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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是能想出吃什麼，算你牛逼！」蘇雲不屑的說到：「記賬，等這股子味兒散了的。」

「據說這個段子是後人杜撰的。」鄭仁道。

「……」

鄭仁也不說話，現在口鼻之間，還是那股子歷久彌新的味道，真是酸爽啊。

他笑了笑。

「這點活，還用干多久？」常悅反問。

「鄭老闆，那就這麼定了，您是自己開車還是坐我車一起走？」林嬌嬌問到。

鄭仁回想起來，林嬌嬌說的是在老莫吃飯那天，看到的「厭食症」的模特。

「你想，諸葛亮說這話的時候，孟獲心裏想什麼？就像是現在網上的一句常用語一樣，你特么把我抓住了，還要問我有什麼體驗！你說，孟獲氣不氣？」

身上都搓紅了，鄭仁只好放棄，讓時間來沖淡這一切。

鄭仁想了想，覺得似乎也可以。只要不太晚，不耽誤明天的手術，去玩玩也是好的。

「這不是帶林鳳鳴他媳婦看病么，有了診斷，來拜會、感謝一下鄭老闆。」林嬌嬌說到。

鄭仁知道，自己能看明白，912的主任們也能看明白。只是這個病的治療，大家還有分歧。

「管他。」蘇雲滿不在意的說到。

蘇雲則跑到護士站，找護士妹子們去借吹風機。前面一陣騷亂，男神駕到，吹皺一池春|水。

Wilkie綜合征，只要多吃熱量高的食物就可以，在鄭仁看來，這的確不算是病。

「鄭老闆，最開始診斷是很明確的，和小地兒不一樣，咱是和圖書912么。但普外和血管那面最後給出來的治療方式卻有差別。」林嬌嬌說到：「能手術，也能保守。後來我把您的治療說了一下，血管科老周贊同你的治療，只要吃高熱量的食物，有脂肪的鋪墊，就能好很多。」

「老闆，去！」蘇雲毫不猶豫的攛掇鄭仁，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剛剛經歷了什麼。

自己雖然很枯燥無味，但有些時候還是要照顧一下其他人的情緒的。

鄭仁慢悠悠抽著煙，琢磨著要是支架後面跟著袋子，是不是會好很多？

鄭仁平時洗澡，三五分鐘完事兒。

她已經把912的資源發揮到了最大，幾乎成了外地高收入商人們來912看病的一塊跳板。用醫療資源來換取商業資源，不等價，卻各取所需。

「明天還有手術。」鄭仁第一想法就是拒絕。

以登記時間先後為順序，做完核磁彌散的優先。至於是不是同意手術直播，常悅並沒有作為住院的條件。

「小伊人開車，就不麻煩林姐了。」

……

「呃……好的。」鄭仁道：「不過你少喝點。」

「能靠吃飯來治病，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林嬌嬌笑道：「鄭老闆，今晚有時間么？賞個光吃口飯？」

