲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慫。

「你讓她值幾個夜班看看，保證一年後看起來跟六十一樣。」常悅道。

說完，直接帶著常悅進了二科的門。

「鄭仁為什麼沒給做手術和_圖_書？」

「呦呵，看不出來，你智商挺高的啊，還會推理呢。名偵探常悅？」蘇雲戲謔的說到。

「……」蘇雲想懟回去，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很正常。比你難看，才不正常。可是常悅有終極武器，不服？酒桌上說道說道。

「沒事，我們科大夫。」蘇雲知道孫主任的意思，便說道：「孫主任有事兒？」

「！！！」孫主任的瞳孔直接散大，對光反射消失。

無論是手術還是喝酒，在來到急診病房前，都沒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蘇雲走出急診病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仔細分辨，微微一笑，忽然停住腳步。

蘇雲想了想，憋屈的把話咽了回去。

蘇雲心裏，肯定是有點逼數的。被常悅灌翻了一次，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你呀，一點都不像是個女人。」蘇雲日常噴道。

「嗯？不服？」常悅瞥了蘇雲一眼，「晚上下班，我請客，去喝兩杯？」

「孫主任，說正經事兒，沒時間扯淡。」蘇雲直接坐下，翹ｈｔｔｐs://m.hetubｏok•ｃｏm•ｃoｍ起二郎腿，一臉不耐煩。

沉默了少許，孫主任決定開門見山。蘇雲這廝的嘴巴太歹毒，而且他很古怪的出現在這裏，似乎和自己的猜測相吻合。

沈曉敏已經辦完了住院手續，正在錄入基本信息，準備手術簽字。

「咳咳。」孫主任有些尷尬了。

「蘇雲，那我就直接說了。」孫主任還是習慣性的磨叨了一句。

背靠在牆壁上，一條腿略蜷縮，頂著牆，沖身後的常悅吹了一聲口哨。

可如今，手術遠遠看著鄭仁一騎絕塵而去。喝酒……真特么喝不過常悅。

沒辦法，人老成精，凡事都不會直接說出自己的意思，話到嘴邊留幾分是常態，很難接受蘇雲、鄭仁的這種交流方式。

「說正經的呢，你嚴肅點。」蘇雲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只不過他的臉色越翻越好看，「我覺得你說的對，所以我也很好奇。而且直覺告訴我，那個女孩應該有宮外孕。」

「不知道啊。」常悅迷茫。

「我估計啊，只是估計。有些大門大和圖書宅的外室，不願意承認唄，還能有啥。」蘇雲見多識廣，一針見血的說到：「你都不知道，那些所謂大戶人家的嘴臉。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什麼百年傳承，狗屁！」

「直覺？」

「當然。」蘇雲道：「但家裡想要做手術，誰也攔不住。」

「有我在，沒問題，你別說話就行。」蘇雲笑著，小聲說到：「這個女人保養的真好，要不是帶著那麼大的一個女兒，她叫沈曉敏，我肯定會認為是我一個叫沈小歐的朋友的姐姐。」

「我能進去么？」

「距離一百年還差九十九年。」常悅很少見的說笑了一句。

在醫院里，常悅接觸人不多，每天就是正常下班上班。接觸的同事，也就急診病房幾頭爛蒜。只有中午去食堂，能接觸到其他同事，但還沒時間聊天，各自匆匆吃完了事。

蘇雲帶著常悅進去，孫主任瞄了常悅兩眼，又盯著蘇雲的眼睛。

「咳咳。」孫主任假裝咳嗽了兩聲，才正色說到：「自從鄭仁去了急診，老潘主任把急診病房開起來，二科的ｍ•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m急診闌尾、急診膽囊就幾乎沒有了。」

「滾！」常悅低聲吼道。

「你做的好唄，還能有啥。」蘇雲道。

「鄭總平時雖然為人木訥，不會說笑，沒什麼愛好，簡直就是一塊木頭。但是，我覺得他不是那麼刻板的人。」常悅道：「診療過程中，很多時候，鄭總還是會變通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會這麼堅決。」

「我覺得今天鄭總有些不對勁，跟你上去看看。」常悅很認真的說到。

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普外二科的辦公室門前，偷眼看去。

「女人的直覺。」蘇雲得意洋洋。

「嗯。」

蘇雲攤手。

「其實吧，我覺得那個女孩不是很疼，你注意到她一直玩手機了么？」常悅小聲說到。

「妞兒，跟著小爺我幹什麼？」

「正好要給鄭總打電話，就看到你了。你跟我來一下，蘇雲。」孫主任表情很嚴肅，帶著蘇雲徑直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鄭仁從丁仲太嘴裏知道劉天星得了肝癌的事情，也沒和別人說。

「你說，她為什麼不查尿早孕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