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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院的王主任。」男人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鄭仁的話，滿臉賠笑，說到：「鄭老師，我是半年前單位體檢發現肝左葉長了東西，後來去二院切掉了。」

要是沒有教授在，患者恢復速度怕是會更快一些，鄭仁心裏想到。

早飯，來到市一院，鄭仁路上給馮旭輝轉了一千塊錢，讓他收下后，才說明了用意。

「然後呢？」

鄭仁進去的時候，教授正在睡覺，鼾聲如雷。

「嗯，可以試一試。」鄭仁道：「但是能不能成功，不好說。」

來到科室，鄭仁依舊在老潘主任查房之前先轉了一圈病房。

鄭仁知道，乙型肝炎肝硬化，肝臟上很多小結節，每一個小結節都有可能出現癌變。

來到病房，鄭仁開門見山，說到：「老李，有幾點要求，你一定要做到。要不然，我這面不管多努力，最後成功的幾率並不大。」

李臣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

幾分鐘后，鄭仁說到：「你是什麼醫保？」

……

這就是電視劇里演的那和-圖-書種，醫生說，回去吧，該吃啥吃啥、想吃啥吃啥的情況。

肝左葉切除，肝右葉上長了一個15cm的巨大腫瘤！

患者咔吧著眼睛，無辜又可憐的看著鄭仁。

患者一把拉住鄭仁的手，使勁握著，像是握手，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木頭。

鄭仁點頭，讓常悅把患者給收入院。

「第二，不能喝酒，吃東西要注意溫熟軟少。」

「老闆，我今兒要把患者的尿管撤了，你看可以么？」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問到。

換句話說，患者現在基本沒有正常肝髒了。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在病房裡和衣而卧，一直在記錄各種數值、指標之類的專業數據。累了，就在旁邊的床位上休息一會。

「嗯嗯。」李臣匆忙點頭，仔細傾聽。

患者忙不迭的把手裡拎的片子遞給鄭仁。

「您二位找誰？」鄭仁走過去，態度溫和，帶著微笑詢問到。

患者表情陰晴不定，焦躁、恐懼、希望，種種心思匯聚在一起。不過鄭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m.cｏm仁沒有在看到核磁增強片后就直接說沒法治了，這給了患者一定的希望。

「我看看你的片子。」鄭仁道。

但是出於對鄭仁的尊重，教授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彙報給鄭仁，讓他拿主意。

其實這種事情，教授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我以為痊癒了，這不是快過年了么，就去複查一下。現在肝右葉又長了一個腫瘤，二院肝膽外科的主任說沒辦法治了。」男人說到：「讓我去找介入科王主任。王主任看了直搖頭，說要是有可能治的話，只能來找鄭老師您。」

「請問鄭老師，是哪位？」男人問到。

「你？」男人有些詫異，他上下打量了鄭仁幾眼。

患者叫李臣，52歲，海城本地職工。

「我就是。」鄭仁繼續保持微笑。

眼前的患者和鄭雲霞都是如此。

「城鎮職工！」患者希望大增。

這是……這是被判死刑了的患者。

難怪市二院外科和介入科都拒絕治療，眼前的患者在常規治和_圖_書療措施下，已經沒有再繼續的意義了。

正琢磨著，教授的聲音在後面傳過來，「老闆，早……啊。」

我的一個患者，從前開玩笑說，我要是自己寫本書，就把你寫進去。他笑著說，好。名字都是真的，現在已經三年了，什麼事兒都沒有。就這樣下去吧，挺好的。

這名患者病情比鄭雲霞還要重，而且外表上除了臉色有些黑之外，行動、神智都正常，和普通人一樣，完全看不出來有生病的跡象。

「先辦入院手續吧。」鄭仁道，「然後做術前檢查，沒有手術禁忌，儘快手術治療。」

交班后，鄭仁帶著剛剛辦理完住院手續的患者去病房，和患者做溝通。

不疼不癢，誰去醫院花幾千塊錢做檢查？

「好，好！」患者一下子激動起來，一臉橫肉都微微顫抖。

那不是有病么。

鄭仁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得了肝病。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視野右上方的系統面板，上面給出的診斷是——乙型肝炎肝硬化，肝惡性腫瘤切除和-圖-書術后，肝惡性腫瘤。

「第一，自己控制脾氣，不要急躁，也不要生氣。這一點很重要，你要記住了。想活命，就必須要控制。」鄭仁認真說到。

去附近一家中石化的加油站去辦油卡，這是準備送給趙姐的。蘇雲說的對，總是麻煩趙姐，自己也不好意思。這些關係，雖然自己不願意交際，但還是要維持。

可是今天早晨，自己竟然和他交待病情，說了十多分鐘。

……

鄭仁托腮沉思。

進了辦公室，距離交班還有十幾分鐘，鄭仁把患者的片子插到閱片器上，開始閱片。

「知道，知道。」李臣連忙應道。

「鄭老師，什麼葯好，您給我用什麼葯！只要能報銷！」患者說到。

「嗯，是哪位讓你來找我的？」

從病房出來，準備交班，鄭仁看到走廊里有一對夫婦，謹慎小心的四處張望。

「老李，說句不客氣的話，肝病患者脾氣都急躁。」鄭仁說到：「從前你可以急，但是現在絕對不能急！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要慢下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道了么？」

鄭仁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鄭仁出了病房，沒有急著去辦公室，開始沉思起來。

鄭仁「嘮叨」了將近十分鐘，這才從病房走出來。

這也是肝癌患者為什麼很多一經發現，就到了無法治療的程度的原因。

好多乙肝患者，檢查、治療的也不精心。

他覺得自己最近好像對待患者的態度出現了某些變化，更積極了一些？還是自己更心軟了？

男人個頭不高，一米六五左右，敦實，一臉橫肉，微微黑氣籠罩在臉龐上。

「早，富貴兒。」

像是李臣，之前自己只要手術就可以了。親自去做64排CT三維重建，就已經是儘力而為了。

一邊說話，教授一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

這個患者，鄭仁有些擔心。他做溝通和常悅不一樣，主要是根據患者病情來說一些患者本身能做到，對病情有很大幫助的事情。

外科手術切除一個肝葉后，要是其他肝臟再長腫瘤，就不能繼續做外科手術了。這種事情發生幾率，幾乎在50%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