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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潘主任毫不猶豫，也沒有詢問。

鄭仁看看老潘主任，想要說什麼。

不久，鄭仁和蘇雲一臉疑惑的趕了過來。

他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走出值班室，他直接去找老潘主任。

如果說一期TIPS手術，考校的是用核磁彌散像尋找穿刺點的話。那麼二期TIPS手術考校的主要是手法——術者精細的手法。

換成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來做，十次里也會有一、兩次失敗。

其實不解決，也是可以的。支架留在裏面，只不過分流靜脈細一點，術后恢復的沒那麼好罷了。

鄭仁脫掉鉛衣，假做放到拉杆箱里，其實把鉛衣放回系統空間。

聲音頓了一下，老潘主任嚴厲的說到：「這是紀律。」

「老闆，你還記得你有十幾個手術記錄沒寫呢么？」蘇雲冷冷的看著鄭仁，提出了鄭仁最不想聽的一件事兒。

畢竟，早晨八點，屬於第二天了。大夜護士都下班了，夜班之神的詛咒也就ｍ•heｔｕbｏoｋ•coｍ•cｏm到此為止。

「回來了。」蘇雲抬頭，額前黑髮飄呀飄的。

「慢慢就好了。」鄭仁道：「過幾天去省城做二期手術，我教你。」

今兒，高少傑看到鄭仁的嚴謹了。

幾分鐘后，鄭仁、蘇雲和孔主任走了出來。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寧靜，孔主任隨即下意識的站起來，大步走出辦公室。

鄭仁楞了一下，隨後點點頭，轉身離開。

老潘主任雖然表情嚴肅，但能看得出來，他全身很放鬆。

找到值班室，回頭看了看沒有人，孔主任才進入值班室，接起電話。

「什麼事兒？」鄭仁不解，問道。

走廊里並不吵鬧，沒有了那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老潘主任臉一板，道：「絕密任務，相關信息，不能與任何人交流、泄露。」

鄭仁還是嘆了口氣，找了一台電腦坐下，開始一個一個患者書寫手術記錄。

回到市一院，急診病房和氛圍與昨天截然不同和圖書。

「你不在，患者都很平穩。」蘇雲不失時機的捅了鄭仁一刀。

但該寫還是要寫的，要不然一覺睡到晚上，鄭仁都怕自己記混了某兩個患者的手術過程。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加密的號碼。

夜班之神對孔主任的憤怒，像是預計的那樣，在早八點結束了。

手術結束。

鄭仁點頭，和蘇雲走了進去。

兩人對視，哈哈一笑。

穿著隔離服，來到操作間。

交代任務，不容拒絕，就是幾句話的事兒。

一向玩世不恭的蘇雲臉上也沒了平日里的戲謔神情，他似乎已經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事情，變了一個人似的。

「好。」鄭仁點頭，「二期手術，看明白了么？」

但規矩就是規矩。

高少傑說的是實情，二期手術鄭仁做起來很簡單，看上去就是取出一枚可回收支架。

「……」鄭仁無語。

見孔主任來，老潘主任示意孔主任先坐，然後耐心和家屬解釋。

這不是戰時，所以孔主任ｈｅtubｏoｋ.com•com和鄭仁多說了兩句。要是換做戰爭時期，估計幾十秒鐘也就完事了。

「好。」

「老高，我準備回去了。」鄭仁道：「你那面有幾個患者？」

這個問題，需要解決一下。

高少傑點頭，又搖頭，「看是看明白了，但是做不出來。」

……

「您好。」

「用下你的辦公室，我給鄭仁打電話，讓他和蘇雲來一趟就可以。」

不過鄭仁現在對此也沒有好的想法，只能就這麼想想算了。

走出自己的辦公室，老潘主任並沒有離開大門，而像是衛兵一樣站在門口。

鄭仁搖搖頭，昨晚那事兒跟自己關係還真的不大，全是孔主任的鍋。

「6-10個，我回去再篩查一遍。」高少傑說到。

「我去補一覺。」鄭仁沒精打採的說道。

鄭仁要走了，老潘主任不會挽留他。屬於鄭仁的天空，很高，很遠，自己只要目送就可以。

老潘主任臉色一凜，隨即嚴肅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說完，孔hetubook.com.com主任掛斷電話。

雖然說手術做的沒問題，手術記錄也只是一種記載方式，並不重要。

換了衣服，和教授、孔主任坐上車。

……

高少傑沒有跟著，他要連夜回省城，把準備做TIPS手術的患者再仔細過一遍。

「潘主任，有任務。」孔主任也不客氣，直接說道。

或許是因為老潘主任氣勢十足，或許是因為已經快要到四點，該回家了。患者爭執了幾句，就被老潘主任安撫下去，離開辦公室。

「潘主任，我明天的飛機走。912的醫生，應該近幾天就能到，我讓他們找你報道。」孔主任笑著說到：「就像訓新兵一樣，誰特么不老實，拎過來抽頓皮帶就好了。」

這是紀律，已經深深刻在老潘主任的骨子裡面。

幾名醫生都在默默的書寫著病例，而蘇雲則坐在一個角落裡，安靜的玩著手機。

雖然後果不會很嚴重，但卻極大程度影響到TIPS手術的治療效果。

畢竟，自己是巨匠級介入水準，www.hetubook.com.com而高少傑連宗師級都沒達到。

辦公室里安安靜靜，大家都在忙碌著。

身上甚至洋溢著些小小的——得意。

但是支架在肝臟里走，肝實質隨時都會有剮蹭破裂的風險。

看到這樣的場景，鄭仁終於鬆了口氣。

敲門，老潘主任正在處理一起醫療糾紛，還是急診科那些狗屁倒灶的小事。

「好的，我在海城，這就通知鄭仁同志。」

教授回到病房，看他那個前列腺介入栓塞術后的寶貝患者去了。孔主任則坐在鄭仁身邊，看著鄭仁幹活，眼神卻有些散亂，心裏在想著什麼。

「進去吧。」老潘主任道。

「對，12月10日，諾獎頒獎。」

鄭仁知道，這就不是一兩個天才的點子能解決的了。

「嗯，患者都還平穩吧。」鄭仁道。

「任務，別多說話，接受任務就可以。需要怎麼做，聽孔主任安排。」老潘主任叮囑鄭仁兩句。

要是在自己那也出現程立雪這種問題，高少傑覺得自己還是自殺謝罪算了，哪裡還有臉和鄭仁學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