鄭仁回頭看蘇雲，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感興趣。

家裡比較窮，想節省手術費用的人，自然可以選擇手術直播。但是不想直播的，也不能斷了手術的機會不是。

「那行，我那面還有點事兒，大概二三十分和*圖*書鐘，咱們門口見。」林嬌嬌說完，笑呵呵的走了。

這面把一天的活兒很快收尾，隨後接到林嬌嬌電話。眾人下樓開車，兩台車跟在林嬌嬌的車後面，一路奔著密雲水庫走去。

「不讓啊，也沒讓你玩。我上學的時候，有個患者家屬請我們去密雲水庫。用車拉著遊艇，吊到水庫里。玩一天，再拉回來。不過現在不讓了，大家都老實了很多。」

「諸葛亮七擒孟獲，每一次都要問，你可有話要說。這就是一種裝逼，還是淡淡然的那種。」蘇雲笑道：「我一直認為你完全可以套用這個。」

鄭仁點燃一根煙，坐在窗邊抽了起來。

「那有什麼好看的？」鄭仁還是不理解。

「不是，農業蔬菜種植基地。」

「鄭老闆，不會很晚的，十一點前，保證你到家。」林嬌嬌笑道：「去密雲水庫吃……你們東北，應該叫開江魚。」

「嗯，你想吃什麼？」

當然，最後的結局是大家都有好處。

「我要是你，每次手術后，都會找趙文華那廝問，你可有話要說？老子手術做的這麼好，你有什麼體驗么？」蘇雲說著，哈哈大笑，一臉爽快。

「老闆，今天這事兒，價值一頓大餐啊。」蘇雲在隔斷裏面沖澡，嘩嘩的水聲後面，傳出話語聲。

「曾國藩太激動了，一下子暈了過去。」蘇雲哈哈大笑，「裝逼裝成傻逼，這就是最典型的反面例子。」

「老闆，密雲水庫，度假村什麼的沒意思，人太和*圖*書多，估計你不會喜歡。」蘇雲道：「但是農業蔬菜種植基地，這種地方聽上去挺LOW的，其實都是別有洞天。」

「然後呢？」

可一旦要做這種改動，需要耗材商去研究。這就屬於有用，但是掙不了太多錢的那種設備。

鄭仁覺得這個林嬌嬌，的確是交際花一般的人物，而且行為做事很有章法，不讓人討厭。

「……」這事兒，鄭仁是真沒想過。

這貨，就特么知道事後說道……之前也沒見他躲。

在她看來，手術直播只是一個輔助條件。

蘇雲知道鄭仁在說反話，也沒搭理這貨，說到：「老闆，你說從古到今最會裝逼的人是誰？」

「老闆，你知不知道裝逼分很多種？」蘇雲問到。

而今天，足足洗了小二十分鐘。最後打了五遍沐浴乳，還是覺得身上有味道。

「老闆，你手術前後，其實是有缺陷的。」蘇雲嘮叨完，矛頭直指鄭仁。

「曾國藩怎麼玩呲的？」常悅好奇，問到。

「是唄！」蘇雲一拍大腿，笑道：「小兒輩遂已破敵，然後下棋，把人送走後開心的蹦蹦跳跳，木屐都壞了。這個橋段，名垂千古啊。但不過要是沒有後來曾國藩給玩呲了，估計也不會這麼有名。」

鄭仁站起來，笑呵呵的說到：「林姐，你今兒怎麼這麼閑啊。」

「啊？」鄭仁敷衍道。

鄭仁根本沒聽他說什麼，裝逼這種事兒，和自己真心沒什麼關係。

常悅那面，從電腦里調出一個文件夾，開始給準備住和_圖_書院、手術的患者打電話，詢問核磁彌散是不是做完了。

蘇雲洗澡，就像是個姑娘一樣，足足用了五十分鐘才出來。

「湘軍圍太平天國的都城南京，曾國藩很緊張、很興奮，但事先預計破城的可能性大，便做了一個局。」蘇雲笑眯眯的說到：「和謝安一樣，找了個名流來下棋，故作風輕雲淡。後來傳戰報，按照流程，應該是名流問，戰況如何？曾國藩再淡淡的說到，小兒輩遂大破敵。」

小伊人一直盯著前面打著雙閃的邁騰，鄭仁看那台車不緊不慢的遊走在車河裡，笑道：「林姐還是很低調的。」

「嗯，這個逼裝的還好，能打60分。」鄭仁道。

「現在還讓玩這個么？」鄭仁詫異。

換了衣服，他有些遺憾的說到：「看樣子科里得備一個吹風機了。」

也不知道多久能散去，鄭仁連深呼吸都不敢做，靜悄悄的回到科室，他依舊坐到向陽的位置，進圖書館去看書。

一個多小時后，林嬌嬌出現在醫生辦公室門口。

林嬌嬌開的是一台邁騰，在帝都的車流中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起眼。

內褲乾脆就不要了，換了衣服，蘇雲還在洗澡，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兒。剛剛被噴了一身，似乎沒對他造成任何心理影響。

抓緊時間查了圈房，患者都很平穩，看樣子明天就能開始陸續出院了。

鄭仁倒是無所謂，手術直播這種事兒，只要一定數量就可以，完全不用把所有患者都拉上去做直播。

只是這個笑話太冷ｈetuｂook•cｏm.ｃom，同車的鄭仁、伊人、常悅都沒體會到笑點在哪。

「你不是要和小伊人有個浪漫的約會么？那裡，應該很適合。可惜明天有手術直播，要不然在那住一晚上，吃飯喝酒唱歌看星星，不要太自在。」蘇雲眼睛里泛起一層星光。

辦公室里，其他醫生們的眼睛里充滿了羡慕。但這是人家帶組的鄭老闆有能力，自己可不適合厚著臉皮去摻和。

「你們啊，還真是無趣的。在你們無趣的人生里，有我的出現，是多麼一件幸運的事情。」蘇雲喟嘆道。

「從馬斯洛的人類六層需求理論來講……」蘇雲開始滔滔不絕的嘮叨起來，各種理論，有理有據，生動活潑，看樣子平時沒少琢磨。

「老闆，你就是太好說話了。」蘇雲嘮叨著，「這種臟活兒，誰願意干誰干。人家躲都來不及，你還往自己身上攬。」

誰知道呢，先不管了。

「度假村么？」蘇雲問到。

「鄭老闆，忙著呢？」林嬌嬌笑盈盈的說到。

「這個沒研究過。」鄭仁瞥了他一眼，搖搖頭。對鄭仁來講，鑽研醫術，好好生活才是真諦。在人前顯貴，還是很刻意的那種，完全沒必要。

「老闆，聯繫伊人。」蘇雲興緻顯然很高，張羅著，找教授和小奧利弗一起。

「常悅，什麼時候能忙完？」蘇雲問到。

「謝安唄，還能有誰。」鄭仁隨口說到。

鄭仁笑了笑，道：「回去了。」

看著他額前黑髮濕漉漉的趴著，雖然依舊帥的一逼，卻少了幾縷英氣，略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