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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主任怔了一下，「為了什麼事兒啊。」

「哈哈，咱當年也是城市小清新，912卡哇伊，年輕姑娘誰看到我不回頭瞅一眼。」魏主任哈哈大笑，說到。

「那不是挺好的？」

「老魏，真是不能常來手術室。」葉慶秋繼續說道，「剛才我看你脫絲|襪的時候，都特么有心理陰影了。」

「你還別不信，有一個醫務處處長給我說，前幾天口腔科的一個患者來投訴，說是修牙把牙弄黑了。」葉慶秋道：「後來經過鑒定，是三十年前的老四環素牙。」

葉慶秋也知道這是事實，雖然不是100%，能到70%，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年輕，手穩，眼神准。普通手術，常規解剖或許還看不出來什麼差距，但是換成這種異常生理解剖的手術，差距就太大了。」魏主任實話實說。

「患者才叫門清，也就是在912。前幾天全國醫務處處長開會，我聽好多縣市級醫院的醫務處wｗｗ•ｈｅｔｕboｏk•coｍ.coｍ處長抱怨工作難干。其實912多個毛線？」

「一個兩個無所謂，多了怎麼辦？」葉慶秋道，「有個醫務處長說，他每天上班，都能看到兩個老投訴站在門口等他。十幾年如一日，風雨無阻。老太太人都七十多快八十了，還身體倍棒的每天和他聊天呢。」

「……」魏主任心裏罵了一句，搞醫務處工作的人心可真臟，自己就隨便說了句，他扯了那麼多事兒就為了損自己一句。

「魏主任，累壞了吧。」

不過男人穿這東西，古怪不說，兩條腿緊繃繃的，特別難受。估計魏主任是不想上去了，要脫下來緩解一下疲勞。

「現在是老了，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魏主任熟練的把絲|襪捋下去，扔到柜子里。

點燃香煙，魏主任沉思了將近一分鐘，隨後苦笑。

外面，患者的女朋友一直在哭，情緒很不穩定。葉慶秋也很犯愁這些事兒，生htt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m.cｏm怕手術失敗，她再有個三長兩短的。

「嗯，當地的骨科主任給她老伴做了這類手術，術後效果也不錯，腿不瘸了。」

「葉處長，可以啊，你不幹臨床，可是臨床的這點事兒還真是門清。」

「記得，現在不怎麼做了。」魏主任道。

頓了將近一分鐘，魏主任才搖了搖頭，道：「要是我，肯定做不下來。換鄭老闆，我估計能做下來的可能性提升到70%。」

「不好說，裏面太複雜了。一般來講，這種直腸異物的手術，最忌諱的是腸道穿孔，導致盆腔、腹腔大面積感染。但患者這個多少年前就穿孔了，而且時間太長，瓶子里都形成了竇道。」

「你說鄭老闆這個歲數，能做多少手術，怎麼手法就那麼熟練呢？」魏主任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老魏，你穿這個，看上去很性感么。」葉慶秋笑呵呵的說到。

「再等等，現在技術還不夠。再過兩年，和_圖_書鄭老闆就能用介入手段給你解決。」葉慶秋道。

「誰知道，有些人祖師爺賞飯吃，天生就該吃這口飯。」葉慶秋道：「沒法比，別比了。不說鄭老闆，我看蘇雲上去做助手，手術的進度明顯快了很多。」

「嘿嘿。」魏主任只是嘿嘿笑了兩聲。

「為啥？」

葉慶秋知道，外科醫生站台時間長了都會有雙下肢靜脈曲張。而這種彈力襪，是治療靜脈曲張的好東西。

「水平比我高。」魏主任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覺得水平肯定比我高。」

「美好的記憶都被你毀了。絲|襪下面不是大白腿，而是黑乎乎的腿毛，你說說這事兒我找誰告去？」葉慶秋哈哈一笑，扔給魏主任一根煙。

「可她老伴是城市小清新，好了之後就找了個小情人和她離婚了。就因為這事兒，她一直在當地醫院告。」葉慶秋笑眯眯的說到。

他琢磨著鄭仁，倒也不覺得無聊。過了一會，魏主任走了進來。

「你估計手m•heｔｕbooｋ.coｍ•ｃoｍ術能成么？」葉慶秋問到。

「魏主任，你給一個中肯的評價，鄭老闆普外科手術水平怎麼樣。」葉慶秋扯了很多梗，就為了拉進距離，聽這麼一句真話。

「這種也就是膈應人吧，醫院總不會賠錢給他。」

葉慶秋沉默的回到更衣室，此時夜深人靜，偶爾有急診手術上台，卻已經沒有了白天的繁忙。

他笑道：「站了一輩子手術，兩條腿跟爬了蚯蚓一樣，自己看著都覺得噁心。」

說著，他脫掉隔離服的褲子，露出裏面穿著得一雙——絲|襪。

「好咧。」魏主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抽完煙，把煙頭扔到衛生間里，葉慶秋道：「我出去看看患者家屬，你在這兒盯著吧，有什麼事兒馬上給我打電話。」

「哈哈……」葉慶秋大笑，「你也就當著我的面敢這麼說，你去手術室說說，看得讓護士們懟成什麼樣。」

魏主任見平時不苟言笑的葉處長開起了玩笑，心裏鬆了口氣。這事兒和胃腸外科有關https://m.hetubook.com.com係，但連帶責任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只要葉處長願意給扛事兒，怎麼都沒關係。

說著，他怔了一下，手裡夾著煙，青煙縹緲，劃出微微一道優雅的曲線，像是……結腸脾曲的位置。

魏主任是真不想和葉處長聊天，這貨損人損的厲害。不過見葉慶秋情緒不錯，他心裏也安穩了不少。加上台上面有鄭老闆在把關，說不定這事兒就讓自己無損給過關了。

「從前她老伴腿瘸，前幾年，有把股骨幹打折，然後拉長的那種術式，你還記得么？」葉慶秋道。

說著，他開始脫絲|襪。

看著兩條腿上蚯蚓般縱橫的靜脈曲張，魏主任道：「我還想找時間去毛主任那面把靜脈曲張給做了。」

「那是應該的，你要說水平比你低才是假話。」

「嗯，年紀大了，這種長時間的精細活，真是干不動。」魏主任嘆了口氣，道：「也就鄭老闆那樣的年輕人還行，眼神好，手也穩。」

「老魏，你這手法可是太熟練了。」葉慶秋嘖嘖說到。