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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點了點頭。

已經快到下班的點了，孔主任也不等，通知林嬌嬌來接人，這面鄭仁和蘇雲去地下車庫找謝伊人。

「嗯，在海德堡，搶救支架下到假腔里的患者，小馮表現的特別好。」鄭仁坐在副駕上，說到：「有兩樣耗材，很少見的，小馮都有準備。」

「出去吃口飯，別總想這些事兒。有心的話，每天去ICU看一眼也就是了。」孔主任勸道：「沒了誰，不都得活下去？」

馮旭輝愕然看著蘇雲，他根本聽不懂蘇雲和謝伊人在說什麼。

鄭仁真是想要回絕，但也不好意思，便點頭應了下來。

鄭仁心想，蜜月要去潘帕斯呢？其實去哪鄭仁是無所謂的，主要看小伊人的喜好。

蘇雲拍了拍馮旭輝的肩膀，以示鼓勵。

「什麼事兒？」

「……」孔主任看鄭仁的表情不像是作偽，搖了搖頭，「林嬌嬌說要給你接風么。」

「我問過林姐，今晚不是吃馬蹄牛排，就是普通的牛排。不過肉都是好肉和圖書，prime的。」

「別扯淡，潘帕斯那多遼闊，馬能跑得起來。在帝都，你想找個地兒讓馬撒歡跑起來，怕是很難。」鄭仁道。

「這不是鄭總太能幹了么。」馮旭輝笑了笑，說到：「跟著鄭總，真怕是什麼時候有需要，我這兒卻沒有耗材。」

蘇雲知道，鄭仁有時候比較「慫」，這貨是不想想起來苗主任。所以從來對吃不感興趣的他，才會問這麼一個古怪的問題。

「choice和prime都能吃，再下的就不好吃了。據說還有作假的，也不敢隨便吃。」謝伊人道。

蘇雲見馮旭輝的表情像是便秘一樣，便笑著說到，「prime是美國農業部訂的標準，只有2%的牛排能夠達到。類似於……日本的神戶牛肉。」

「假的？」

「潘帕斯草原上，人們會把牛排塞到馬蹄鐵中，然後騎馬飛奔，靠奔跑中馬蹄與馬蹄鐵與地面摩擦產生的熱量把牛排做熟。所以這種牛排的熟和-圖-書度，可以用五英里熟或十英里熟來表述。」蘇雲道，「林姐安排在龐各庄的馬場吃牛排，我很期待啊。」

現在沒事兒，要看去ICU的狀態了，不過能暫時沒事兒也算好的了。

其餘的，看命吧。

想要問，但還覺得不好。

「那面一望無際的草原，有時候還會夢到。有空了，的確很想再去看一看。」謝伊人道。

人吶，真心都是命。你說說，一個大主任就這麼……鄭仁一聲長嘆，心裏很不舒服。胸中塊壘橫生，揮之不去。

鄭仁在系統面板里沒有看到很重的顱內出血的診斷，只是擔心有遲發性出血。

叫著馮旭輝和常悅，幾人上了車。

「還好。」謝伊人道：「在潘帕斯那面吃過一次馬蹄牛排，感覺還不錯。」

馮旭輝咂舌，類似於神戶牛肉么？帝都很多館子都有神戶牛肉賣，真真假假的。要都是真的，怕是一年就能把神戶的牛給吃絕種了。

「鄭老闆，晚上的事兒別忘了。」和*圖*書孔主任道。

「據說是牛排。」蘇雲道，「伊人，你喜歡吃么？」

很是苦惱。

牛排么，一、三、五、七、九分熟，這是馮旭輝知道的。可是幾英里的牛排？長度計量單位和牛排能混在一起？

鄭老闆做的術式越來越多，看樣子拉杆箱要換一個大的了，馮旭輝心裏想到。

這不，說著牛排，又給自己找活兒。雖然是讓富貴兒去弄，但總是要惦記這事兒不是。

「小馮啊，你這焦慮症可是不輕。」蘇雲笑道。

「真的很棒的，鄭仁。」謝伊人明顯在回憶著去潘帕斯草原吃牛排的經歷，她一說話，鄭仁馬上老老實實閉了嘴。

「伊人，choice品質的牛排你吃么？」蘇雲硬是把話題繼續扯回到牛排上，死活不肯說手術。

蘇雲把白色的箱子扔到自己的柜子里，看鄭仁一臉不放心的神情，又是一陣奚落。這種小氣吧啦的樣子，真是有無數的槽點可以吐。最後只能拎著箱子，放到小伊人的後備箱里。https://m.hetubook.com.com

「吃什麼？」鄭仁忽然換了一個話題，剛剛的手術，他一秒鐘都不願意多想。

馮旭輝覺得和鄭總這幫人在一起，真心挺受打擊的。隨口說什麼，自己全都不知道。

「幾英里的？」蘇雲一點都不陌生，隨口問道。

說起牛排，她的臉上泛起一層誘人的光澤。

問明位置，在龐克庄附近的一個馬場吃飯，馮旭輝找人給自己送耗材，這才略有些安心。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馮旭輝自我否定了。

「柳葉刀只有299個，你記得找時間讓富貴兒在廠家訂一些，別到時候用不上。」鄭仁未雨綢繆，根本沒去想牛排的事兒。

馮旭輝也沒想到回來后竟然直接參加急診大搶救，現在拉杆箱里已經基本空空如也了，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一頭牛身上只有幾個特定部位的肉可以做牛排，不是隨便那個部位的牛肉切成差不多形狀就可以冒充牛排的。每一種牛排都是從特定的部位、用特定的切法切下來，刀法不對ｗｗw•hｅtubｏｏｋ•ｃｏｍ.com也不行。」蘇雲說著，忽然笑了，「老闆，你拿著查爾斯博士送你的手術刀去切牛排吧，肯定好！」

「生命體征平穩下來了，神經外科判斷，他們的病情不會很重。」

「不過馬蹄牛排的味道還真是不錯，裏面的肌肉纖維都被踩碎，口感有些軟，和正常煎出來的牛排不一樣。」蘇雲笑眯眯的說到：「配上芸香酒和阿根廷紅蝦，特別贊。」

「雲哥兒，什麼是十英里的牛排？」馮旭輝問道。

「十英里的口感最好，五英里的有點硬。」謝伊人回答道。

孔主任很快匆匆下來。

蘇雲聳了聳肩，自家老闆真是不管說什麼都離不開工作啊。

畢竟在系統手術室里做推演手術的時候，3分鐘已經是極限了。

馮旭輝傻乎乎的樂著，但是見到鄭仁和蘇雲的表情都有些沉重，馬上收起了笑容。

「要不要流浪歌手在一邊唱阿根廷別為我哭泣？」

不會是阿根廷潘帕斯草原的牛排有十英里那麼長吧。

「苗主任那面情況怎麼樣？」鄭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