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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成了？」教授還有些恍惚，站在手術室門口問到。

「……」鄭仁搖了搖頭，「別跟蘇雲學這些，多學點好的。」

要是去做，不知道還要耽誤多久。

「啊？」鄭仁不知道這貨又特么哪裡犯神經了，手術台上竟然發獃。

幾秒鐘后，蘇雲恍然大悟，小聲贊道：「老闆，牛逼啊！」

彷彿是一株大樹，樹根交錯盤旋。

這種當大爺的感覺，真好！

來到操作間，鄭仁坐在操作台前，開始習慣性的做剪影。

蘇雲非但沒有一絲要滾的樣子，反而笑吟吟的看著鄭仁，目光里是那種——你要做什麼，小爺我一清二楚的神情。

見鄭仁的表情有些不悅，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馬上醒悟過來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蘇雲拉著教授去和梅哈爾夫人交代術后情況，幾名醫生開始檢測梅哈爾博士的生命體征，評估術後效果。

鄭仁之所以給出95%的手術成功率，就是為此。

過了一會，魯道夫·瓦格納教和-圖-書授走過來，和他交流了幾句，來到鄭仁身邊，道：「老闆，這位是里昂雷格斯醫療中心的……」

「老闆，老闆，我這不是高興的么。」教授的腰不由自主的彎下去，「牛逼！」

後面的人又說了幾句，鄭仁還是跟沒聽到一樣。

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鄭仁脫去無菌衣，看了一眼，沒有醫療垃圾桶竟然……

開玩笑，從南方回到帝都，還沒和小伊人好好吃口飯，看場電影，就被拽到瑞典來。哪有時間做示範手術？

屏幕上黑乎乎的造影劑意味著生命之源，只一瞬間，便在梅哈爾博士諸多冠脈血管以及心臟壁的毛細血管上鋪開。

手術完成，鄭仁最後一次造影。

看蘇雲得意的神情，要不是在手術台上，鄭仁真相一巴掌把他扇下去。

無可置疑，要做到這樣，是需要極高的水準。但在蘇雲看來，鄭仁能做到，是理所應當的。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回頭和那人交流，鄭仁則專和_圖_書心的剪輯手術片子。

「你是怎麼學會東北話的？想看示範手術，就趕緊去帝都。」蘇雲道。

看到這種情況，鄭仁彷彿能感受到梅哈爾博士心髒得到血液供應後有力的跳動。

運氣也特別好，沒有出現系統手術室里實驗體大概率室顫的併發症。

外面的手術難度在幸運+12的庇護下，直線下降。甚至梅哈爾博士連一次室顫都沒有發生，和系統手術室里的情況完全不同。

「呃……」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怔了一下，隨即道：「他們說您的手術做的賊好，想問問您有沒有時間去做示範手術。」

嘆了口氣，鄭仁凝神，可回收支架下了進去。

手術中看影像后操作，旋磨術已經說明鄭仁的水準。而兩枚支架的這種操作手法，難度絕對要在旋磨術之下。

鄭仁覺得，幸運+12的這個屬性，真是實用啊。

不過鄭仁畢竟比較和善，他猛然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這幫人又不是蘇雲，沒必要懟m.hetubook.com.com人家。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雖然脾氣暴躁，但並不等於沒有情商和智商。

「@#$%&#$%&……」一個人在鄭仁身後說什麼，鄭仁一句都沒聽懂。雖然夾雜著英語，但是鄭仁懶得去聽，懶得去想。

鄭仁剛好樂得清閑，摘掉無菌手套，交給一邊的護士。

「富貴兒，一會我和你去同患者家屬交代。」蘇雲在一邊說到。

「沒時間。」鄭仁直接拒絕。

詢問鄭仁能否去做示範手術的人，是循環介入方面鼎鼎有名的醫生，要是直接回絕，總歸不好。

「老闆，諾獎還有十個月才能頒獎，你是怕出現紕漏吧。這種可回收支架，估計和之前的冠脈旋磨術一樣，會做的人不多，而你就是其中之一。梅哈爾博士要是不想死的話，只能找你繼續做手術。」

蘇雲那面趾高氣昂的說話聲音傳過來，不用看都不知道這傢伙肯定下巴都揚到天上去了。

兩枚支架下進去，鄭仁又開始操作其他冠脈。

對於同等級和_圖_書別的人，他還是會給予一定尊重的。至於比自己牛逼的人……比如說鄭仁，教授跪的特別快，只比蘇雲略慢一點。

整根冠脈都經過旋磨術的打磨，必須全程下支架。有一部分甚至要支架摞支架。前期下的藥物洗脫支架還在裏面，那是取不出來的。

因為他們能意識到差距，並且知道這種差距，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追上。

「……」鄭仁瞬間無語。

撤管，手術結束。

「手術我不是在學么。」教授笑道：「術後有什麼注意的么？」

越是聰明人，跪的越快。

難怪都特么想出國考證，當醫生。不說掙多少錢，人家的地位，真是高啊。

「滾犢子，準備下支架了。」鄭仁斥到。

幾分鐘后，教授有些無奈的和鄭仁說到：「老闆，他們說去中國語言不通，會有交流障礙，還是……」

「說事兒。」鄭仁淡淡說到。

或許這種交流方式，才是最恰當的吧，鄭仁也不去想這些瑣碎的事情，專心剪輯剛剛手術的片子。

「扯淡。ｈｔtps://m•ｈｅtuboｏk•cｏｍ.ｃoｍ」蘇雲剛好和梅哈爾夫人交流完，走回來，聽教授這麼說，他馬上了解發生了什麼，便斥到。

自己在手術室里，敢這麼用護士？不說謝伊人，大外手術室，也沒這個可能。

不過這難不倒鄭仁。

手術到了收尾階段，已經沒有任何難度了。

兩枚可回收支架下的嚴絲合縫，可回收支架交接的位置，肉眼看幾乎沒有一絲縫隙，也沒有重疊。

「富貴兒，你跟他們說，要是想看示範手術，可以去中國。」鄭仁道。

蘇雲怔了一下，眼神有些空曠，似乎在快速想什麼事情。

想解釋什麼，可是鄭仁忽然覺得自己心好累。

一名護士打開氣密鉛門進來，恭敬的把鄭仁手裡的無菌手術衣脫下來。

「好咧。」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正在愁苦。

鄭仁皺眉，教授這是怎麼了？這麼明顯的成功，他怎麼看不出來？不應該啊。

「你這是想綁架人質吧。」蘇雲湊到鄭仁耳邊，小聲說到。

他們心真臟，想的事情真多，自己只是想好好治病，好好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