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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很不好，急的冒了火一般。

……

「120救護車都沒了，要是著急，我找個志願者的私家車送過去。」

……

「我是老蔣，你們主任呢？」蔣主任問到。

蔣主任再一次撥通電話，那面似乎很忙，很久都沒人接。

「我在電視里看到老闆了，前幾天的事情，你不要擔心，老闆……」

因為幾乎一半的臨床一線的醫生都去了前線，家這面的工作量比從前少了一大半，所以教授毫不猶豫的佔據了科室的大部分床位。

眼睛里，隱約有淚光閃動。

甚至他還把小奧利弗都從德國喊了過來，給自己當助手。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從來都不會自己欺騙自己，什麼肯定能回來，那都是扯淡。

手術室里，一名華西的急診科教授和急診科主任正在做手術，他聽到了全部的對話。

劉主任說著說著，聲音哽咽了一下，便不再繼續解釋。

與此同時，帝都912醫院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也做和-圖-書完了今天最後一台TIPS手術。

教授無奈離開手術室，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有些無聊，心裏空空的。好懷念老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回來。

別說接聽電話，就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急診科劉主任後背汗毛瞬間豎了起來，一身的疲倦在激素衝擊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樣，不會變成白雪公主。我沒記錯的話，你說的癥狀應該是白癜風。」謝伊人說完，又開始忙碌起來。

「半路上被飛出來的鋼筋把車身刺破，左腿貫穿。那小夥子也是剛強，硬是開著車直接到了醫院。」劉主任連忙解釋道。

「美麗的伊人小姐。」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像是朗誦聖詩一樣，陰陽頓挫。

手術雖然順利，但是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很苦惱。每天面對的是刻板臉的常悅，與低著頭，只是幹活的謝伊人，教授無言以對。

「怎麼會！王老師，您不知道，剛剛說的那個年輕人ｗｗｗ.hetuｂoｏk.ｃoｍ•ｃｏm把他們公司的庫房給搬空了，帶著車隊來送介入的導絲導管什麼的。」

有時候教授會想，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要是老闆有個三長兩短，項目還能進行么？

從前，鄭仁就是這麼做的。

手術很簡單，至少對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而言是這樣的。

電話響了大約20秒，那面才有人接聽。

話剛說到這裏，謝伊人的頭低了下去，迅速的收拾醫療廢品。

自己這位老闆娘，看上去柔弱，但腦子總是很清楚。想說個笑話，結果變成了冷笑話。

小護士馬上又跑了起來，一溜煙的沒了影。

「富貴兒。」謝伊人抬起頭，很少見的冷漠，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早就在鄭仁離開的那一天，消失的無影無蹤。

「嘎哈？」教授問到。

「誰呀，什麼事兒！」

對面的醫生怔了一下，但沒繼續說話。

「安排好了，華西去不上，能去華西的都是危重患者，我和_圖_書們主任安排那個小夥子，準備去省院。」護士說到。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怔了一下，嘆了口氣。

王教授一直低著頭，在聽到劉主任的講述后一直沒說話。送患者下去，劉主任訕訕的想要說點什麼，要不然這氣氛簡直太尷尬了。

可是沒等他說話，王教授抬起頭，很認真的說到：「對不起。」

「那面手術做的飛快，據說今兒又有兩個前線帶著傷員下來的大夫也開始做手術。耗材就跟不上了，這才打電話聯繫。這小夥子，是來救命的。」

要是這樣，就做更多的手術，如果老闆能活著回來，就給他一個驚喜！

「我覺得老闆有點黑了。我覺得以後有必要研究一下，破壞黑色素細胞，這樣老闆看起來就不會黑了。嗯，這項研究，在女性的美容上有著廣闊的空間，每位女性都能變成白雪公主，所有的化妝品將會退出歷史舞台。」

連坐下的時間都沒有，他就這麼靠著牆壁站著睡著了。

「導絲導管？和-圖-書」

希望吧，一個美好的希望。

手術都做完了，應該去術后看患者，而不是在手術室幫器械護士的忙。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心裏想到，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

憋了好久，他還是覺得有些悶，沉聲說到：「劉主任，你們這兒現在還走人情呢？」

「好，沒事兒了，你忙去吧。」蔣主任掛斷電話，鄭仁安排的事情完成了，他很安心。

「狀態怎麼樣？找外面的大夫評估一下，要是可以，就抓緊時間送過去。」

他很耐心，兩個手術間都佔滿了，外面等待手術的患者越來越少，這讓他那顆焦躁不安的心平穩了許多。

急診搶救那面就是這樣，蔣主任知道。現在整間醫院都忙的像是一鍋沸水，好多醫生護士連軸轉了至少48小時。

小奧利弗忙碌著把患者送下去，教授見謝伊人低著頭收拾手術室里廢棄的物品，感覺氣氛好壓抑，不說點什麼，自己快要瘋掉了。

教授想要幫謝伊人收拾東西，卻被她攆了出m.hetubook.com.com去。

背靠著牆壁，眼睛漸漸閉上。

十多分鐘后，急診手術做完，把患者抬到平車上送走。手術室只有在這時候，才會迎來短暫的平靜。

「是，有個海外歸來的教授，直升機空降過來的，專門做骨盆骨折的介入栓塞術。您也知道，這種患者，除了介入手術之外，沒有好辦法。」

醫院里也有些冷清，一線的醫生都被拉上了前線，能幹活的人手的確不夠了。

手術室里安靜下去，手術繼續。

對面的王教授點了點頭，沉默。

「嗯？」

「我說的那件事兒，你跟你們主任說了么？」

電話的另一邊，護士匆忙掛斷電話，飛一般的跑到急診科簡陋的手術室外，隔著門喊道：「主任，介入的蔣主任剛打電話問那個鋼筋貫穿傷的患者送轉了沒有，我說送到省院去了。」

他也擔心老闆的安危，但這面的活太多了，忙著忙著就忘記了。

「人送去了么？」

「蔣主任啊，我們主任上台了。」那面是一個護士，她急匆匆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